,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
“卧槽!”江兰义愤填膺,“你爸太不是东西了吧?”
“然后,可能是看我半死不活的没有办法,他直接把我拎到了水龙口底下冲了20分钟凉,大冬天的,后来我感冒了几个月。要死不死的,我偏偏对什么抗病□□物过敏,这是鲜例,按理来说是不用皮试的,所以去了医院打那针之后,我整个脸黑成了炭,医生说晚发现半分钟说不定我就没了。”
“小老弟……你还真是命运多舛。”
“我也这样觉得,我爸说我是天杀的小克星。他一直是多爱我妈的,什么都把她放第一,儿子也不管,我妈喜清净,他因此连口琴笛子都戒掉,把家里搞得随时有人要升天。我在这样的环境里吃了这么久的饭,从来不晓得胃口是什么,因而一直长不胖。”
江兰咳了一声:“你这最后一句是在怼我?”
☆、梦魇
“‘人是否生而为善’?这个论题拿到国际上都未必有统一结论,你个满脑子小黄|书的小娃娃,又不讲究宽度又没广度的,瞎论述什么?”江兰一指头戳上唐子豪的鼻子,“你不是议论文写傻了吧?”
“你也觉得我傻了不是?”
“吃错药了吧,”江兰一掀裙子下摆坐下来,也拉着他坐下。
“小老弟,你莫不是有病?试试,也没发烧啊?”
“别碰我。”
“你还来气!”
“不是,”唐子豪发动了动耳神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什么声音?”
“像撞门的声音。”他把食指竖在嘴唇前,“你小声点,听到没有?”
江兰:“……没有。诶,冷死我了,看我屁股上沾了好多泥。小老弟?”
见唐子豪双眼发直,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前者眼睛依然跟没聚焦一样呆呆地望着某处。
他身在此处,灵魂却出窍到了十万八千里。
唐子豪行走于一片迷雾之中,四周烟云缭绕,山川媚影时隐时现,俨然一副诡异的水墨画。
他又走了几步,刚想进一步迈出,就感觉整个身子前倾了一下,差点倒栽下去。等全副心情被收拾好,他才明白:自己那里是在路上?这分明是一条仿古木船。
船舱又矮又小,只借着微弱的光见几面有个人,虽看不清面容,但举手投足、手起发落,都像个不赖人的,唐子豪手臂发凉,想也没想,走了进去。
里面两盏老气的煤油灯交相辉映,映出一大片动人的黑影,仙气飘飘地打在周遭的遮蔽物上。
那人在一方写字台上铺平了一张木浆纸,纸上用毛笔写就三个问题,如是:客从何处来?将往何处去?行船归不归?
唐子豪一阵无语。
“你是船家?”
“不是。”
“那你问我往何处去?这不跟你问别人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一样么?”
那人低头不语,只颔首而笑,脸上光洁得没有一颗好事的痘痘。
唐子豪:“敢情是同路人。”
“你怎么知道我和你同路?”
“没什么,猜的。”唐子豪的手指在火焰上晃了晃,“没有船家吗?”
“没有。船依风而行,所到之处皆由天定,或依托与岸或终其一生漂泊,或与河岸擦肩而过,不过一切随缘。”
“看,我说的,那同路了,我还不信你能中途跳下去。”
“并不。同道殊途,也不失为一种可能。”
“……兄弟,你能把头抬起来吗?”
那人照做,与此同时,唐子豪一只爪子已经横空抓过去。出乎意料的是:他欠身过去,没有把那人的脸抓得面目全非,倒是自己的手无缘由地从中间隔断,吓得他一缩手挣起来。
而后,恶性循环借着它强大的效应让唐子豪的头和船舱来了个紧密接触,七荤八素地被弹到了位置上。
唐子豪一脸苦逼:“呔,你是哪里的妖怪?!”
“我可不是什么妖怪。”这人的声音温柔得出奇,脸却被重重叠叠的阴霾罩住。唐子豪查看自己,发现手还在,原来刚才只是陷到迷雾里面去了。
有惊无险还没完全被消化,他又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那人却说:“心绪不宁,你是在害怕吗?我不是妖怪,也不是魑魅魍魉,你尽管不用担心。”
“放屁!那你他妈是谁?!天老爷的,老子要被你邪死了。”
“我?我与你同在,唐子豪,”那人念念有词,随即弹过来一团细小的烟雾,音波也被带到唐子豪的耳边,空灵地在耳际回荡:“我是你的影子——”
……
……
操操操!
唐子豪心中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一时间灵感爆发,血气上涌地生出自己可以创作出系列的错觉,还是裸日万更连载的那种。
自称“影子”的人不依不饶:“我是你的影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