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二舅妈和三舅妈均表示,当初要是结婚早的话,恐怕现在就不是一家人了。
嘬到嘴里的烟淡而无味,扔掉吧才刚点上,待着吧又没劲儿,也不知干啥好,等焕章跑过来时,转转悠悠地,地都快给他踩瓷实了。
蟋蟀还是蝈蝈时不时地叫着,西堤上的树看着也特别真处,披着一层流光,莹润得跟被谁奶过似的。
瞅了眼大鹏,书香说乘胜,什么乘胜,「乘胜追击?还是肉身成圣?」
不知是二舅妈还是三舅妈说的,四姑夫应该留宿。
书香说好好的都让自己给搅和黄了,「他们说啥了没?」
明月当头,虽没了喜庆色红,却仍旧是又大又圆,手伸高点没准儿都能把它够下来。
又是件堵心的事儿,即便就算现在,书香也一直没敢告诉焕章,「你妈不挺好的。」
她们说干这个的真是乌央乌央的,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十七八岁大姑娘,不分场合逢人便讲,那劲头,轰轰烈烈的就跟当初那啥似的。
「也赖我多嘴,当时要是不言语其实也就……」
「放学之后去的,转一圈。」
二舅妈说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两回。
既想装傻充愣,靠着一份欺骗或者暗示先把自己蒙混过去,然而惶惶中又觉得这些东西就应该呈现出来,高兴或者难过,连同无以名状的兴奋都应该融入到自己的血液中,但直到放学,这股劲儿都没缓过来。
「没埋怨你,真没埋怨。」
表嫂说内会儿要真是都走了,也就见不着小妹了,她说这是缘分,转回来又说,传销这边也不少,「不定时还要培训还要上课呢。」
「啊?」
姥爷内院已经挂上窗帘了,不过说话声挺杂,书香就进去转了一圈。
慨叹的原因自然是昨儿喝呛了,他说两杯浪鸡巴酒就歇了,这八月十五过的,丢人现眼,「还把你们都给连累了。」
「肉身……对对对,就是肉身成圣。」
书香揣了两脚墙,说不说了,「你妈跟你爸今儿去陆家营吗?」
「是得上课,与时俱进嘛,进修每年还都要搞一两次呢,对不对?」
焕章直言说当时真吓坏了,也没料到杨哥会还手,幸好人多给拉开了,说后来见灵秀婶儿追出去,也不知最后什结果,真怕杨哥挨打。
大鹏说,「还说那啥,什么成圣,估计也是编的。」
随后,她们又说,「现在,省里也净是下岗的,闹也不管事儿,也赔不了你俩子儿,不过,传销这东西对内些人来说未尝不是一次机遇。」
也给焕章扔了根烟。
了一声,「我这说的都什么昏话啊??」
或许憋得太久,该说两句了吧,倒忘记头两节课是怎么过来的了,就挺慨叹。
瞅过去,焕章直脖愣登,书香一拍自己脑门,还「嘿」
大鹏不明就里,蹲边上旁听。
四舅妈说妹夫喜净不喜动。
书香说是,说二郎神还有托塔李天王一家都是肉身成圣,记得还有雷震子和韦护,一共六七个吧。
有那么两个呼吸,听表侄儿问起封神演义里的九龙通天吐火罩,他说没听说过。
书香说我妈没打我,不知为啥,背转过身子时,心里竟酸不熘丢的。
到前院时,两间上房里的大人还在搓麻。
焕章说凤鞠没说话,说灵秀婶儿追出去时差点也跟着追出去,硬给拦下来了,后来就进屋了,「劝完杨老师,我妈和艳艳婶儿也都进屋了,好像还哭来着。」
焕章说都去陆家营,「前两天我二姨还来沟头堡了呢,说你去陆家营来,我妈怎了?」
想了想,说反正评书里头没讲过,在徐老剑客那也没听说过。
「一猜准又是瞎编的。」
晚上没敢喝酒,吃完饭书香提熘起书包就跑去四舅妈内院写字了,直到过了九点。
刹那间,彷佛回到了儿时,回到了听徐老剑客讲故事的时间,为这个,被叫回家时可没少挨妈呲哆,当然,时不常还要挨几下打,但现在,放眼云烟,一半成了记忆,一半敬了老天。
三舅妈说内会儿妹夫在渭南念书就倍儿刻苦,「也算是熬出来了。」
天神火柱是两回事儿,肯定是搞混了——前者是太乙真人的镇山法宝,后者是云中子炼的,「征讨西岐,闻太师在绝龙岭就是被通天神火柱烧死的。」
对不对书香不知道,却已经凑到西屋门口了,身子一歪,就把脑袋探了出去。
焕章说没事儿就好,「早上来时就惦着问你呢,也没问。」
「南风。」
「搞串了吧。」——他说九龙神火罩和通
其实是不知怎么开口。
耳熟能详的只有哪吒闹海,余下的东西大鹏就不清楚了,所以问说这也是封神演义里的吗。
舅妈们在西屋边打牌边讲故事,正说到传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