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蹩脚的言情小说里,男女主角似乎永远也不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时,那句肉麻的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你爱他,就会放他走。她会的,她愿意为他而战,不让他被关进阿兹卡班,如果一切结束之后,他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的话——她会放他走。她应该离开他,因为她已经被自己的情感蒙蔽太久了。格韦诺格·琼斯决不会让自己的感情影响到魁地奇比赛,对吗?
她坚定地走向平常幻影移形的地点,再次出现在公共厕所入口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已经很晚了,她不能直接幻影移形到魔法部;罗恩事先得到了特别许可。她走进一个隔间,把自己冲下去,在经过保安室时向埃里克挥了挥手。空无一人的魔法部总是有些吓人,恢弘的拱形天花板,邓布利多那尊奇怪而又逼真的雕像矗立旧雕像之前所在的地方——那尊没人愿意提起的雕像。
她下楼去了神秘事务司,电梯每往下一点,都叮咣作响地呻吟着。铁栅栏哐当一声打开,把她吓了一跳,她发现哈利就站在她面前。
“你做到了。你做到了,金!”他高兴地叫道,差点搂着她跳起舞来。金妮也就随他去了。“所有人,最后一个食死徒!天啊,我们需要计划庆祝——”
“你已经看到他了?”金妮问,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十五分钟前,罗恩带着被击昏的马尔福从这里经过。”哈利解释道。他拉着她的胳膊穿过走廊,她猜他们要去拘留室。“既然已经找到了他,有趣的部分来了:我们需要给《预言家日报》发新闻稿,安排预审日期——部长会想要知道的,这样他就可以在年度发言中提到这件事——”
罗恩突然从通往法庭和拘留室的拱门里走了出来。“金,他看起来有点憔悴。”他皱着眉头说。“你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没生病吧?”
金妮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哦,天啊。”她轻声说,心跳得很厉害,虽然她在想,不可能,他们说他不会……“罗恩,快点——去医疗站拿白藓、莫特拉鼠汁、绷带和补血剂。”
“怎么了?”哈利问。
“去拿就是了,你这个笨蛋!”她叫道,从罗恩身边挤过去,手忙脚乱地跑下楼梯,一直来到石头走廊的尽头,有两个警卫在看守拘留室。她向他们亮出了傲罗徽章,他们站到一边,让她进去。
她飞快跑过去时,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站在他的牢房门口。“他们现在允许我们配偶探视吗?”他咯咯笑道,斜睨着她。金妮没有理会他,而是到处寻找着德拉科。在魔法部深处,唯一的光线来自墙上间隔几码放置的火把,虽然这里空气凝滞,但火焰仍然抖得厉害。走廊上排列着金属外壳的木门,门上有一个栅栏小窗。被关在这里比去阿兹卡班要好——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她终于在右侧找到了他,他蜷缩在光秃秃的牢房角落里。她挥动魔杖,解开复杂的锁咒,进去看他。
罗恩说得没错——在微弱的火光中,德拉科脸色惨白,被他身上那件白色厨师服衬得格外显眼。他闭着眼睛,双臂放在胸前,呼吸急促。她跪在他身边,明知不对,仍然轻轻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她惊讶地发现他的脸很冷。
“你做了什么?”她轻声说。“哪里?”
他颤抖地睁开眼睛,朝她的手靠了过去。“金妮。”他叹了口气。
“你答应过我。”她说,声音因生气而颤抖。“你答应过我再也不会这样做的。”
他避开了她,厌恶地皱着嘴唇,眼神如钢铁一般冰冷。“我收回我向你承诺或说过的话。”他嘶嘶地说。与此同时,他放下右臂,她看到了他手上那块玻璃碎片和手腕上深深的伤口。他的胳膊刚才所在那里的制服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你真傻。”她说,立刻按住他的伤口,把他的胳膊举到了头顶。“你是一个大傻瓜——”
“对,我是傻瓜。”他痛苦地说,将脸转向墙壁。“对你来说,我是傻瓜。对所有人来说,我都是傻瓜。你骗我,约翰和西蒙也骗我,他们说你可以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你想知道什么?”她问。她将玻璃碎片——被他打碎的一只玻璃杯的残片——从他手中拿走,扔到一边。
“我的过去。”他轻声说。一滴眼泪从他脸上滑落下来。“我的人生。我的姓名。”
“德拉科·马尔福。”她轻声说。
他沉默了许久,她还以为他没有听到她的话。但是,他突然睁大眼睛看向她,眼里噙满了泪水。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过千万种情感,就好像这个人知晓了世界上最深奥的秘密,对得到的答案十分惊讶。
“德拉科·马尔福。”他轻声说。“你一直知道,却什么都没说?”
“德拉科,对不起,我不应该——”
这时,哈利和罗恩拿着她要的东西走了进来。“哦,该死。”罗恩看到了血迹。“怎么会——”
“——你没发现他割腕吗?我也想知道。”金妮回敬道。“把白藓给我。把绷带用莫拉特鼠汁浸泡,将白藓放在伤口上,然后缠上绷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