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不可能穿着那种廉价又轻薄的衣服,以不知道该这么形容的奇怪姿势,走在这个她从来没进过的小巷。
但是她就算武装到脚,他也一眼就分得出来。在眨了眨眼睛,发现这不是他出现的幻觉之后,赶紧跑到了她的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背上,一把搂住她。
脑子...终于...她嘴里说着奇怪的单词,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后颈,不是情趣的咬,是真的打算物理上吃掉他那种咬。
她身上好冰。几乎没有用时间做选择,他就把她拉回了自己的宿舍。
他想把她弄到床上去,给她盖好被子,可是她就是抱着他不撒手,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不出一会儿就给他蹭出了感觉。
操。他暗骂一声,用膝盖压住她乱磨蹭的光滑双腿。她为什么会穿这种廉价热裤?在十月末?而且她知不知道她白嫩的大腿在微暗的灯光下有多诱人?才不一会儿,他的股间就硬的发疼。
牧青,你醒醒。他皱着眉头,强行压住自己的冲动,摇晃着她。
她醉的不正常。他也不是没见过她喝酒。他们第二次做的时候他都醉的不理智了她却依旧很清醒。
牧青,你...你乖一点...等等。牧青青的腰扭了几下挣脱了他的压制,又缠上他,腿盘在他的腰间。
魏恒小心翼翼地找了个姿势,才让自己的肉棒不会碰到她。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青青姐?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有些焦急,青青姐?你现在在哪?你还好吗?
他在我这儿。魏恒回答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那个...请问你是?
魏恒。
他说完之后,听到电话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让他接,然后电话换到了和牧青青经常一起出现的那个叫洪正浩的男的的手上。
那个...她没事吧?洪正浩的声音有点心虚。
怎么回事?魏恒的声音冷了下来。
和他贴在一起的牧青青似乎终于耗干了力气,不再强行搂着他,而像是进入了睡眠,面容变得平静。他也松了一口气,刚要下床离开,她却又似乎在无意识中竖起了一根手指,勾住他的肩膀,像是不想让他离开。
他又骂了一句操,叹了口气,认命地在她旁边躺下,把她搂起来,用体温温暖她。
对于他的举动,她在睡梦中满意地小声哼唧了一下。
请...请问怎么了吗?电话那头似乎也听见了牧青青的声音,有些慌乱。
没什么,她睡了,你继续说。
接下来洪正浩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们的行为,目的,遇见的人,甚至在酒桌上都说了些什么,他是怎么离开的,甚至他们微信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他不需要说的那么详细的,这是他心虚的一种表现。他冗长的演讲也让魏恒不耐烦起来,不,应该说他一开始就在生气了,只是因为时间关系,越来越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所以...就是因为董心怡...就是我们那个编剧,她醉的太厉害了,青青姐就让我送她回去...
然后你们就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了?魏恒忍不住尖锐地反问道。
其实他哪有理由反问他们,他和他们就像是动物园的游客和猴子,是物种上面的区别。他再清楚不过。
他现在大概就是坐在一个几千米深漆黑井道的中心,而她在井道上面像她招手。他也可以和她招手,他们甚至可以互相喊话,但他们永远也无法真正的够到彼此。
就...电话对面的洪正浩一时语塞,停顿了一小会儿,对不起。
他没说什么,挂断了电话。其实他这样很奇怪,他应该跟他们说他家在哪,让他们来接她。算了,他想。等他们再打电话过来好了。可是他们没有再打过来。
这让他更加生气,他用脚踹了一下墙板,还好隔壁老哥睡的严实。
他爸发际了之后,早就不喜欢她妈了,在外面的莺莺燕燕也不少,没离婚是因为有他这个儿子在。
他们俩一在一块儿就吵架,天天吵架。小学低中年级的时候为了他爸不回来吃饭,不接电话吵架。小学高年级,他们吵架的内容变成了他的小升初。
父母天天吵架那个环境,孩子在家哪能不受影响,哪还有心思学习。所以他成绩从小学就是倒数。他爸是经商的,也没什么人脉,也没北京户口,再这么下去,他甚至都没学上。
他爸好不容易,才给他送进了一个正常学校,但连区重点都不是。此时她妈估计是已经对他爸绝望了,他们吵架的内容都变成了他。
她妈说,你瞧瞧你这能耐,就让儿子上这么烂一个学校,你还真有脸去天天跟这个小姑娘跟那个小姑娘吹牛。
他爸估计是内心也着急,好不容易在初三的时候,花了很多钱,快抵上北京当时一套房子的钱,给他送去了市重点学校,都说好了,保送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