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把那本剪贴簿拿回来。”金妮说。“没时间可浪费了,我必须赶在威森加摩做出决定之前就把它拿回来。”
“考虑到我们刚才看到的情况,他们可能会很快做出决定。”约翰将手插进口袋里,悲伤地赞同道。“我怎么也想不到德拉科会做出这种事。永远也想不到。”
“我知道。我得走了。”
“尽力而为。”约翰说。“要坚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给我们派猫头鹰,不要犹豫。”
“我会的。”她紧紧地抱住他,然后跟他一起走向她的家人。
“一切还好吗?”珀西问。他和罗恩的脸都有点红,她猜这是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在亚克斯利的记忆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乔治站在珀西旁边,他的眼睛比平时更明亮。
“可能有新的证据。”金妮匆忙说道。“我要找点东西,可能得去巴黎。今晚。”
“今晚?”莫丽吃惊地重复道。“可是金妮,你不可能弄到门钥匙——”
“我能托关系弄到。”珀西摸着嘴唇,若有所思地大声说。“我看看我能做些什么。”
金妮扑向哥哥,抱住了他。“谢谢你,”她低声说。“你的法语怎么样?”
“当然很流利。”珀西回答。“有点比利时口音,但是——”
“那就弄一把两个人用的门钥匙吧。”她放开了他。“我的法语糟透了。你做我的翻译。”她又转向罗恩。“我要去拘留室的警卫站。”
“我办公室里有一套钥匙。”罗恩立刻说。
“很抱歉这样突然离开,”她对其他人说,“真的,但是我已经——”
“没时间可浪费了,”莫丽立刻说道。“我们走吧。乔治?亚瑟?”她催促他们离开,自己却留下来抱了抱金妮。
“谢谢,妈妈。”金妮靠在她的肩膀上说。
“就是他吗?”莫丽问道,稍微松开了她。“你爱的人?爱你的那个人?”
金妮大吃一惊。“你怎么——”
“做母亲的总是知道的。”她说,眼睛亮晶晶的。她笑了笑。“你总是喜欢那些麻烦缠身的人,不是吗?”
“没人会为他战斗了。”金妮坚持道。“没人在意。”
“但是还有你。我看得出来。”莫丽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为他战斗吧,亲爱的。我不会阻拦你的。”
金妮最后抱了抱母亲,然后追上罗恩,回到了傲罗办公室。这里跟她提出辞职那天一模一样,但是她没有时间感慨。罗恩立刻拉开书桌里一个乱糟糟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一串生锈的钥匙,递给了她。
“如果这一切彻底失败呢?”他突然问她。
已经走到门口的金妮转过身来。“什么?”
“你看到那段记忆了。”罗恩说。“是他干的,金。他要在阿兹卡班关很久。”
她绝望地笑了。“这是我的战斗,罗恩。”她说。“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只是摇了摇头。“好吧,”她大步穿过办公室时,他说,“你想做就做吧!”
似乎过了好几年,摇摇晃晃的电梯才把她送到魔法部的最底层。金妮穿过走廊,走下通往拘留室的楼梯,在关押德拉科和亚克斯利的门前向右转。不远处的明亮房间是舒适的小休息区域,警卫们可以在休息时间聊天和吃饭。金妮冲进去时,三个人正围坐在一张破木桌旁喝茶。
“你好,”一个人睁大眼睛说。其他人只是盯着她。“呃,我们——”
金妮径直走到角落,水槽旁边放着一个小壁橱。她找到合适的钥匙,打开了壁橱。里面的架子摇摇欲坠,上面堆满了禁书、危险物品和从囚犯那里没收的其他物品。最上面是德拉科那本近乎崭新的剪贴簿。
“喂,”女警卫说。金妮听到她的椅子摩擦着石头地板。“你不能碰那些东西。”
“我能。”金妮回头说。“1823年亨利诉多德森一案,‘证据要在威森加摩宣布最终判决之前提交给他们。’”
“但是——”
" 1705年斯波蒂斯伍德诉体育运动司。‘所有的证据,不管是用什么手段获得的,除了通过酷刑或极端手段,都是有效的,将被纳入威森加摩的考量。’”金妮不假思索地说,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不好意思,我现在十万火急。”
“好吧,当然可以。”警卫女巫说,彻底受到了教训。
金妮拿起剪贴簿,再次锁上身后的壁橱。她跑进电梯,格栅哐啷一声打开后,她冲进了门厅。
魔法部员工在她身边来来往往,通过壁炉离去和到达,谈论着新闻、天气和魁地奇比赛结果,或者去自助餐厅吃午饭。金妮坐在邓布利多雕像周围的水池边上,开始翻看剪贴簿,对周围的世界浑然不觉。
除了一动不动的麻瓜照片,上面没有任何装饰,但是德拉科用独特优雅的笔迹给每张照片都做了标注。第一张照片是年轻的德拉科搂着西蒙和约翰,他们都在笑。他们似乎在国王十字车站,站在一列麻瓜火车前面。她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