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的心沉了下去。“但是你之前说过,赫敏和我一样受到保护。”
德拉科用手抓了抓头发。“克拉布和高尔的工作只是看着你——我把格兰杰放进你的牢房不过是想安慰你。”
“但是,”金妮说,在德拉科身边坐下。“弗林特从没进过我们的牢房。赫敏也从没对我说过——”
德拉科摇了摇头。“这都没有意义了。”他说。他放下手,沉默地看着前方。
但是这对金妮有意义。想到赫敏被弗林特强奸,她就觉得恶心。金妮用戴手套的手捂住了嘴。她在牢房里时,一直很庆幸没人碰她和赫敏。她晚上睡不着时,能听到女人的哭泣和尖叫,她一直等着男人来她们的牢房,但是他们没有来。那弗林特怎么得到赫敏的,金妮不知道,但是,想到她的朋友经历了那样的事,她的胃剧烈地翻搅着。金妮立刻站了起来。“我要去洗手间。”她捂着嘴嘟哝道。
德拉科扬起眉毛,慢慢站了起来。“你还好吗?”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赫敏被弗林特挟制的画面,金妮摇摇头,眼中涌起了泪水。“我需要——”她只喃喃说出了这几个字。她需要马桶;她需要呼吸。她需要用力踢弗林特的裆部,让他再也不能强奸其他女人。
德拉科一定理解她,因为他拽着她的另一只手,离开花园,回到了房子里。克拉布问他面具去了哪里,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大步穿过走廊。他在一扇门前停下,放开了她的手。“到了。”他说,对门点了点头。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很苍白——你——”
但是金妮没听完他的问题,就跑了进去,这个房间有梳妆镜和沙发,穿过另一扇门后,里面是马桶和洗手池。她没有锁门,趴在马桶上干呕起来。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的心怦怦直跳,胃不断抽搐,她几乎无法呼吸了。她觉得头晕目眩——她一直想着可怜的赫敏。但是这不合理——弗林特什么时候强奸的她?他如何在金妮不知道的情况下得到她的?德拉科肯定应该知道的。
金妮什么也想不通,她从马桶旁站了起来,想喘口气。她好像刚跑完一英里,浑身虚软麻木,额头上也全是汗水。金妮摘下面具,在洗手池洗了洗脸。她需要冷静下来。
“你好,金妮。”
金妮倒吸一口气,从洗手池旁边跳开了。门口站着弗林特的未婚妻。
金妮朝柜台上的面具伸出手,但是她知道,已经太迟了。“求求你别告诉别人我是谁。”她恳求道。她的伪装没了——她被人看见了。她努力思考着怎样才能阻止这个女人告诉所有人,盥洗室里有一个韦斯莱,可是她没有魔杖,她阻止不了她。弗林特的未婚妻会告诉所有人,他们会冲进来,弗林特、潘西和所有想要伤害她的人。
金发女人笑了笑,但她似乎很难过。“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金妮?”
金妮摇了摇头,女人摘掉了她的面具。金妮看着她的脸,大吃一惊,面具从手中掉了下去。
站在她面前的是卢娜。
Chapter 10
第十章
时间似乎放慢了。金妮发现她正看着卢娜的脸,这是她在霍格沃茨时的一位好朋友,但是,她吃惊地愣住了。她的脑海里涌起了百万个问题。卢娜为什么会在舞会上?她真是弗林特的未婚妻吗?金妮被囚禁后,她遇到了什么事?
金妮不由自主地朝卢娜走了过去。“怎么,”金妮只能喃喃地说。“怎么……”接着,她彻底失控了。她跑到卢娜身边,紧紧抱住了她。“噢,卢娜。”金妮哭着说,眼泪又流了出来。“你还活着。我以为你——”她以为什么?她在牢房的时候,只听到了哈利死亡的消息。她经常想到她的朋友们,猜想着是不是有些人还活着,躲藏了起来,但是,她一直做了最坏打算。毕竟,这才是战争的真实。
金妮松开了卢娜,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卢娜,你见到我不激动吗?”金妮问,极力忍着眼泪。不久之前,她还孤零零地在这个世上,只有斯内普站在她这边,可现在卢娜回来了。虽然卢娜一直没加入凤凰社,可她仍然帮了许多忙,作为《唱唱反调》的记者,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她有许多认识食死徒的线人,她能通过他们发现一些重要信息,比如他们接下来会在何时袭击何地。此刻,在这个满是食死徒的庄园里,金妮不再孤单了。
卢娜对她眨了眨眼睛。“当我知道你在这里的原因时,很难说我是高兴的。”卢娜轻声说。“你真的和马尔福在一起?”
卢娜的措辞令金妮犹豫了一下——她说得好像他们是一对。“你没听说吗?德拉科得到了我作为奖赏。自那以后,我就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
卢娜微微歪着头。“你叫了他的名字,”她说,“真有趣。弗林特一直在尝试,但我就是没心情这样做。”
金妮捂住了嘴。她真的直呼了德拉科的名字吗,还是对卢娜?“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金妮立刻说。“就是他命令我做的——”
“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强大的东西。”卢娜看着金妮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