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洗礼的,不过那是用敌人的鲜血,我手下的儿郎也该松松筋骨了,所以明日我会让人把公主送回女真部。”
塞外之国,漠北之地,除了御雷之国以外,比较大的国家便是女真和铁方了,这三个国家差不多规模,在三国之外,还有大小不等的十几个部族,均是自封为王,所以若是女真和铁方对战,获利最大的一定是御雷之国,那么这场阴谋一定也是出自蒙破军的手笔。
阿努丽玛听完慕容追的描述之后,心中顿生一股难以磨灭的撼动,七陀印在塞外有如神话般的存在,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没想到还有人能击败他,这令她的眼神紧锁在木云落的身上,略有所思。半晌之后她才醒悟过来,摇摇头,再看木云落一眼,轻声道:“原来是来自中原的大英雄,木帝君的名头在我们草原也是响彻四方,丽玛早有耳闻,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回女真,因为我怕路上再遇到袭击,所以倒不如暂时留在河洛,待天心国主上位之后,我再回去,岂不更好?”
慕容追犹豫了一下,转眼看向木云落。木云落微笑道:“能够在这里认识阿努丽玛公主,是我的荣幸,公主的顾虑也不无道理,那就请公主休书一封,让慕容兄请人送至女真,也好令完颜国主放心,更是可以粉碎蒙破军的阴谋。”
“一切如帝君所言,我会把这一路所遇到的事一字不差的转达给父亲,让他来定夺。蒙破军志在整个草原,所以我们有必要引军来牵制御雷国的兵力,相信我父亲会带领我们女真的勇士,来帮助木帝君的。”
阿努丽玛向木云落行礼道。
慕容追令人拿出纸墨,阿努丽玛这时挥笔而动,塞北之人,倒也是心直爽快之人,说做便做,没有半分的娇糅造作。木云落则行出门外,站在门口处看着天空,天上又开始阴沉下来,今天还会再来一场风雪,这样的天气,对于行军打仗,亦是一种考验,只不过御雷天心要身居上位,就必须快刀斩乱麻,早日进军占河。
这场大雪果然在晚上如期而至,但慕容追依然定下了日子,向占河出发的日子,河洛八百里的土地,他占据了御雷国三分之一的兵力,正在悄悄的集结,借着大雪的掩护,倒也是没有人走露消息。五日后,二十万的铁骑都来到了河洛城外,这时天气终于转好,太阳斜斜而挂,慕容追带着木云落和阿努丽玛,策马来到了城外,引军而动。
取道占河,慕容追只带了五千铁骑,其余军队则在后方缓缓跟进,以防蒙破军有所警惕。木云落这几日天天和三女缠绵,千春绿也终于摆脱出了不好意思面对情事的尴尬,现在就算骑在马上,也是偎在木云落的怀中,两人共骑一匹马,跟在军队的最前方。
阿努丽玛面无表情,她裸露在外的脸,则因为冬日的寒冷,而冻得红彤彤的。占河是御雷之国的国都,离开河洛有五日的路程,但几人带着五千铁骑,速度极快,所以路上行了两日,便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再有一日便可到达占河。
前方草地的延伸之处,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余雪还没有消融,此时在远处出现了几个黑点,渐渐向木云落一行移动过来。转眼间黑点便来到了一行人的身前,三位举着蒙字旗的士兵胯下是神骏至极的骏马,在离开几人身前三丈时收缰而立,带头之人举起一面金牌,向慕容追施礼道:“慕容王爷,大王令属下来问一下,为何带领五千铁骑回到占河?”
除千春绿之外,御雷天心、莫玉真和阿努丽玛此时均用厚厚的围巾包着脸和头,只余下一对眼睛,所以外人无从分辨。“我慕容追向来是这般的脾性,五千铁骑又不算什么,要是蒙破军连这点胆子都没有,他就不配成为御雷之王了,你回去告诉他,我回来了,这五千儿郎,只不过是我的亲兵而已。”
慕容追哈哈大笑,气度从容,大是豪迈。
三名蒙家铁卫的脸色一变,这般的小视御雷国主,自然令他们心有不快,但慕容追却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唯有点头不语,为首之人再次说道:“王爷,临行时,大王有过交待,在最南部的草原上,前几日落下暴风雪,大王怕王爷有不测,所以曾派夜涯副统领去迎接过王爷,至现在也没回转,所以能否请王爷去看看,那里毕竟是王爷的地盘。”
慕容追心中大骂,蒙破军真是不安好心,一切都是他从中作梗,若不是木云落引动雪势,将百多名蒙家铁卫的尸体埋了起来,更有这场暴雪,说不定蒙破军就发现了异常之处,不过他表面上仍然没有任何的愤怒,淡然道:“多谢大王抬爱,我会让人去南部草原找找,不过有一段日子没回占河了,我还是要回去看看,请三位回去给大王传个信,让他放心,夜涯副统领的事我会放在心上。”
三名铁卫再不说话,慕容追的威严自是令他们胆寒,不过既然都已经答应下来,他们也再无理由留下来,便转身而去,转眼没入白茫茫一片的世界中。
“刚才那三个人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看我,看来是他们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慕容兄要小心一些,小人难防啊。让后面的大军跟紧一点吧。”
木云落看向慕容追,淡淡道。以他的绝世神伟,不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