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束去了楼下,不停地给季雨轩打电话。他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回想着刚刚潘瑶说过的话,大概他现在完全失去了自由。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不回季家。盈束抹了一把眼睛,吩咐司机把车开回去。
玄铁终于把美惠子给堵住了,狭窄的过道里,她退无可退。
“对不起,那天的事。”玄铁真心道歉,“我是无心的,没想到要伤害你。”
提起那天的事,美惠子再次红了脸,“你跟那些男人一样,都是坏蛋!”她甚至做好了打架的姿势。
玄铁极为无力地抚着额头,“我跟他们不一样,真的。”
“不一样为什么要拦着我?”
这话把他问得哑口无言。美惠子从他的身侧重重撞了过去,正好迎着盈束的车子。
“还没休息?”已经接近十二点,盈束难免惊奇。她眯眼,看到了后头的玄铁,“他怎么来了?漠成风回来了?”
“没……”美惠子的气息缩得短短的,极不自然。好在盈束并没有过多关注她。
“大小姐。”玄铁打着招呼,脸上还残留着那份无奈。
“漠成风呢?”盈束四处寻找着。
“他明天就回,不放心你们,让我提前回来。”他没好意思说,因为自己心不在焉,惹了漠成风,给提前发配回来了。
盈束哦了一声,进了屋。美惠子紧跟过来,贴着盈束的身往里走,防他像防狼似的。玄铁唇上的无奈扯得愈发明显。
上得楼来,她看到漠寒坐在栏杆下,小小的身躯孤傲而又寂寥。今天晚上集体失眠了么?她慢步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怎么了,还不睡?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漠寒哼了哼,仿佛那是一件极为不惹眼的事。盈束也听老师说过,学校里的课程对他来说全无压力,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不合群也着实让人头痛。
“就算学习很轻松,也要去学校跟同学们多说说话,还可能把你的同学邀到家里来哦。”
他的唇角撇得更高,“你希望我跟那些傻瓜聊天?看来,你真是个傻瓜!”
为什么会有这么别扭的一个人。盈束彻底无语,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别坐太久,早点睡吧。”
她起身往回走。
“我会……在这个家呆多久?”他突然出声,问。
盈束愣了一下,“怎么会问这种话?”
他抿着唇,一脸倔强,不肯说原因。
“这个家也是你的,你想呆多久都没有问题。”
听了这话,他的眼睛闪了闪,闪出了极为复杂的光芒,却没有再问别的。
森漠。
漠成风埋首在文件堆里努力,旁边的玄铁却若有所思,即不离开也不说话,兀自发着愣。
“站那儿做什么,准备当棵树?我这里不需要树!”漠成风撇了他一眼,揶揄道。他这才正身,往外走。
门外,秘书走来,“总裁,门外有位秦太太说要找您?”提到秦太太,漠成风的眉头皱了几皱,并不是很想见。
“她说有极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谈。”
漠成风这才含首,“让她进来。”
“是。”秘书应声,往外就要走。
“等一下。”漠成风叫住了她,“最后玄助理是不是有什么事?”
秘书摇头,“不清楚。”玄铁最熟的人是漠成风,她怎么可能知道。漠成风点点头,示意秘书出去。
秦母片刻就来到了门口在,唇角始终擒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她走到漠成风面前,“漠先生,您好,我今天来是给您送蓝烟的头发来的。先前说过可以做鉴定,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确认一下?”
漠成风并没有看她带来的头发,而是把自己推到了椅背上,“你想得到什么?”他的直接让秦母眼里闪出一片欣赏来,“果然是漠先生,爽快。”
漠成风没有回应,低眉看着自己的指。
秦母知道漠成风问到了这里,便是不打算再让她拐弯抹角下去,索性有话直说,“漠寒是蓝烟亲生孩子这件事是无法改变的,漠先生不愿意把孩子还给我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到了我这把年纪,无非想有个孩子能留在身边,如果漠先生能让我的孩子留在身边,漠寒,我就不要了。”
“什么意思?”
秦母将一张照片放在了漠成风面前,“漠先生把她还给我。”
“她已经死了。”尽管只是透过照片,漠成风还是无法掩盖对秦蓝烟的厌恶。
“如果我说她没死呢?”
漠成风的眉头在发紧。
“我知道蓝烟做过许多对不起漠先生的事,但她死而复生,对于我这个母亲来说是莫大的安慰。我不求别的,只求把她留在身边养个老。我跟您保证,从此以后,跟您井水不犯河水。”
“另外,漠总已经杀了漠寒的养母,总不能连血亲上的母亲也杀掉,让他再偿一次失母之痛吧。若是这样,漠寒一定会被毁掉的。”
秦母不亏是人精,把一切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