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77.ZL边,眼见着小邹走了,宋安安手足无措地在床边站了片刻,去客厅找出药箱,又接了水放在床头,随后掀开被子。
手指放在江恒锁骨处的睡衣扣子上,宋安安耳朵蓦地一热。
犹豫片刻,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治病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随即咬咬牙,自上而下飞快地解开扣子。
轻薄的棉质布料滑向两侧,露出江恒胸腹间漂亮的肌肉线条。
宋安安目光游移,虚虚地从江恒身上掠过,就是不敢落在实处。她把毛巾浸湿,飞快地将他身上擦了一遍,随后拉起被子,盖住胸口以下的部分。
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她忍不住往他胸口瞄了两眼,莫名有点遗憾。
宋安安连忙摇了摇头,甩开满脑子不合时宜的羞耻念头,拿棉球沾了酒精替江恒擦拭脖子和胸口降温。
大约二十分钟后,小邹和医生一起上来。
医生简单地为江恒做了检查,高烧昏迷伴随着轻微的脱水。他给江恒打了退烧针,为了防止出现电解质紊乱,又给他挂上点滴。
输液到一半时,江恒身上的温度缓缓降下来,医生开了药,留下医嘱后向二人告辞。
小邹见这边没什么大事,也道:“安安姐,那我也先走了,恒哥就拜托你了,有什么情况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人挨个离开后,偌大的公寓里,就只剩宋安安和昏迷不醒的江恒。
宋安安趴在床边,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江恒的睡颜。
他眉眼锋利,看人时凌厉又有气势,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但闭着眼时,寒星般的一双眸子被浓密的长睫遮挡,精致的五官便凸显出来,显得柔软又秀气。
正如此刻,宋安安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毛茸茸的睫毛尖,感觉胸口也一同软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输液袋内的液体流尽,宋安安关掉控制器,握着江恒的手,帮他把针拔掉。
这些事,以前照顾爷爷时她常做,早就驾轻就熟。
等到针眼不再出血后,宋安安看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也不知道江恒什么时候会醒……
她起身去厨房,淘米煮粥,想着他如果醒来应该会想要喝水,又把水烧上。
等水开的功夫,宋安安把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衣服挂好,餐桌上枯萎的花丢掉,又打开窗户透气,仿佛一个忙忙碌碌的田螺姑娘。
把客厅简单整理一番,宋安安端着水杯回卧室,正对上江恒睁开的双眼。
两人都是一愣,片刻后,宋安安回过神来。
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来,她含着浓浓的鼻音道:“你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江恒没吭声,他撑着床,似乎是想要坐起来。
宋安安连忙上前,准备搀扶。
还不等她放下杯子,江恒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宋安安猝不及防地跌进他怀里。
满满一杯热水尽数洒在被子上,宋安安挣扎着欲起身,却被江恒搂77.ZL着腰,紧紧抱住。
她就这么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趴在他胸口,愣了好半晌,宋安安讷讷地小声抱怨:“……水都洒了。”
江恒埋首在她颈间,虚弱地“嗯”了声,环在她腰间的手却越收越紧。
宋安安尽量放松身体,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开口:“哥哥,被子湿了,我给你换一床新的好不好?”
“……不好。”江恒不肯松手。
难得见到他如此黏人的一面,宋安安心里又疼又软,她轻声哄着:“你还病着,湿被子盖着不舒服。”
“……”
宋安安弱弱地小声道:“……可是我腰有点痛。”
环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随后缓缓松开,宋安安爬起来,把杯子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正准备起身,手腕却还被江恒握着。
宋安安轻轻晃了晃手臂:“哥哥,我去拿被子,我不走。”
腕间的手缓缓放松。
宋安安去衣柜抱了一床新被子,刚走到床边,再次被握住手腕。她只好手脚并用地把湿被子踢到一边,然后扶着江恒靠坐在床头,扯着新被子给他盖好。
宋安安在床沿坐下,担心地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了?”
江恒闭了闭眼,摇头,声音沙哑又虚弱:“你怎么过来了,你母亲……”
“哥哥,我妈妈她……她平时管我管得比较严,之前是有些误会!”宋安安心里一紧,急急打断,“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她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恒没吭声,好半晌,低声道:“……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
宋安安茫然:“哥哥……?”
江恒没有再说下去,他垂下眼,手指顺着她的手腕滑下去,将她的整只手握紧掌心:“小九,我想听你说话。”
宋安安眨眨眼:“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
宋安安想了想,愧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