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笑着从小碗里抓了一把飞路粉。“一切都会完美结束。女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你就算老死也不会明白的。”
汤姆皱着眉头,等邓布利多再说些什么,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改天再见。”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然后将飞路粉扔进壁炉,在火焰中消失了。
当汤姆在厨房的一把椅子中坐下,用手捂着脸时,他仍然对邓布利多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不仅如此,他还担心邓布利多知道他和金妮之间的事情不太顺利。
他一直漫不经心地接近她,而忘了观察周围是否有潜在的威胁。他就像一只野兽一样,简单地追寻着金妮的踪迹。
他怎么变得不像自己了,到底是为什么?
他靠在椅子上,跷起腿,将手搭在膝盖上,茫然地看着前方。
汤姆突然觉得被抛弃了,他们这样过了一周,他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她对他表露的迹象完全相反,但是他目前也无计可施,她对他的愤恨又被唤醒了。
抛弃,囚禁,死亡,这都是他最憎恨的东西。
他厌恶地皱起了脸。
他告诉自己,他之所以烦恼不是因为她的离开,而是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在隐瞒什么。
有许多咒语保护商店,以维持生意的正常运作,其中包括保护咒、屏障和部分施加(包括他的阁楼)的隔音咒。破釜酒吧的房间与这不同,老旧的木头墙壁,腐烂的地板。那个地方的咒语恰恰能阻止客人们创造进行违法活动的环境。
如果他进入那些房间,他可能会这样做。
他有一种糟糕的感觉,他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还有更加紧要的事情,比如他应该拿赫普兹芭·史密斯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怎么办。
他没法证明他的理论没错,他也无从证明他追踪金妮是合理的。
或许她在破釜酒吧待一段时间,可以让他好好想想该拿赫普兹芭怎么办,到时他就会不失冷静地与她耐心聊一聊。他可以有理有据地说服她与他一同回到商店并留下来。然后他再去考虑拿她怎么办。
汤姆想到了在她身上浪费的时间,他一直对她很友好,想诱惑她喜欢他。他本来觉得他已经达到目的了,她说话的样子……
都是谎言。
他没看出来,他怎么能看不出来呢?而她却能看穿他,仿佛他是由玻璃制成的。
汤姆用手揉着胸口,在心脏上方停了下来。她经常将手放在这里,真奇怪。
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他可能是饿了,他在赫普兹芭家没有吃好晚餐,他切食物时,老女巫一直拽着他的胳膊。汤姆卷起袖子,泡了些茶,咬着一个苹果,下楼去了店里,他需要找到赫奇帕奇金杯的记录,与挂坠盒不同,他不知道赫普兹芭什么时候得到的杯子。
他坐在商店的凳子上,翻完了博克记录挂坠盒的那本记录册,然后将金妮看的那本拿了过来。
汤姆看着封面叹了口气,目光落到了她的凳子上。他恼火地将它推到了身后的架子旁。
他揉着脸,晃了晃脑袋,他需要专注,他打开记录册,开始阅读1926年1月的记录。但是身后的凳子一直吸引着他,让他想到她坐在上面的样子,他们靠在上面做过的事情,还有那些交谈和沉默。
他又叹了口气,看着前方。
现在真的很安静,只有风吹着窗户和门框造成的抖动声与他做伴。
“真好。”他想,他想念这种时刻。
苹果放在他的旁边,只咬了一口。他不饿。
* * *
金妮小心地打开门,向走廊里看去。
空的。
他离开了,她顿觉松了口气。
金妮听到他来了,她拿着魔杖站在房间中央等着他破门而入,然后自我防卫。她真的不在乎是什么使他改变主意回去的,只要他回到商店就好了。
她关上门并上了锁,将椅子拖回原处,在上面坐了下来。她将邓布利多的便条拉了过来,启动了一半机械装置,听到滴答的声音,她松了口气。现在她只需几秒,就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了。
到时她就完成了她的新任务。
金妮已经决定要继续进行杀掉汤姆的决定,她要冒这个险,她相信自己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如同魂器在圣诞夜所指出那般,所以没有任何理由担心。她相信,就算没有战争帮助她的父母变得更加亲密,他们也仍然会相爱,她的哥哥们和她也会出生,他们可能会拥有与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
或许她的父母可以赚更多钱,有更好的房子。她不会碰见哈利,会像她小时候她母亲多次提及那样,成为一个治疗师,这也不是一个坏主意。这是她可以接受的,经历昨晚发生的事情之后,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那将是一个更好的未来,而这都是因为没有战争和伏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