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母把你送到这里,给你换上睡衣,让治疗师给你开了药,让你好好睡上一觉,并且补充营养。”他摇了摇头。“你真的不知道你看上去有多糟糕,是吗?我们很害怕一阵强风就会把你吹走,事实也差不多了。你没有睡觉,也没有吃东西,对吗?”
“告诉我法庭上发生了什么。”她坚持道。
“你看上去糟透了。”他又说。“金斯莱要宣读判决书,让你和另一位律师都站起来,你照做了,不过你晃了几下,就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你妈妈立刻从看台冲下来帮你,喊着要治疗师。”
“德拉科呢?”
“德拉科也很糟糕,”约翰说。“他不停在锁链中挣扎,好像想做把你抱出法庭的那个人,不过是你爸爸把你抱出去的。”
“不,不是那个——判决是什么?”金妮扑过去抓住约翰的胳膊。“德拉科在哪里?”
约翰低头看着她的床罩。“金齐说我还不能告诉你。”他慢慢地说。
“胡说,”她生气地嚷道。“你告诉我他在哪——”
“冷静点,”他平静地安抚着她。“你瞧,金齐现在随时可能给我打电话——”就在这时,什么东西嗡嗡地响了起来,约翰把手伸进裤子口袋,取出了震动的手机。
“好吗?是的,她一分钟前才起来,”他对着电话说。金妮听着西蒙模糊的声音,约翰警惕地看着她。“你确定吗?我的意思是——对。对。我知道。”约翰哼了一声。“你通常都是对的,你这个混蛋。优秀的混蛋。我们一会儿见。”他挂了电话,朝她看去。“我刚才说了,金妮。金齐说你还没做好知道的准备,他确实有很好的理由。你让自己陷入了非常糟糕的境地,在受到任何重大冲击之前,你需要吃一顿固体食物。”
是了。重大冲击。德拉科被送到阿兹卡班了。金妮强忍住泪水,决心等她正式听到这个消息时再哭。
“然后你就会告诉我?”她问。
“然后我们要回伯爵宫路。”
“然后你要告诉我德拉科在哪里。”
“先洗个澡。”约翰站起来说,金妮下了床。“你穿衣服的时候,我给我们做点吃的,我之前去塞恩斯伯里超市买了一些东西。”
“约翰·帕尔默,如果你再回避一次这个问题——”
约翰举起一只手,将另一只手放在心口。“金妮·韦斯莱,”他真诚地说,“我保证,我们一到那里,你就会知道一切。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真受不了这样,但我这么做是为了你的健康。现在,我要给我们做点吃的。”
就目前而言,这已经足够了。“能吃的东西吗?”她走向卫生间,回头说道。
“你真粗鲁。幸好我喜欢你。”
金妮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的声音仍然因为不使用而沙哑,不过除此之外,她根本没有想笑的欲望。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打开了热水。她决定泡个澡,她在浴缸里放满了充满芳香泡沫的洗澡水,并点燃了几根蜡烛。
她躺在浴缸里,肚子咕噜作响,但是她没有理会。这就是与德拉科的判决完全相反的人生。泪水涌上眼眶,但是她忍住了,她把酸痛的身体浸泡热水里。约翰为什么独自在这里,没有和西蒙一起?她当众晕倒后,为什么她的父母不在这里?她的哥哥们在哪里?
德拉科在哪里?
她匆忙洗了头发,用难闻的肥皂搓着皮肤,然后把水放掉,擦干长长的红色卷发。她的头发在烛光中浪漫地闪着光,金妮吹灭了蜡烛,瞪着它们,好像它们对她做了什么错事。
她走进厨房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味,约翰转过头来看着她,翻了个白眼。“不,这个不行,”他说,看着她的牛仔裤和浅绿色T恤。“穿那条紫色裙子。你去年在Top Shop买的那条,上面还带着标签的。”
“你趁我睡觉时翻了我的抽屉吗?”金妮吃惊地问。
“别杀信使。”他耸了耸肩。“我只是传达金齐让我说的话。”
“爱管闲事的家伙,”她嘟哝道,回到房间换衣服。她找到了那条裙子——约翰说得对,她从来没有穿过它——于是她剪下标签,换上了它。
不过回到厨房之前,金妮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哦,真糟糕,她想,挑剔地打量着自己的倒影。他们说得对:她看上去憔悴极了。金妮从梳妆台上拿过化妆包,去卫生间化妆,遮住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抹上一些腮红。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费劲打扮自己,但是她觉得现在以任何方式分散精力,都对她来说都有好处。等金妮回到约翰身边时,她觉得自己看上去好多了。
约翰表示同意。“棒极了,”他赞许地说。“快吃饭吧。”他给他们做了美味的意大利面,里面有金枪鱼、马苏里拉奶酪和蔬菜。看到她的表情,约翰笑了起来。“别那么吃惊,”他说。“德拉科是个专业厨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我们家里唯一会做饭的人。”
金妮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她那份,让约翰又给她盛了一些,直到她吃饱为止。她看着他再次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