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晚饭;不过,就再没有留下来过夜。
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当「蜘蛛侠」也越来越辛苦,主要是因为蚊子实在
太多了!加上妈妈房间经常开着冷气机,攀附在墙外受热风,噪音和蚊子同时滋
扰,实在让人吃不消。唯一令我感到比较安慰的是,暑假很快就到,希望到时能
有较多的机会,一窥妈妈白天的私人生活。谁知道就在我放暑假前的那天,又生
出些我意料不到的事情来!
我清楚记得那天由于是学期的最后一天,学校只象征性的上了半天课,就放
学让我们回家。我怀着既轻松又愉快的心情,先跑到「肯德基」大吃大喝了一顿,
又去学校附近那书店,买了两本日本进口的地下成人杂志,把它们藏在书包里,
就急奔回家去。哪知道我一走进屋里,就直觉有些事情发生!
我看见客厅摆放着两个旅行袋,其中一个装得满满的,拉链已经拉上,不知
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但另一个拉链并没有拉上的,却清楚看见里面全是我的日常
衣物!
我感到非常奇怪,正准备上前看一看究竟,妈妈已从我睡房飞奔出来,直冲
到我面前,把我紧紧搂进怀里,非常悲伤的哭着说道:「小强……你……你萍姨
她,她……出事了1接着,也不等我问发生什么事,就急匆匆放开我,催促我道:
「快,随便收拾些衣服,我们马上要走!」
我当时心里满是疑问想问,但被妈妈不断催促下,只好强忍着,照她吩咐胡
乱收拾了几件衣服,跟她匆匆忙忙的离开。我们一人提着一个旅行袋,坐上计程
车,一直开往火车站;然后,再转坐火车,经过了约三个小时,到了南部的深圳
市。途中我虽然多次问及妈妈究竟发生什么事,但她始终没有回答我。
我们到了深圳时,已经将近黄昏,妈妈似乎对当地环境非常熟络,毫不犹豫
就带着我走到车站对面,进了一间五星级的酒店;我们一进酒店,就有服务员过
来接过我们手上的行李。接着,妈妈携着我的手,走到服务处的柜台前问服务员
道:「有没有双人房?」
那服务员按了按电脑后,很有礼貌的回答说,道:「有是有;不过,只剩下
一张双人床的房间。」
我妈妈犹豫了一下子,才打开她的手提包,把一些证件和现金拿出来,交给
那服务员说,道:「那也没办法;麻烦你帮我登记吧,行李送上房间。我们在咖
啡厅吃点东西,弄好后麻烦你把锁匙送去咖啡厅给我。」
接着,妈妈带着我穿过酒店大堂,到咖啡厅坐下。在柔和的钢琴声中,一个
身穿旗袍的女服务生,把一碟很精致的花生米,放在我们的桌子上;然后,送上
餐单问我们想点些什么?眼前这一切,对当时我这个乡下人来说,实在有刘佬佬
进大观园之感。本来先前许多疑问想乘机问我妈妈的,刹时间都已经忘记了。
妈妈随便点了两杯饮料和两份三明治,胡乱当作我们的晚餐;刚吃完,便有
服务员把房间锁匙送到;妈妈非常大方的给了他二十块钱小费,结了餐饮的帐,
又携着我的手,走到右手边的电梯间,坐电梯到七楼我们的房间去。
走进房间后,便有服务生送来一大瓶开水,妈妈照样也给了她二十块小费。
我看见我们的行李,早已安安稳稳的放置在电视机旁的矮柜上;当时,我由
于从未住过酒店的关系,不知道酒店有提供客人毛巾;坐了一整天车,感到面上
油腻腻的,于是打开行李,取出自己的毛巾,想到浴室去洗把脸。
哪知道我刚把毛巾拿出来时,耳边突然听见电视机中,一个女人的声音说,
道:「今晨,广州市天河区发生严重血案!死者是六十一岁富商冯云山,另外一
名六十七岁的前省党委书记张安石,亦被砍杀成重伤,目前在解放军第二零三医
院留医,情况稳定。疑凶是二十二岁的广西籍女子陈凤萍,她已于行凶后畏罪跳
楼身亡!至于,杀人的动机目前有关的公安单位仍在调查中。」
我初时还以为那陈凤萍是另外一个人,但随着背后传来妈妈痛哭流涕声,我
才吃惊地知道那陈凤萍就是萍姨!
我赶紧回头望向妈妈,看见她伏在床上,背部不停起伏的在哭泣着。我走上
前,很想安慰她几句,但实在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只好轻轻拍了拍妈妈的肩膀,
把手上的毛巾送到她面前说,道:「妈,别哭了,擦一擦眼泪吧。」
妈妈慢慢止住了哭,缓缓坐起来,接过我手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