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在乎。”罗恩反驳道。“他是你的上司,金。他仍然有权让你撤出这个案子。”
金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用手托着下巴,吸了一口薄荷茶的香气。“那他说什么了?”
“是马尔福那天说的话——哈利失去听力那天?我实在不想再说一遍,但是马尔福暗示他对你的了解不仅如此。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想让我说什么,罗恩?”金妮扬起眉毛问道。“这是真的吗?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想让你告诉我,你会更加小心,不会把这种事泄露给最糟糕的人。”罗恩厉声说。“你们每次在同一个房间,马尔福都会痴痴地看着你。你们要更加谨言慎行,如果媒体起了怀疑,后果会不堪设想。一个傲罗和魔法部的敌人有——有一腿?忘了肥皂剧吧,大家很快都会关注这件事。”
“‘有一腿’?”金妮嘲弄地说。“你还在霍格沃茨上学吗?”
罗恩翻了个白眼。“好吧。你爱他吗?”
“是的。”她轻声说,移开了目光。
他叹了口气,往前凑了凑,蓝眼睛认真地看着她。“我很抱歉,金。”
“嗯,我也是。”
“你不能再和他在拘留室里独处了。这看起来太可疑了。”
她的心沉了下来。“我知道。”
“但是……天呐,我无法相信我竟然在考虑这件事。”他轻轻笑了一声。“明天我们去圣芒戈的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你见见他。”
“真的吗?”
罗恩涨红了脸。“如果他士气低落,就会再次尝试自杀,以避免审判。”他对着桌面说。“在特拉弗斯事件之后,我们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金妮眯起了眼睛。“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耸了耸肩,喝了一口茶。“我以为再见到马尔福会唤起在霍格沃茨时的仇恨,可是……我不知道。我想我还是有点讨厌他,但是——更多是怜悯。”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不管他有多么混蛋,如果他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一个陌生女人死去,还让别人告诉他,她就是他的母亲……梅林啊。这——”罗恩畏缩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金妮隔着桌子握住了他的手。“谢谢你。”她喃喃道。“我保证,我会让他别那么明显。没有人会怀疑的。”
“好的。”罗恩立刻说,听上去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你们再明显一些,我就只好告诉哈利了。”
那天晚上,金妮带着一丝希望的火花回到了她的公寓,不管这希望有多渺茫,但是她知道,她能再次私下见到德拉科了。她走进起居室时,一张折叠起来的羊皮纸放在她的咖啡桌上,上面写着她的名字。金妮知道这封信一定来自约翰和西蒙,便急忙扑了过去。她将信拆开,底部整洁的签名证实了她的猜想:
亲爱的金妮,
首先,非常感谢你帮助我参加周二的预审。金齐相信他的计谋是万无一失的,但我总是喜欢准备一个后备计划。我相信你能理解。
法庭上公众的反应对我们来说是一种阻碍。如果我们能为德拉科的案子做些什么,只要你说,我们就会去做。我知道我的证词是不被容许的,但是金齐似乎认为,如果你想让他出庭作证,他的祖先会让他成为一位尚可的证人。金凯德是显然非常杰出的纯血统巫师。我也不知道,我理解不了那些纯血主义的傲慢傻瓜。
不管怎样——看来你把我收拾的行李箱给了德拉科,因为他在预审上穿的那套西装是我借给他的旧衣服。我很高兴能帮上忙。他看上去有点憔悴,但是我想监狱生活对任何人来说都不会太舒服。我希望你遵守诺言,金妮。德拉科很容易怀疑自己,他只要愿意,就会喜怒无常,我敢肯定,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可怜的家伙肯定笑不出来。他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我见过的最快乐的人,所以请你尽力而为。我们知道我们命中注定的那部分已经结束了,但是你真应该看看,金齐担忧地走来走去,要在我们的地毯上踩出洞来了。
请随时告知审判日期。告诉德拉科,他最喜欢的老澳[1]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如既往——要坚强。
很多的爱,
约翰
——来自老苏[2]:抬头挺胸,小龙男孩!!!会有点小麻烦,金妮,所以得小心。——K
金妮笑着读完了信,约翰亲切的语气和西蒙潦草的附言让她感到安慰。但是,西蒙最后那句话让她打了个寒颤。他一定是预见到了什么,可即使提前得到警告,也没有使她好受一些。哪怕这只是“小麻烦”。她真想知道会是什么事。
第二天早上去圣芒戈时,她只迟到了几分钟,这与她之前的准时记录相比,已经有了明显改善。罗恩在门厅里等着她,他们都穿着鲜红色的傲罗长袍,引起了不小的注意。一个身着浅绿色制服的年轻治疗师和他站在一起。身着令人讨厌的制服,金妮竟说不出他俩谁更占上风。
“病人昨晚被送过来,住进了我们的安全病房。”治疗师自我介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