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迅速跑回来,端着一碗粥左劝右劝,几乎跪下来。盈束就是不看半眼。
“呯!”
门突然被踢开,震得屋子都要坍塌。季雨轩黑着脸进来,吓得两个照顾的女人腿一软,差点没跪下来。
“给我!”他从女人手里抢过一碗,大步走向盈束。盈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完全没有了昨晚在他怀里讲他母亲的事情时的那种柔软和亲和。
“把粥喝了。”虽然脸还黑着,但对盈束说话时却软了许多。
盈束把脸扭向了一边,“我不想吃!”她一副并不想和他多话的样子。听着她昨晚在他怀里说以前的事,他还曾乐观的以为,她想开了,结果不过是假象。他莫名地烦燥,“不想吃也得吃!”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每天跟我较劲着吃喝和生活,天天无止无境地吵闹?”盈束仰脸,问他。这话,问得季雨轩心里更加烦乱。他要的,当然不是这种生活。
他将碗重重地压在了桌面上,“不想过这种生活就乖乖听话,你应该清楚,我能爬上欧亚集团继承人的这个位置就不是吃素的,不打算放的东西永远不会放手。而这种打打闹闹的生活,对于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不在乎再多加一项!”
“季雨轩!”盈束无力地呼着这个名字,看着眼前这个越来越陌生的男人,连骂的想法都没有了。她复又闭了眼,一副你想要怎样就怎样的样子。
“既然这样,大家一起饿吧。”他一把将那碗粥掼在了地板上,“如果她没有吃东西你们先吃了,就别想活着出这个门!”
两个女人吓得魂都没了,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早知道来的是鬼门关,再高的工资也不来了。
季雨轩抬步就离开了,剩下两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两个女人当真没敢吃饭,一直陪在屋里,抱着肚子,只能看向盈束。盈束松口,她们才有活路啊。
“小姐,您就吃点儿吧。”一人可怜巴巴地走上来,把碗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我们也不过是来干活的,因为您而……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早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来了。”另一个有崩溃的迹象,抹着脸就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家里孩子生着病,我看钱出得多就动心了,搞不好钱没捞着命还要搭进去。我自己死了倒无所谓,孩子没人管啊。要是现在准我离开,我立马就离开,打死也不受这样的苦。”
女人的哭声极大,扰得盈束不安,头痛极了。她不得不接了碗,“够了,不要吵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又何苦拉着别人一起受苦?她勉强喝了几口,两个女人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比捡到黄金还开心。
只是,才吃下去,忍不住哇一声又全吐了出来。她无力地摇头,“真的吃不下。”
“您再吃点儿吧,您要是不吃,肚子里……”女人说了一半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改了口,“肚子里这么饿着,是会饿出问题来的。”
盈束忍着胃里的翻滚,小口小口地吃,总算把那碗粥吃完了。两个女人笑嘻嘻地去领功,总算领到了自己的饭菜,一顿狼吞虎咽。盈束软绵绵地躺了下去,不知道是流产的缘故还是许久没吃东西的原因,她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闭闭眼,就会担心漠成风以及妞妞,烦乱却什么也不能做。
季雨轩回来听两个女人说盈束吃了碗稀饭,绷着的眉头总算松开,给两个女人发了不少钱,大步走进来,唇边微微扬着些笑。
“感觉怎么样?”
盈束的眉头原本柔着的,在看到季雨轩时,绷了起来,表情冷却。她没办法对他露出笑脸。她闭了眼,当成没有听到季雨轩的话。
季雨轩的眉再次拧了起来,怒气上涌,“你就这么恨我吗?”
盈束没有回答,两只手捏着腹部的被子,对于一个杀子仇人,她有必要给好脸色吗?季雨轩的目光也跟了过去,自然明白她恨自己的原因。
“孩子,只要你好好的,就会有,又何必纠结这一时半会?”
盈束将脸转开。她不想听这种冷血无情的话。
“盈束!”季雨轩抑制不住喊了起来,他大步走来,一把揪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看着我!”
盈束倒也听话,抬眼看他,只是目光里的冷和疏远太过明显,像刀一样割掉着季雨轩的心。早知是这样的眼神,还不如不要对视。季雨轩松开了她的下巴,唇畔嵌上了一丝无力,“束束,孩子已经没有了,你不想原谅可以,但必须接受。还有,这辈子,我们都会牵扯在一起,如果你不怕累就恨我一辈子吧。对于我来说,只要你留在身边就可以了。”
说完,他起身离去,门摔得极响。
盈束的眼睛终于闪了闪,流露出一抹无奈。一辈子,好漫长,她真的要这样下去吗?季雨轩到底把她藏在了什么地方?
季雨轩总觉得心头窝着一股莫名的火,怎么都发不出来,压在胸口能把人烧死。他一拳砸在了桌面上,上面的杯盘硬是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