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对,沙克尔。”一名威森加摩女巫不可置信地说。
“感谢梅林。”金斯莱说。他敲了一下小木槌,然后宣布:“从现在起,我要制定帕特森规则。凡与律师或被告人无亲属关系,或与本案无关的人,一律离场。”
金妮大步走回座位时,不得不尽最大努力,才没有跳起胜利之舞。她看了德拉科一眼,发现他还是像之前那样一动不动。但是她看到了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和眼角的笑纹。他很高兴,几乎和她一样松了一口气。
审判暂停了将近二十分钟,人们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法庭,只留下了一小群人。卢修斯·马尔福纹丝不动,金妮现在看到了罗恩和赫敏。比尔刚才一直坐在后排,现在正抱着维克托娃来到更近的座位上,同时轻声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莫丽和乔治坐到了罗恩和赫敏身边,约翰和西蒙伸手与他们打了招呼。有几个人金妮不认识,她认为那是哈珀的人。
“我想趁这个机会感谢你,韦斯莱律师。”最后几个人离开了,安吉丽娜和奈杰尔关好门后,金斯莱说,眼睛闪闪发亮。威森加摩们发出了赞同的声音。“梅林啊,他们真让我心烦。我相信现在的环境对原告也更有利吧?”
“不错。”哈珀生硬地说。金妮忍住了笑容。他显然一直希望利用公众的狂热,但是他仍然很危险。这不是她放松警惕的借口。
“你可以继续开庭陈述了,被告律师。”金斯莱说,向她点了点头。
金妮深吸了一口气。“谢谢。”她庄重地说。“如我之前所说,这场审判很可能受到外部,也就是媒体的过度影响。我同你们一样,很高兴他们能离开。但是我很难过,也毫不惊讶地发现,公诉人是遍及魔法世界的揣测和流言蜚语的受害者之一。他相信,并试图让你们相信,与我的被告有关的事情,是完全不真实的。
“公诉人要你们相信,我的被告和汤姆·里德尔的追随者们同流合污,他故意犯下残暴的罪行,向无辜的人灌输恐惧,仅仅因为他觉得这样做很有趣。我会向你们证明,情况并非如此。我的被告被迫做了他不愿意做的事,若他失败,就会受到眼睁睁看着父母死去的惩罚。他在极端的胁迫下做出了这一切,而他当时只是一个未成年人。他与你们眼中的他的同龄人是不一样的。
“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公诉人坚信我的被告是或者说曾经是一个食死徒。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也会向你们证明,他不是食死徒。哈珀先生说过,威森加摩的责任是确保我们不会看到抗击汤姆·里德尔的二战重演,你会发现,没人比我更赞同他。但是,监禁的目的不仅是为了保护巫师,更是为了惩罚罪犯,使他永远不会再对别人做出邪恶的行为。我的被告不会对任何人构成威胁。无论他在八年前怎样,他现在是一个守法的公民,只想成为对社会有贡献的成员。你会发现,他甚至不愿想到再次犯下他被指控的罪行。
“你们很清楚他的失忆症。他忘记了一切——过去的一切。他分不清朋友和敌人,亲人和陌生人,巫师和麻瓜。多年以来,他一直在挣扎,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自己的魔法能力,这种缺失对他的精神和自信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
“简而言之——他受到分离性神游症的惩罚还不够吗?我的被告此刻最需要的,是缓慢地重新进入属于他的世界,得到朋友和家人的支持,开始创造新的记忆。他不需要这个。他为自己的不端行为受到的惩罚,比任何罪犯要更加严重。”
金妮紧紧抿起嘴唇,心怀怜悯、恐惧和怀疑,朝威森加摩鞠了一躬。金斯莱挥手让她回到了她的座位上。哈珀看上去无比自信。德拉科仍然一动不动。
金斯莱宣布,威森加摩要休庭去吃午饭,下午一点重新开庭,他们到时将要出具证据和证人。这是金妮真正担心的部分,因为如果亚克斯利真的看到德拉科杀死科林,她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辩护。关于使用记忆作为证据,她找到了一些薄弱的先例,不过都是具体事例具体分析,不能保证哪一个会适用。
德拉科被护送回牢房去吃饭——临走之前,他和金妮交换了一个眼神——金妮不情愿地等着她的家人,还有西蒙和约翰,从看台上下来。他们还没走到她跟前,身着黑色长袍的卢修斯·马尔福就像一只猛禽似的冲了过来,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对这场审判有充分的准备吗?”他问。
金妮点了点头。“他不会让我感到任何意外。”她发誓说。
“你会尽力证明我儿子的清白?”
“我说过我会的,我说话算话。”金妮冷冷地说。“你昨天收到我的猫头鹰了吗?”
“收到了。”卢修斯回答。“你很幸运,我预料到了,不然它会和纳西莎一起下葬。”他从长袍里掏出一只长长的乌木匣子——一个魔杖盒。顶部的银色名牌上刻着纳西莎·布莱克的名字。“德拉科在……那晚用过这个。”卢修斯圆滑地说。“我会带着它一起作证。”
金妮眨了眨眼睛。“但我只是问能否把它作为证据——”
“我会为他作证。”卢修斯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