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哪里肯接,把名片扔在了于浩头上,就走了。
本来跟于浩叙旧是解闷,没想到越聊越焖,他烦躁的继续往外走,同时对顾清言这个人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陆云深是这么想的,傅哲文骗婚,娶了他当替死鬼,毁了他几乎一辈子,他现在没有后路了,离婚离不了,就算离了也找不到优质的,这辈子只能跟傅哲文继续凑合,但是他可以想着让自己好过一点,或者让傅哲文难过一点。
蒋立非还未婚配,陆云深觉得要结婚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了,蒋家家大业大,他蒋立非再不喜欢也要娶一个给他传宗接代,只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
陆云深一边想心事,一边走路,一不小心撞到了人,对方推着车,上面都是用过的脏盘子,油腻腻的,溅出来的菜油沾到了陆云深的白色西装上,染了大片的油渍。
陆云深当即就瞪过去,“你没眼睛吗?”
对方穿着服务生的制服,立马弯腰给陆云深道歉。
陆云深气得要死,不依不饶,“你知道这衣服多贵吗?”
对方更恐慌了,拿着上面的清洁剂就要给陆云深擦衣服。
陆云深连忙摆手,“算了算了,就当我倒霉。”
服务生立马说谢谢,然后蹲在地上捡地上的碎瓷片,他太急了,今天是顾晴的生日宴,顾樾看重的很,这里是虽不是主通道,但也有客人经过,要是顾樾看到地上成了这样,非要剥了他的皮。
捡着捡着,手指就被划破了。
陆云深看不下去了,想提醒他去拿个扫帚。
边上管事的就来了,管事的一看雪白的大理石地砖成了这样,二话不说就上前踹了还在干活的服务生一脚。
“顾清言,你他妈的怎么做事呢?”
顾清言?
都已经打算离开了的陆云深听到这个名字,又低头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恰好服务生抬起头,一张不施粉黛的素白面孔和陆云深的眼光撞在了一起,很慌,眼神里都写着害怕,十分的楚楚可怜。
还真是挺好看的。
陆云深在心里感慨了了句。
“没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他,不好意思。”陆云深难得主动道歉。
管事见他穿着,知道他是今天的客人,不好为难,又训斥了顾清言几句,然后就带着顾清言离开了。
顾清言走之前,低声说了声谢谢。
直到顾清言推着车拐到门廊那边,陆云深看不清他的身影,才回过神,真好看啊。
陆云深在外面耽搁了太久,以至于对陆云深并不上心的傅哲文都开始寻起了他的行踪。
毕竟每个熟人碰面,或是商场上的人,都会问起他的伴侣。
陆云深不在,实在是不像样子。
他给陆云深打过电话,但是不巧得很,陆云深的手机没电了,他只能自己去找。
顺便问一问宴会里的人。
“你是找小云吗?我刚看他往那边走了。”一个亲切的给傅哲文指路。
傅哲文道谢,朝那个方向走,走着走着,快到了休息室区域,就听到几个坐着的窃窃私语。
“话说,你们看到了吗?小云跟于浩聊了好久啊。”
“于浩是谁?”
“小云的初恋啊,你忘了?当初小云多喜欢于浩,差点跟他私奔了。”
“于浩?那个画画的?”
“对啊,小云家不同意,于浩多穷啊,而且当时小云跟傅哲文订婚了,傅家是豪门,陆宪又不是傻子。”
“真可惜,小云当初跟于浩感情多好,不知道小云嫁人愿意不愿意。”
“谁知道呢?”
“你们说,小云喜欢傅哲文吗?”
“不好说,要是喜欢的话,刚才小云也不会跟于浩呆那么久了吧。”
“哪喜欢啊,我跟你们说,你们别说出去,小云跟傅哲文结婚之前,就跟于浩上过床,他根本就不喜欢傅哲文。”
“真的?”
“小云亲口跟我说的。”
“那傅哲文也太惨了吧。”
“谁说不是呢。”
傅哲文再听不下去,脸色越来越冷,不再去找陆云深,而是转过身,往宴会厅方向走。
眼见着傅哲文完全离开,那些叽叽喳喳不停的才终于闭上了嘴,不再议论陆云深的是非。
“你说傅哲文听见没?”
“我们说这么大声,只要不是个聋子,就该听见了。”
“那就好,陆云深也太张扬了,这几个月大家约出去喝下午茶,大家只要嫁人的,谁不是一堆烦心事,不是老公出轨,就是婆婆霸道,要么就是怀孕生了被嫌弃,他倒是好,不是炫耀着手指上那颗能闪瞎人眼睛的钻戒,就是吹嘘他又买了跑车,日子过得倒还真是好。”
“可不,要是别人也就罢了,他破鞋一个,凭什么还过得这么好?”
“他真的跟于浩上过床?这事没证据可不能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