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西蒙点着头。他把袖子卷到肘部。“好姑娘。我知道你会的。那个法国佬很难对付,不过你哥哥是个一流的外交官,我的表姐诺拉和我说的。”
电梯门在二楼打开了,西蒙领着她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了一个与魔法部类似的自助餐厅。金妮嘟囔着她身上没有麻瓜的钱了,西蒙摆了摆手,说他会付钱的。他们拿了几盘食物,发现约翰坐在窗边,低头看着下面的街道。他像往常一样热情地跟他们打了招呼。
“好了,”西蒙说,喝了几口咖啡。“我知道如果我打断你,你会很生气,所以快说吧。”
金妮和约翰交换了一下眼神。“我发现了新证据,能让人对亚克斯利的记忆产生了怀疑。”她说,并简要地把她从夏蒙尼先生那里得知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当然,这主要是说给约翰听的。“你曾经和我说过,你已经知道了审判的结果,德拉科要被送到阿兹卡班还是被释放。”她对西蒙说。“我要知道你预见到了什么。”
“德拉科是我们的室友和朋友,金齐。”约翰轻声说。“你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很多年了。他失意或成功时,你一直都陪他身边,他对你也是这样。你真的能坐视不管,什么也不帮他吗?”
“你以前跟我说过卡珊德拉的诅咒,我完全理解,但这次不一样,”金妮说。“除了德拉科获得自由,其他结果我都不能接受,所以我必须尽可能全副武装去见威森加摩。其中也包括你和你所知道的。”
西蒙沉默地听着他们的话,甚至没有试图插嘴。“我预见到了这场谈话。”他们说完之后,他说,“同时有一千种不同版本。我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怎样才能真正说服你。”他叹了口气。“我想帮他,我的老天呀,我真的想帮他。但是我的部分已经完成了。我的角色就是一个保护者,将小龙男孩交给火之女。我什么也不能说了。”
在他旁边,约翰发出厌恶的声音,推开了他的食物。
“都是胡说!”金妮忍不住嚷道。“他需要你能给他的所有支持!”
“我已经尽我所能了。”西蒙说。他的声音很轻,但是金妮注意到他紧紧抓着咖啡杯。“我预见到的每一件事,”他继续说道,“即使是最小的事情,我都要做出非常困难的——”他哼了一声,“我甚至无法描述做决定有多么困难,而我每天都需要做决定。我需要问我自己,这是这件事最好的结果吗,还是有其他选择?我需要探索所有可能的结果,寻找所有可能的方法,然后决定哪一个从长远来看是最好的。然后,我还要问自己第二个问题:我能说什么吗?我不该说,但我能说吗?我说了会改变将要发生的事情吗?”他对他们恳求地伸出双手。“大约三个月前,我就预见到了小龙男孩会发生什么。”他喃喃地说。“我按照惯例行事,决定什么也不说。”
“但是你已经说了。”金妮坚持道,“那个‘小麻烦’——”
“我在医院见到安斯利时,”西蒙点点头说。“我只能警告你这些,所以我当然会抓住机会,即使我事后对自己产生怀疑。但是你想一想:我还帮过你什么忙?”
金妮俯身向前,想把他过去告诉她的事情一一列举出来。
她发现根本没有。
“你瞧,没有我的帮助,你们也能走到这一步。”西蒙严肃地说。“小龙男孩真幸运,有你这样的人在他身边。”
“但是剪贴簿——”约翰说。
“德拉科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想起了那个卑鄙的食死徒。”西蒙对他说。“我知道金妮会需要那本剪贴簿,所以我只是让你提前把它送到他手里,这样它到时就已经在魔法部了。”他烦躁地咬着拇指指甲,抬头望着餐厅里的其他人,金妮看了过去。他们周围正在休息的《卫报》工作人员有说有笑,心里只有他们必须完成的工作和新闻故事的线索。
“你。”西蒙说。金妮立刻觉得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她知道他现在有多么心烦意乱,因为他的脾气失控了,魔法本质也受到了影响。他越来越接近在圣芒戈时的恍惚状态。“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他皱着眉头对她说。“一本该死的旅行剪贴簿!而你呢,站在该死的威森加摩前面——”他往前探着身子。“我在证人席上没有撒谎,”他低声对她说,黑眼睛闪闪发光。“我像爱我的兄弟那样爱德拉科·马尔福,如果我的命能够救他,我会无条件献出。可是不行,我只能坐在我那漂亮的麻瓜办公室里,报道该死的足球比赛,对我们所有的朋友撒谎,说他得了脑膜炎进了医院,而我最好的朋友却在监狱里腐烂。”
他靠在椅子里,约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生活就是这样不公平,金妮。”西蒙恼火地说。“但是我已经接受了我的负担,就像你接受了你的负担一样。就是这样,亲爱的。我很抱歉。”他各握住她和约翰的一只手。“我很抱歉,”他又说道。“我很抱歉。”
“那我就独自前行。”金妮慢慢地说。“我靠我现有的东西,独自面对威森加摩。”
“是你,亲爱的。”西蒙说,“你和小龙男孩要与世界为敌。”
有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