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徐云深掉节操的建议没来得及实施,他就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
于是快走之前他遗憾地亲了亲京窈的额头:下次继续吧。
继续他的头。
京窈翻了个白眼。
本来都走到门口了的徐云深去而折反,将她抱到浴室里。
做什么?
帮你清理一下,免得你心里又不高兴了。他试了试水温才给她冲洗沾上不少体液的身子。
京窈微微眯起眼睛,慵懒地靠在浴缸边缘,受了伤的那只手臂垂在外边,线条纤细却又饱有力量感。
徐云深用目光一寸寸描摹过她的躯体,哪怕刚才肉欲纠缠过,此刻却不是带着下流的打量,而是单纯的欣赏。
美人么,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她这样的姿态,玉体横陈说的也差不多就是这景象了吧。
徐云深突然又笑出声来。
我以前和你说过每到这种时候你都特别像只小猫吗?
京窈懒得理他。
水汽氤氲而起,将她的眼睫都浸润了些许。
以前恋爱的时候,他很喜欢用手指去抚弄她的睫毛,又长又软,弯曲撩人,直直通到他心里。
京窈,你和徐温阳说你是因为遗传性性吸引才喜欢他的么?
京窈抬眸看了眼他,不发一言。
他我不好说,但我爱上你,绝不是因为这个。他关了水,扯过浴巾裹住她白皙的身子,将她轻柔地抱起,你也不是。
京窈哼笑一声:说不定是因为吊桥效应。
徐云深的笑容隐没了些,终究没再说什么。
回到卧室时,徐温阳正往小茶几上摆夜宵。
然后起身走向他们,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把她给我,你可以走了。
徐云深一向不和他一般见识,准备将京窈放到他的臂弯里,谁知京窈翻身便脱离了他们身侧,拢着浴巾坐到沙发上,开始吃夜宵。
徐温阳表情有点麻木,徐云深则是笑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徐温阳才磨蹭到她身边,冷冷地问:好吃吗?
太酸了。京窈答。
他皱眉:我又没让老板放醋。
京窈眉眼带着笑看他,徐温阳才反应过来被她揶揄了。
你不吃?
饱了。他哼一声。
京窈点点头:行吧,看你今天中午吃得也不少,见到爱慕你的小姑娘心情比较好吧?
徐温阳哽了一下,眼里都要冒火,急急解释道:我和她又没什么过,她要和我定亲我都赶忙推了,我又不和徐云深似的,还自己凑上去!
你急什么,我说你们有什么了吗?京窈低下头嗦了一口牛肉粉,若无其事的说着。
京窈,你逗我开心是吧?
怎么会呢,我只是代为关心一下我的二哥,秦小姐人美声甜,你是哪里看不上人家?
京、窈!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她的名字。
京窈放下筷子,扯了纸巾擦嘴,你看你,不喜欢就算了,犯不着生气。
徐温阳扯过她的手腕,低声道:我喜欢谁?我从十六岁就一心一意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她的眸光既平静又冰凉,知道又怎么样,你们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强调爱这个字?别忘了,秦小姐在外是徐太太,而我再如何,是徐三小姐。她冷笑一声挣开他的手:徐温阳,你出去这么久不会只是为了给我买宵夜吧,你和徐云深才见了一面就达成共识了?你替他办事,他在这里和我上床,你可真是好大方哦不,是你们两都如此。
徐温阳刚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京窈打断,眉眼具是不耐烦:不用告诉我什么,我也不稀罕听你们的计划。
***
京窈没想到秦月沁会主动来看望她。
你,你好些了吗?她提着水果,有些局促地看着京窈。
没什么事,倒是你,那天被吓着了吧。京窈放下手里的书,笑着说道。
秦月沁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咬着下唇,十足的楚楚可怜: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那人是我异母大哥派来的云哥都和我说了。
你大哥想杀你,不怕事情败露,他落不下好吗?
秦月沁红了眼眶,我和他从来都没见过,所以他没什么负担吧,况且我死了他就可以继承公司和资产,利大于弊,值得搏一搏。
这可怜见的。
京窈让熊姨去给秦月沁倒杯牛奶来。
谢谢。秦月沁捧着奶杯,小口地嘬着。
大抵是见过那天京窈的表现,如今心里对她崇拜得不行,于是言行举止都像在面对一个长辈,无比乖巧。
那你有什么打算。京窈问道,一副担心的模样:说句不好听的,你大哥不会就此罢手吧,甚至,不止你大哥。徐家虽然是能护着你,但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一天不解决,就一天让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