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腾开脸上显露了尴尬,“去逝了。”
漠成风并没有表露太多,点头,“我还有事,不能陪您。”他这是要赶人的意思。白腾开的脸上显露了一抹不自在,却也没有勉强,只点点头, 默默离开。
盈束出来找漠成风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倚在栏杆上抽烟,烟丝杳杳,从指间飞散,在天空中消散,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谈得怎么样?”盈束走过去,轻声问。
漠成风看到她,熄了手中的烟,这才走过来,揽着她往怀里按。从头到尾,没有回答她的话。盈束伸手圈住他的腰,在经历了那些凶险过后,她越发珍惜他们之间的时光。
“妞妞……昨天很不开心,因为看到秦母给我下跪了。”好久,她才想起这件事。本不想提的,但事情看到了妞妞,她有些难过。
“她来找过你了?”漠成风压了压眉。
盈束点头,“是的。你……要追究她的责任吗?”
漠成风抱着她久久没有动,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出了声,“那天通知白腾开过来救人的,是秦蓝烟。”
“秦蓝烟?”
这个答案,盈束打死都不愿意相信。秦蓝烟并没有在她心里留下好的印象,而且她觉得,她是恨他们的。
“她为什么……”
漠成风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清楚,不过,秦蓝烟的相救足以抵消掉秦母犯下的错误。
这样也好。
……
白家。
白腾开一进屋,就迎来了灰头土脸的佣人。
“您去看看吧,夫人她……刚刚闹自杀了。”
白腾开用力拧了一下眉头,最后大步跟着佣人上了楼。上楼,最不起眼的房里,此时躺着许铭莲。她出身于高官家庭,从小就是被人仰视的存在。如今的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瘦得只剩下一把。
但,依然能窥出年轻时的风韵。
“幸好我们来得及时才及时阻止了她,但,还是伤了皮肉。医生来过了,已经给包扎过,开了药。”佣人陈述着。
白腾开见过各种凶险,这样的小伤小闹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眉头还是沉得厉害。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睁开了眼,在看到白腾开时,突然咧嘴笑起来,极度怪异。
“腾开。”她轻轻地呼,爬起来去摸白腾开的脸,“你终于回来了。累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她真的滑下了床。
白腾开阻止了她,“不必了。”他的声音毫无感情。
许铭莲猛晃了一下,神智一点点恢复,片刻呯地一下子跪在了白腾开的面前,“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逼着白赞找到那个女人,要杀那个女人的。求你,不要怪白赞,放了他吧,求你,放了他吧。”
她用力晃动着白腾开的身子,对方纹丝不动,她却用尽了力气。即使如此,她依然不肯松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恨我就把我杀了,不要伤害阿赞啊。”
白腾开轻轻推开了她,立起,“好好照顾夫人。”
“是。”佣人轻应,看着白腾开的背影只能轻轻叹息。屋里,许铭莲的请求声隔着门页传来,白腾开像没有听到一般,已经下了楼。
“白先生。”
在屋里,都统一这么称呼他。这是规定。
男佣人走来,略微迟疑,“秦小姐在外面,说要见你。”
“秦小姐?”
“就是那天少爷犯事时来告诉您的那个。”
他的提醒当白腾开想起了这么号人物,既而点头,“让她进来吧。”
秦蓝烟进了白家,她的红睛红肿着,布满了血丝,精神状态很不好。
“白先生。”她立在白腾开面前,十分恭敬。
“秦小姐来有事吗?”
白腾开示意佣人给她送上了茶。
秦蓝烟捧着茶没动,“白先生,我想见见白赞。”
“他现在正接受惩罚,不便见人。”
秦蓝烟晃了一下,“什么……样的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秦小姐就不必问了。”
秦蓝烟细细观测着他的表情,有很不好的预感:“白先生,如果不想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让我去见他!”
她的语气无比坚决!
白腾开用一双陌生的眸子来看她,双眸拧紧。敢于这么威胁他的人,她是第一个!
秦蓝烟捏紧了指头,她何尝不怕?眼前的人抡抡手指头就能让她去死!她此时,完全靠着一份勇气站在这儿。
她索性挺直了胸。
“好。”白腾开竟点了头。
黑色的过道,腐臭的味道,秦蓝烟没想到,白家会有这样的处所。当生锈的门打开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白赞被悬在半空中,身上全是鞭痕,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他耷拉着脑袋,闭了眼,不知道是醒还是晕。
“为什么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