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日,雨虽然停了,但崎岖的山路依然湿滑,朱宏斌建议还是迟一个星期上山才稳妥。
徐云深的测评团队也是如此建议,于是众人便在玉龙坝镇住下,也便于和朱宏斌学些进山的常识,比如爬山路的技巧、遇到野兽如何应对、躲避突如其来的危险等等。
当然,头号要接受培训的就是秦月沁,于是她每天早上六点不到就被刘毓拎起来去锻炼,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秦月沁回来找京窈哭诉,却也只能收获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
确实有好处,你就坚持一下吧。
秦大小姐此生最怕两件事,一是徐云深突然叫她的名字;二是上体育课。
这两件事不分伯仲,一样可怕!
姐姐、好姐姐,你就帮帮我,求求你了秦月沁不停缠着京窈,盼着她救她于水火。
我怎么帮呀?京窈神色无奈,用食指轻轻抵着秦月沁的眉心,将蹭着她肩膀的脑袋推开了点。
我们要上山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是遇到危险,你也有个保障。
不会的啦,有云哥阳哥、姐姐你在,还有那么多的人,就算有危险,应该也没事吧?在京窈的注视下,秦月沁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泄气了,但表情还是很纠结,那、那姐姐能不能亲自教我,毓哥那人只会让我跑圈秦月沁深呼吸了一下,极认真的说:我好痛苦。
京窈拍拍她的肩膀,只好答应道:行吧,我教你几个防身技巧。
太好了!秦月沁喜出望外,立马一把抱住她欢呼。
只有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徐温阳,觉得秦月沁实在高兴得太早了。
你就穿这个吗?京窈坐在小院子里的石墩上,看着秦月沁蹦蹦跳跳地跑到自己的跟前,一身粉色系的运动衣。
秦月沁眨眨眼,不明白的啊了一声,这个不方便吗?
京窈一边系鞋带一边说:不是不方便,是不耐脏。
秦月沁这时候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兀自笑着摆摆手:没关系啦,我还带了另外一套呢。
她很坚持,京窈也没有办法。
于是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身子,对秦月沁道:来吧,我今天教你三个招数,最后要是能把我撂到,就算咱们成功了。
秦月沁点点头,觉得姐姐果然心疼她,三个动作而已,还不是小菜一碟?她开朗的笑着,头一次觉得体育课很美好。不过既然京窈教她格斗,那么也算是老师了,于是秦月沁认真发问:姐姐,我要向你敬茶吗?给你恭敬地磕个响头,这样咱们师徒才名正言顺啊。
给一旁的徐温阳听笑了。
不必了。京窈忍不住黑线。
要的要的,所谓一字之师,教一个字都能被叫老师呢!
说得好。徐云深从门外走进来,脸上还带着笑意自然满是看戏的揶揄:不过磕头就太严重了,敬茶吧。
对对对,我也同意。徐温阳在一旁点头。
这两个家伙又在裹什么乱?
秦月沁兴高采烈地推着京窈进堂屋,京窈满脸无奈:你们还没说完却被硬生生被按在椅子上,秦月沁无比期待地看着她:姐姐快坐,你等等我!说罢又风风火火地跑出去。
京窈冷冷地看着那兄弟两,抱着手不说话。
徐温阳嬉皮笑脸的:不错,这就摆出师父的架子来了?
京窈翻了个白眼,看向徐云深:她可是你的未婚妻,认我做什么师父,辈分都要乱了。
徐云深凑近她,弯下身子,几乎是贴在她耳边道:可你是我妹妹,但我背着未婚妻和你上床的次数也不少这辈分,不是早就乱了吗?
他离得太近,气息搔刮在她脖颈,门外冬日的暖阳在她眼中落下一抹剪影,脚步声又及近,于是他撑开身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神色如常,就好像什么样没发生过。
只有京窈的心跳声在提醒她刚才发生过一场山呼海啸的隐晦情动。
她垂下眸,将那份不合时宜的感情再次压下去。
下一秒秦月沁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还叫上了刘毓和朱宏斌。
大家都在,给我做个见证嘛。秦月沁笑得甜,发自内心的高兴,眸光融融地看着京窈:姐姐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啦!说罢她弯下腰,恭敬地向京窈鞠了一躬。
京窈抚了抚额头,有点头疼。
但秦月沁似乎是认真的,京窈不接茶,她就不起来。
我很严格的。京窈说道:也很无情。
秦月沁眨眨眼,不懂她后半句的意思。
京窈笑着接过了那杯茶,轻轻吹了吹,眸光收敛:月有盈亏花有谢,我今天喝了你的拜师茶,希望以后你我能善始善终。说罢,她还是喝下了这口茶。
秦月沁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徐云深却有几分思虑,却隐了下去,笑问道:好说歹说现在也是师徒了,没有想和你徒弟说的话吗,一两句格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