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走了进来,递给了玄铁一样东西。他低头看,脸色更难看。
“怎么回事?”盈束感觉不妙。
“照片没有合成的迹象,是真的。”
这是漠成风让人送进来的,玄铁娶了怎样一个女人,他有知情权。盈束也惊在了那里,却不敢去质问美惠子什么。
“这些人……”
美惠子痛苦地闭上了眼。自己肮脏的过去就这么显露在人前,让她无地自容,如果有个洞,她早就钻进去了。
为什么,偏偏要在她结婚的这一天?
“美惠子……”盈束心疼她,走过去想要碰她。她退一步,像避开瘟疫一般,“我……想和玄铁单独谈谈。”
盈束看一眼玄铁,最后只能点点头,退了出去。
漠成风就在门外,表情极为不好。盈束走到他面前,两眼无光,“为什么要告诉玄铁这个?我们不能商量了再做决定吗?”
“束束,我和玄铁之间没有欺骗。”
他的声音很沉,微哑。自己兄弟的婚礼变成了这样,他又如何能好过?
“我不是想欺骗他,只是……用更好一点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不行吗?”
“什么是更好的方法?”
这话问得盈束哑口无言,除了欺骗,哪种方法都不能必免对当事人的伤害。
屋内,美惠子面对着玄铁,她的心脏被压紧,几乎无法呼吸。她不敢抬头,怕看到玄铁眼里的失望。他的存在,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羞耻。
“我们……结束吧。”她吐出这两个字,将指间的戒指摆在桌上,拎着裙子快速跑出去。因为裙摆太长,她趔趄得几次差点摔倒,狼狈不堪。
盈束和漠成风还没有谈出个结果来,美惠子已经跑出来。
“美惠子!”盈束迎过去,想要和她说话,她看了一眼盈束,越过她跑远。盈束不放心,追了上去。
屋里,玄铁像一棵扎根的树,一动不动,目光落在桌面上那枚戒指上,指一根根掐紧。
漠成风走进去,只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什么话也没说。
“美惠子!”盈束在楼下追上了美惠子,将她拉了回来,“小心点,那边有车!”她们身边,一辆车飞驰而过。美惠子慌不择路,要不是盈束拉一把早就被车撞了。
此时,美惠子更恨不能被车撞死。她回头时,已经泪水斑斑,看着盈束,突然无法抑制地哭了起来。
“美惠子。”美惠子极少流眼泪,看她这样,盈束难受得不行。她将美惠子揽在怀里,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拍着她的背。
美惠子哭成了个孩子,“是我不对,不该有侥幸心里,我以为事性发生了那么久,不会再有人关 心,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束束,我真的不知道。”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跟玄铁再怎么继续下去。
盈束被她的哭声惹得眼泪直流,边哭边安慰,“姐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那些不能代表什么,美惠子,那些真的不能代表什么的。”这件事,她也有责任,是她没有问清楚,所以没有让她提早跟玄铁说清楚。如果说了,可能事情就不能变成这样。
她知道的只有美惠子被人猥亵过,那些照片里显示的怕不只这些。
“不管发生什么事 ,姐姐都会和你在一起。”她真诚地表态。
美惠子最后被她带回了家,她拒绝见任何人,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黑天白夜地抱着自己,到了晚上也不开灯。
盈束不放心,总会隔三差五地上去看看她,她没有再哭,也没有流眼泪,但越来越深的眼圈说明她整晚整晚都没睡,才短短的两天,下巴就尖得能刺人。看着这样的美惠子,盈束痛在心里,却无从安慰。
玄铁没有出现,被漠成风安排去了国外。这种时候见面的确不好,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盈束委婉地把玄铁离开的事情告诉美惠子,她毫无反应。
盈束忧心忡忡地走出来,看到漠成风站在廊间,他的眉底也染着担忧,是在担忧盈束。盈束没有什么心情,直直从他身侧越过。漠成风伸手握住了她的臂,阻止了她的步伐,“还在为我告诉玄铁照片不是合成的事生气?”
“不是。”盈束摇摇头,“就算你不说,玄铁自己也会去查。”结果,都是一样的。
“两个人明明能很开心很幸福的,结果却变成了这样,我……心里难受。”她捶了捶胸口,对着漠成风,终于流下了眼泪。漠成风轻轻揽住了她,“一切都会好的。”
盈束半点阳光都看不到,越到这个时候越觉得心思烦乱,连漠寒的事都扯到了一块,觉得糟糕到了极点。
“小时候外婆找人给我算了个命,说我硬,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看来,是真的。”
漠寒也就算了,如今美惠子也变成这样了,再算上漠成风和妞妞曾经受过的苦,她不得不相信。
“那些个迷信,你也能信?若真是如此,每天从你身边经过的人都有多少,不都死翘翘了?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