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这下一辈子怕是要永远活在别人鄙视的目光里了。
我已经决心离开了,这个村子再也不会回来,父亲,再见了……。
擦掉眼角的泪水,我毅然踏上了行往远方的路。
我不知道等着我的会是什么,但是我决不会向遗弃我的命运低头……
九
就这样,我离开了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山村,到了城里的警校。警校坐落在市
区南端,和一所师专毗邻,周围是一片繁华的居民小区。
离家时我总共带出来了12000块钱,一次性缴清了三年的学费后仅剩了
2000多块。对于我这样一个无依无靠,没有生活来源的人来说,今后的生活
问题一下子摆在了我的面前,2000块钱省着点用还能顶一年,可一年后呢?
我只有想尽办法去打工,以补给自己的生活费用。
第一次穿上警服时,我望着镜中的自己呆了好久,镜中的女孩1。70的高
挑个头,一头柔顺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再加上一身合体的黑色警服,看起来有
几分妩媚,几分凛然。我想这就是我吗?如此的英姿飒爽。我原来也知道自己漂
亮,可现在除了美以外还有一种别的东西在里面,看起来是那么的摄人心魄,我
自己居然都有了一种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的感觉。
警校的生活是充实而又艰苦的,每天上午都有体能训练,下午则是各种理论
的学习。周一至周五,我就象绷紧的弦一样,到了周六、周日,则忙着出外打短
工。渐渐的我可以做到每月挣足自己的生活费。
警校的老师知道了我的身世后,对我也很照顾,不仅支持我到外面打工,而
且还不时的补贴一下我。但警校有一条规定,就是外出打工时不得说出自己的学
校,如果需要手续就通过学校到隔壁的师专里开。这样一来在学校我们是警校的
学生,可出去以后摇身一变就成了师专的学生了。
到了中专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经人介绍,我到了离学校大概有五个街区的
一个居民区里家政。每周也就是周六周日两天去,整整屋子,搞搞清洁,洗洗衣
服。
屋子的主人叫刘佳,是一个大概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家里三室一厅很宽
敞,各种现代化的家具一应俱全,在我们这个市里对于一个单身的年轻人来说这
应该很富足了。每次去刘佳要么在玩电子游戏,要么在睡懒觉,要么就是喊一帮
朋友过来打牌。我总是感到很奇怪,刘佳这样似乎是没有工作,可是他哪儿来钱
呢?
刘佳对我很好,每次去他都很照顾。一开始他都是扔了一星期的衣服等我过
去洗,可当有一次他看到我洗完后通红的小手,第二天就跑去买了一台洗衣机回
来。这样以来周六周日的活一下子轻了许多,拖地做饭完了后更多的时间是被刘
佳以各种理由拖住陪他看电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