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斯内普自信的脸,金妮又能呼吸了。不过她知道,除非她再次看到完完整整的德拉科,否则她不会停止担忧。
“但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斯内普继续说,“你对德拉科十足的担忧。我已经警告过你别和他太过亲密吧。”
金妮张大了嘴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吗?那请跟我解释一下,如果你没有亲近德拉科,厨房里为什么会有正在冷却的避孕魔药。”
金妮满脸通红,但是,看到斯内普谴责的眼神,她火冒三丈。她知道她被发现了,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觉得羞愧。“我不知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厉声说。
斯内普的眼中闪着怒火。“韦斯莱小姐,我上次以身犯险保护凤凰社最后一位成员的安全,现在看来似乎是白费心思,你正在扑进你最应该远离的人怀里。”
“可你甚至不知道德拉科是否危险,对吗?”金妮问。
“他要为凤凰社的半数死亡负责,更别提是他找到了——”
“我知道他做了什么!”金妮叫道。“我知道他杀了赫敏和卢平,哈利的死也是他一手造成。但是他对我不同——”
“真令人惊讶,一点调情就能让你完全忘记他是谁和他所做的事。韦斯莱小姐,他对你好只是因为他知道你很可悲,能给他想要的东西。”
金妮握紧魔杖,指着斯内普。“收回这句话。”她说,气得发抖。
斯内普只是瞥了一眼她的魔杖。“我不会,因为你知道这是实话。你的人生急转直下——没人关心你了。你孤独又脆弱,还和这个害你这样悲惨的男人一起待了几周,这些足以让你忘记你的身份和立场。”
“也正是因为德拉科,我才活着!”金妮叫道,很想忘掉斯内普逼她面对的事实。“是他带我离开监狱,生活在奢华之中。他保护我不受弗林特的伤害。是他一直让人看守我的牢房,我才没被强奸!”
“你真的相信他做这些都是出于好心?”斯内普说。“他变了,能够信任?”
“我从来没说我信任他。”金妮说。“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非黑即白。”
斯内普沉默了许久,金妮一直举着魔杖。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把魔杖掉在了地上。
“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记忆,看看有没有被封住。”
金妮摸索着魔杖。她昨晚就知道,斯内普有这样做的能力,但她已决定不这样做了。“为什么?德拉科已经问了克拉布——他说我没遇到什么事。我听到你们两个昨晚说的话了——德拉科说他不想让你检查。”
“对,我看见你在门口了。所以我才提议帮忙,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会从德拉科那里得知我能帮你解决你的问题。”
金妮慢慢摇了摇头。“可是有什么用呢?”她问。“我是说,就算你发现被封住的记忆,并不意味着你能将它解开。知道我遇到了可怕的事,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这样只会让我发疯。”
“但是如果这能向你证明德拉科到底是——”
“跟德拉科没关系。”金妮说。“我觉得他也会同意我的观点。”
“你没想过吗,韦斯莱小姐,德拉科不愿让人检查你的记忆是否被封住,是因为他就是始作俑者?”
斯内普的话似乎让时间放慢了。金妮想告诉他,他真是太荒唐了,这不可能是真的,但是斯内普的神情十分肯定,她也不由语塞,她知道他说到了痛处。斯内普指出了她在德拉科身边所感受到的犹疑,以及她知道他所保守的秘密。她知道德拉科想要她已经很久了,久到他的书房里放着她的一张照片,久到想要她作为奖赏。她又忍不住想到,他们每次在一起时,他似乎总是知道怎样爱抚她,就像他之前做过似的。
恐惧充满了她的胃,但她试图摆脱这种感觉。“德拉科……德拉科绝对不会对我那么做。”她说。现在牵扯到了德拉科,她甚至不敢把他的名字和“强奸”这个词放在同一个句子里。“我记得我刚来这里时,我指责他想灌醉我,占我的便宜,你真应该看看他有多生气。如果他对我做过更可恶的事,他不会有那样的反应。”
“马尔福家族总是注重个人形象。”斯内普说。“卢修斯做的事你一半都不会相信,但是如果别人说这事是他干的,他会和德拉科一个反应。”
金妮摇了摇头。“可那是卢修斯——他是一个冷漠无情又可怕的人。德拉科不是那样。德拉科不会——”
金妮停了下来。得知卢修斯·马尔福在她一年级时的所作所为,见到他无礼的儿子捉弄她的家人,她一直觉得德拉科会长成一个小卢修斯。他被他的父亲那样抚养,像他的父亲那样憎恨所有韦斯莱,德拉科会因为想要她而做出什么反应?他会觉得背叛了一直崇拜的父亲吗?他对她的痴迷越来越强烈,痛苦会转变成疯狂,直到他终于有机会得到她,他会把所有挫败都发泄在她身上吗?
金妮发现斯内普在点头,这才意识到他正看着她的眼睛,她知道他在阅读她的思想。“你开始明白我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