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顿了一下,几乎是有些颤抖地大声说:“如果……如果您非要辞退我,那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郁桓面上毫无波动,声音亦十分冷淡,他继续道,“你明明知道我是已婚状态却对我表白,是为品行不端,你在递交报告时附带无意义的表白便签,是为工作散漫,你擅自将会议厅里的装饰花换成玫瑰花导致合作伙伴花粉过敏,是为工作失误。你这样一个品行不端,工作散漫,最后造成了公司经济损失的实习秘书,我凭什么不能辞退你?”
女孩的脸青一下白一下的。
郁桓低下头拨打了一个电话:“人事部,帮我确定一下赵静锦的离职进度。”
挂掉电话后,郁桓抬头看向女孩:“听说你的离职手续已经全部办完了。”
女孩嘴唇颤了颤,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她转过身子,几乎是有些慌张地要离开。
“急救箱放下。”郁桓提醒她。
她放下手中的急救箱,转过身子,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但……但是您不是没结婚吗?虽然您总是对外宣传已婚,总是戴着婚戒,可是我们都从来没有见过您的伴侣,而且我让我朋友查过了,您的婚姻状态是未……”
“我已婚了。”郁桓打断她。
“我作证。”阮秋平举起手,乐呵呵地说,“我还参加他婚礼了。”
女孩看着阮秋平手上和郁桓同款的婚戒,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脸色一白,整个人都僵硬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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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走后,阮秋平伸出手让郁桓给他包扎伤口,他看了一眼女孩儿离去的方向,忍不住感叹道:“年轻真好啊,刚刚那个女孩是刚毕业吧?”
郁桓:“阮阮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个女孩莽撞又勇敢,虽然方式有点问题,但性格还是挺符合她这个年龄的。”
郁桓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阮阮喜欢她的性格?”
阮秋平想了一下,说:“也不算是,我只是觉得这个年龄段的人都挺美好的,天庭上的人动不动都是几百几千岁的,很少有像她这种做起事来冲动而不计后果的人。”
郁桓垂下眼:“我还以为阮阮会吃醋,看来是我多虑了。
下一刻,郁桓便紧紧缠住手中的纱布。
包扎完最后一道工序,郁桓指腹摩挲着阮秋平无名指上的婚戒,沉声问道:“怎么又戴上了。”
郁桓刚刚看得清楚,阮秋平本来手指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只是在听到那女孩儿提起婚戒两个字时,阮秋平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从乾坤袋里拿出婚戒戴上了。
阮秋平看了眼手中的戒指。
他和郁桓的戒指本是同时同日定制,也是同时同日戴到彼此手上的,可郁桓手上那枚戒指却戴了很多年,边缘处都被磨损得有些圆滑发亮,无名指上还留下了很深的戒指印记。
而相比之下,阮秋平的手指却干干净净一点印痕都没有,戒指也崭新得像是刚从柜台里拿出来的一样。
“本来就是要戴的。”阮秋平说,“我只是昨天下午摘了下来后,就忘重新戴上去。”
夏芙水不让他戴,他见夏芙水前总是要把戒指摘下来,摘摘戴戴的,难免会忘记。
“阮阮若是在天上戴着戒指不方便,便不用戴了。”
郁桓忽然开口道。
郁桓音声音很平和,语气也温柔,但不知道为什么,阮秋平还是察觉到郁桓似乎有一些生气。
郁桓手上的戒指从来没摘下来过,可他手上的戒指不仅天天都要摘下来,连下了凡,竟然都忘记了要重新戴上去。
阮秋平心里忽然就有些愧疚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阮秋平小声说,“我以后不摘下来了。”
大不了以后见夏芙水的时候,施个小小的障眼法就好了。
郁桓看着阮秋平手上的戒指,缓缓垂下了眼。
郁桓心里其实很能理解。
阮秋平毕竟是有婚约的人,在天上戴着戒指一定是很不方便。
郁桓忽然想起,他刚刚对那名前秘书说,明明知道他人已婚却要凑上去表白的人,是品行不端。
可他的品行又端正到了哪里呢?
他明明知道阮秋平有婚约,却还是抢先向阮秋平求了婚。
他明明知道等他死后,阮秋平还是会与那人结婚,但他还是假装一无所知,自顾自地沉浸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里。
而他做这一切时,甚至清楚地知道——阮秋平并不爱他。
他只是利用阮秋平的愧疚与懵懂绑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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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办公室最里面的木质推拉门,是一个家具齐全的休息室,浴室,衣柜,床铺应有尽有。
郁桓早年创业时环境有些艰苦,日夜不休待在办公室也是常有的事,后来便干脆在办公室里布置了休息的区域。
即便他现在公司做大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