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深意的问话在这样的气氛下无疑是一种邀约,男人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下一秒,放在程珉头顶的手已经滑过他的脸庞,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
少年顿时更加紧张了,他咬着下唇,一想到这里没有一个给他撑腰的人,就认清了自己无路可退的处境,于是那点千回百转的小聪明就全成了察言观色,努力不让男人对自己不满。
“是,贺总,我该去……洗澡。”
程珉微微抬着头,纤长浓黑的睫毛颤颤的,对上贺怿眼神的一瞬本能地有些瑟缩,明明说出了答案,屁股却像粘在沙发上似的一动不动,一副怂包样看得贺怿轻声笑了笑,先前不耐烦竟一下熄了大半,再开口时语气就和缓许多,要是仔细听,还能从中找到点微不可闻的、像是战争凯旋后的傲慢:“你抖什么,就这么怕我吗?”
“要是怕我的话……”男人撤手,睨到程珉垂了头,不顾他面颊上红潮未褪,忽然间拿起手机说,“我也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不如我现在就给林炀打电话让他带你回去。”
“不!贺总不要!”
程珉显然不懂,甚至连强者在施加蹂躏前喜欢的那些恶劣的玩笑都让他信以为真。他顿时慌得瞪大了眼睛,话还来不及说完,一溜烟便逃进浴室,生怕男人反悔,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他无法承受后果的事。
人在强大的压力下总能激发无限的潜力,程珉一向磨蹭,这次浴室的动静却很快就响了起来,哗哗的水声后不知藏着什么旖旎的景象,只凭想象,贺怿便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也许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早已经识破圈套却仍然一步步迈入其中实在不是精明的做法,但送上门来的水蜜桃不吃白不吃,没准尝试之后,他也能对林杨的手段有更多新的认知。
贺怿斜靠在沙发背上,回想起刚才少年的表现,居然说不出哪里值得讨厌。
这种地方谋生的大多演戏的本事一流,尤其几个通用的纯洁懵懂的表情更是装得信手拈来,但像程珉这种青涩的确是少见,嫩得像朵花苞似的,一揉就像要出水,更别说随便吓唬两声就举手投降任人宰割的怯样。
男人悄悄带了些期待,等了好久才等到浴室重新安静下来,可一直不见程珉出来,他也失去了耐心,径直走向浴室推门而入,拉开玻璃门的瞬间,贺怿透过湿热的雾气终于看清了其中绰约的人影。
少年此刻正半跪在浴缸里,看着不知为什么湿了大半的衬衫发愁,他的脸颊也被一层热气蒸出来的细密的汗浸染,透粉的色泽与软哒哒的黑发衬在一起,更为他身上的气质添了层可怜和柔软。
“贺总。”
他看到贺怿进来,很是尴尬地冲男人笑了笑,迟迟不见对方回应,脸颊就涨成了嫣红,情急之下想赶快起身,脚底聚集的一滩水却让他狠狠滑了一下,只能两手慌乱地攀着浴缸的边缘,肉粉色的肌肤上两片伶仃的蝴蝶骨收紧又分开,看起来既真又欲。
贺怿虽然面无表情,但呼吸已经没了先前的沉稳,没管少年手里湿透的廉价衬衫,径自脱了西装走过去披到程珉赤裸的肩膀上,环着他的腰际把他带在怀里。
好看又乖的小可怜没有人不爱,贺怿等了那么久,到这种程度倒是不介意亲自抱人出去,况且程珉意外地对他口味,明明是一副单薄纤细身子,抱起来却软得厉害,温柔的身躯靠在自己怀里也能算得上一种享受。
程珉才刚反应过来,他浑身都还是湿的,被扔到大床上时就再也不敢看男人接下来的动作了,眼睛闭得死紧,顾不上擦去额前的几缕碎发一滴一滴落下的水珠,晶莹的痕迹便顺着脸颊的弧度,有几颗沾在唇角,把两瓣嫩红染得潋滟生光。
少年现在仅靠一件宽大松垮的西装蔽体,只感觉比不着片缕还要羞耻,一双光溜溜的腿蜷着,因为怕走光而用力缩起身体,却恰好使腰臀间的弧度绷成了更加诱人的线条。
贺怿见他一沾到床就自动蜷成了一团,并不急着一下打破他最后的矜持,便自少年的脚踝开始,一直到他光裸的、一丝不挂的腿根,直到耐着性子亲自发掘出深色遮挡下若隐若现的春光,他终于明白程珉身上那股怪异的清冷感和媚态出自哪里。
西装的一角已经被掀开了,贺怿一只手卡在程珉的腿缝间,摸到那不同于其他人的柔嫩时先是一愣,低头看去才发现少年白皙瘦弱的腿根间除了垂着根半软的小阴茎,一朵娇嫩的肉花竟也躲在后面可怜兮兮地藏匿。
贺怿没想到程珉竟是个双性,刚望见那个小小的穴眼时动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猎奇的心思占了上风,他很快又伸手探进去摩挲起少年滑嫩的小腹。
果然是年轻,皮肤光滑得要命,软绵绵的,没有肌肉的纹理,纤细中却有说不出的一丝肉感,手感好的过分,诱人的滋味远远超出他一开始想象的程度。
程珉还是不敢睁眼,仿佛那就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逃避的方式一般,只可惜清纯总是惹起罪恶的开端,贺怿顺着小腹寻到娇嫩的花唇狠狠压了一下,一声甜腻的呻吟顿时低低响了起来。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