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需要复仇,可他知道,更重要的是保持与阿布拉克萨斯的关系。无论那晚发生了什么,马尔福家族的重要性不会改变,他仍然需要他们,他仍然需要阿布拉克萨斯。
“她怎么样?”汤姆在桌子旁坐下来时,马尔福没有问候他,直接切入了主题。
汤姆冷静地说:“很累,我离开商店的时候,她还在睡。”
“哦……”马尔福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好吧,她应该让你把她的衣服带回去吧。”
“对,我也忘了我的斗篷。”汤姆指了指椅背上的斗篷,用微笑掩饰了他的谎话。
他们走向卧室的厢房,汤姆想和马尔福谈谈,保证他不会再对金妮动手动脚,但他一直没成功,因为马尔福只是简短地回答他,他能理解,他可以感觉到他很紧张。
阿布拉克萨斯打开金妮留宿的卧室的门,汤姆走进去,在沾了血迹的地毯前停了下来,他有些惊讶。他回想着是否在金妮身上看到能流出这么多血的伤口,怒气又冲了上来。
他的理智占了上风,他记起金妮说过,她好好关照了马尔福,但并没有说她对他做了什么。
他放松了下来。
那么这些血迹的来源是碎鼻子了,因为他没看到有任何移动的物品。马尔福似乎喝了治疗魔药,隐藏了他与金妮的冲突的证据。对于马尔福这种地位的巫师来说,被金妮这种人打碎鼻子太丢人了,他再对她动手动脚之前一定会三思的。
他跨过污迹,走向床边,想看看她是不是把所有衣服都留在了床上,这时,他注意到地上有一条金妮的睡裙,他从地上将它捡起来,放到床上,几乎想翻白眼。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他想道。
汤姆叠金妮的衣服时,马尔福去了他的房间,不一会儿,他拿着一个行李箱和一个用深绿色天鹅绒包裹的长盒子回来了。
他等着汤姆收拾好她的衣服,问出了汤姆到来之后,他就想问的问题。
“你觉得她会原谅我吗?”他靠在床柱上,昨晚,他就是将金妮压在这里,他揉着鼻梁问道。“你觉得我应该给她写信吗?或者我应该邀请她来吃晚餐吗?我真的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了,我——”汤姆举手示意他安静,他听到的话让他有点惊讶,他花了点儿时间才想出一个不会让他想对他念咒的答案。
“不用了,我觉得她不会原谅你。你所做的事情非常严重,我相信,如果你近期尝试和她说话,只会让一切更糟糕。”他说了谎。昨晚明明是她在让他冷静,但马尔福不知道,此刻,他已经忘了厨房里的事情,他只觉得她对他产生的影响令他更加恼火了。
他想明白了,如果他不小心一点儿,她可以对他的生活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如果——”
“别想了,阿布拉克萨斯。”汤姆在语气中加了一丝威胁。“另外,你做的事情……也算是把咱们都牵扯了进去,如果你不再那么称呼她,或者不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见她,我会非常感激的。”他漫不经心地说,提着行李箱从马尔福的身边走开了,他没有理会另一个巫师对他露出的惊讶表情。“见你父母之前,我能把这些东西和我的斗篷放在你的办公室吗?”
“当然。”马尔福知道话题改变了。“我替你高兴,我想你会比我对她好。”这次,和汤姆回他办公室的路上,马尔福再也没有说话了。
他们也真的没什么话好说。
“汤姆,如果你能以我的名义将这样东西给她,并附上我真诚的歉意,我会非常感激。”他们离开办公室之前,他递给了他一只盒子。汤姆接过盒子,将它打开,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对于一个阿布拉克萨斯不怎么了解的女人来说,这是一份昂贵的道歉礼物,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总是既奢侈又夸张的。
“当然。”汤姆将盒子放进了行李箱。
午餐和每年一样,只有他、阿布拉克萨斯和他的父母,第二道菜上来的时候,汤姆真希望他没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汤姆?”马尔福夫人突然问道,她再也忍不住好奇了。
“昨晚?”汤姆困惑地重复道,就好像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的红发朋友,我注意到她穿过舞池去找你,看上去很生气。”她居高临下地说,看上去好像有人冒犯了她所有的祖先。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小心地等待着,这个女人怎么敢这么说话?是她的宝贝儿子让她那样离开的。
“她不舒服好几天了,一直抱怨很累,她央求我回商店,我不忍心把她一个人丢下,然后回来,我真的很抱歉。”汤姆解释道,对于昨晚不能在这里过夜,他露出了很失落的表情。
“她不是你在博金-博克的同事吗?我记得我们检查宾客名单时,阿布拉克萨斯提过,她似乎挺友好的。”马尔福先生说。“我真希望我有机会和她聊聊。”汤姆不做声地吃了一口食物,他没有告诉他,他本来有大把时间可以这样做的。
“她不仅是他的同事。”阿布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