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魁地奇——”
卢修斯伸出双手,以惊人的速度穿过房间;金妮勉强用更快的反应速度才拦在了他们中间。“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叫道,卢修斯·马尔福眼中的愤怒令她胆战心惊。
“不可能。”卢修斯嘶嘶地说。
“这一切都是真的。”金妮抬起下巴说。“有些患有分离性神游症的人根本无法恢复之前的记忆。”
卢修斯往后退了退。“我的儿子——我的纯血儿子——不会得麻瓜的病。”他嚷道。
“那他为什么不记得你们?”她对他提出了质疑。
卢修斯大吼一声,转身走开了。“我现在应付不了你。”他冷冷地说,打开了另一扇门。外面就是主走廊。“我将与我们的律师讨论你的案件,一旦我有了答案,我会跟你联系。”
“这个——这个神经病!”金妮叫道,在地毯上跺着脚。“他怎么敢这样离开你?他怎么敢——”
卢修斯离开时,德拉科已经转过身去,盯着温暖的炉火深处。“他完全有权离开。”他轻声说。“他的妻子刚刚……”德拉科叹了口气。“那真的是我的母亲,对吗?这就是我儿时的家?”
金妮点了点头。
他环顾着房间。“他说得对。”他说。“我不能继续这样。我必须想起来。”
金妮试探地伸出手,她只想把他抱在怀里,直到一切再次好起来——但是他躲开她的手,后退了几步。“别这样。”他躲避着她的目光,嘶哑地说。“请别这样。”
她被他的拒绝刺痛了,立即缩回了手。“德拉科,我——”
“我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问她。
她该怎么评价纳西莎?她这辈子只见过这个女人几次,今年夏天这最后两次,纳西莎才很有礼貌。“纳西莎·马尔福……是一位真正的淑女。”她慢慢地说。“她能准确地告诉你用什么叉子吃什么菜,她——她还能在接到通知后马上安排聚会。她总是让她的客人感到宾至如归。虽然我们在思想上并不一致,但是我每次来到这里,她都是完美的女主人。”金妮抬头看着他。“战争期间,她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不止一次。”
德拉科不停地扫视着房间。“我觉得——我想去看看我的卧室。”
“如你所愿。”她说。她带着他走向卢修斯离开的那扇门,但是刚走出门外,她就停了下来。“你会看到一些……可能会吓到你的东西。”她警告他。
他阴沉地哼了一声。“我想我的神经不能更紧张了。”他说。
果然,当金妮叫了一声,一个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德拉科仅仅扬起了眉毛。“德拉科主人想你带他去他的房间。”金妮对这个小东西说。“他很久没有回家,不记得在哪里了。”
“这是什么东西?”他问。
“哦,德拉科主人不记得我了吗?”小精灵尖声叫道。“我是卡尔蒂,德拉科主人,你的家养小精灵!你好久没回家了!”
“卡尔蒂。”德拉科慢慢说。“带路吧。”
跟以前一样,他们似乎是整栋房子里唯一的人,因为这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卡尔蒂的尖细声音。德拉科的旧卧室在另一侧翼的尽头,笼罩在阴影里,冰冷的氛围使金妮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颤抖着搓着胳膊。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德拉科看着深色的木制门框说。
“对,德拉科主人。”卡尔蒂说,她用力地摇着头,耳朵甩到了脸上。“女主人多次想去你的房间,但她哭得太厉害了,没能去成。自从你在复活节假期后回到学校,就没人去过你的房间了。”
“谢谢你,卡尔蒂。”他说。
卡尔蒂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喜悦。“德拉科主人太好了!”她哭着说,然后突然消失了。
“真是奇怪的小东西。”德拉科自言自语道。
“你家里有好几个。”金妮说。“它们就像仆人一样。”
德拉科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转动门把手,他们走进了房间。黑暗立刻笼罩了他们,金妮听见他自然而然地在墙上摸索电灯开关。
“这里没有电。”她说,她点亮了魔杖,寻找灯具。灯光只照亮了房间的一部分,一张巨大的四柱床上挂着厚重的绿色帷帐,上面饰有银色流苏;它没有放下。床头柜上放着一盏灯。金妮用魔杖点亮了它,把它递给德拉科。
“这里怎么可能没有电呢?”他问她,看着手里忽明忽暗的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以为没人这样生活了。
“麻瓜电子设备在魔法磁场里不起作用。”她说。“我们不用电也行。”
他把灯举起来,照亮了房间。床的旁边放着一只高大的衣柜,和其他家具一样,都是由深色木头制成的。一扇门开着,露出了里面满架子的普通黑色长袍、牛津衬衫和颜色单调的西裤。德拉科走过去,拿出一件衬衫,十分仔细地观察着它。
“拿着。”他说。他把灯递给她,金妮困惑地接了过来。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