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钦为什么会喜欢自己,这其中跟常晴有没有关系,有多少关系?
冯君同不是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同时也沦陷在跟他在一起的快乐而刻意去忽略问题的存在。
如今被常晴直白地点出来,她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冯君同在心里发誓,如果常晴说的是假的,以后顾文钦想什么姿势她都答应,可如果是真的,她今晚就废了他的命根子彻底跟他断了关系。
擦干净手上的水珠从卫生间出来,她站在门口寻找顾文钦的背影,看到他在跟常晴聊天,顿时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顾文钦已经跟祝洪刚聊完,知道冯君同去卫生间了,便站在她座位边等待,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后回头。
冯君同站在他跟前,表情史无前例地严肃,我有话要问你。
回家再问。
现在就走了?
他们才进来没多久,酒会的主题演讲都还没开始。
事情办好了。
顾文钦拎上她的包和手机,一手圈住她的肩膀,含上常晴:走吧,送你回去。
嗯。
常晴没有看她,一副我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神色如常自然地起身。
冯君同深呼吸,将心里头的气硬生生憋了下去。
不差这一时半会,她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结果是,一路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
顾文钦今晚没开常坐的宝马,而是另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冯君同和他坐在后面,常晴和开车的司机坐在前面,没有人开口交谈。
顾文钦的司机话不多可以理解,冯君同则是因为心里烦闷,至于另外两个人
多说多错,难道是怕她发觉他们的奸情
酒意上来,她阖着眼抱臂假寐,脑海里一会浮现顾文钦对她好的画面,一会又闪过常晴先前的话语,一团乱麻。
她用力甩甩头,等常晴送下车后,对前座的司机说:麻烦去艺大。
司机没回应,等顾文钦表态。
顾文钦漫不经心坐着,扣住她一只手在手心里把玩,说:那边房子收拾过,没我们的东西了。
他以为是去他在大学城的屋子。
冯君同气结,抽出自己的手,大声强调道:我是要回宿舍!
顾文钦皱眉,这才回了神,为什么?
她往后挪身拉开与他的距离,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开、心。
因为今晚的事?
嗯。
顾文钦朝司机投去个眼神,后者会意,调转车头,往君悦澜湾的方向开。
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她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他满口承诺,冯君同神色稍霁,又觉得疑惑: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了?
不需要,显而易见的事。
冯君同眨眼,你在说谁
嗯?难道不是欧雪吗?
冯君同二话不说背过身去面朝窗外。
不想理他了。
他唇角微扬,挪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明天你抽个空,我喊上常晴,你们一块吃顿饭。
不去。
她义正严辞,拒绝得干脆利落。
真的吃醋了?
冯君同屏住呼吸,语气硬邦邦的:你想多了。
顾文钦眸中带笑,再劝:你明年就要工作了,她是省歌舞团出来的,跟里面不少人有交情,以后能帮到你。
不需要。
冯君同转过身来,打掉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凶巴巴的,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歌舞团的事是她帮的忙?
她才不需要一个情敌的施舍。
你都知道了?
冯君同冷呵,眼神剜他,以后我的事,不许你再找她!
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她的神态比平时添了分娇憨的无理取闹。
你之前跟她不认识,我告不告诉你没什么区别,更何况我不是白让她帮忙
顾文钦打住话头看向她:你跟她有过节?
冯君同觉得可笑,我跟她能有什么过节?你别转移话题
那就是之前认识或者见过?
没有。
她推开他慌里慌张地转过身去,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什么时候的事?
他贴上去将人抱在怀里。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别乱猜。
冯君同羞恼交加挥拳,被他一手制住,男人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原来是坛老陈醋了。
语调含笑,少不得戏谑。
她哇哇一声哭出来,是,我是酸了怎么着,你开心了吧。
她以前不是这样爱哭的,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哭得越凶了,你们青梅竹马,家世般配,我就是个多余的后来者,没钱就算了,出身还不光彩,什么都比不上她
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