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的时候抚摸过她全身上下,在现实中,她的脸也被他掐过、戳过、捏过、揪过。可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不带任何恶意的,用指腹去碰触她的脸蛋。
很嫩、很软、很温暖,像是一块豆腐,又像是一勺布丁,稍微用力,就能按出一个浅浅的坑,他以前这么干过,现在却舍不得了。在明白了自己的喜欢,在看到她遭受了他所不能想象的苦难后,他轻轻的,反复用手指最上端的部分,触摸着她的脸颊。
突然有点幸庆出任务前,隐瞒身份磨掉了所有的老茧。否则,估计会和以前一样,不怎么用力,就能捏出红印子吧。手指不由自主的弯曲成了夹捏的姿势,嫩呼呼的肉肉被轻柔的挤压起来,却只用拇指多蹭了两下,就松开了。
手指似乎摸过了,反过来,这一回用上了手背,小心的磨蹭过去,又怕自己的骨节太粗大,最后还是翻转回来,将小小的脸给全部捧在掌心里。
他单膝在床沿跪下,用两只手包住她的脸,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幼小,才13岁,就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魂牵梦萦,哪怕是这样沉睡着,都能让他满心怜爱悸动不已。
他辨别不出是执念还是妄念,光是注视着她,哪怕周遭危险重重,都觉得平静和满足。更别提此时此刻的她,毫无反抗能力,可以说是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一个人。
没有阿麟,只属于他。
喉咙忽然间干涩,徒劳的吞咽一下,只会带来更饥渴的感觉。
青春年少的大好时刻,在长时间压抑之后,爆发与反扑简直轻而易举。脑子里除了勉强维持的少许理智之外,那些旖旎暧昧的梦境全然点亮。娇弱可爱的女孩子,黄莺一般悦耳的嘤咛,纤细雪白的肢体,不堪一击的抗拒,羞涩难耐的绯红,全部全部的涌出来,充斥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的耳朵嗡鸣,让他的呼吸急促,让他的体温飙升,让他的汗水迸出,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往胯下奔涌。
他需要花很大很大的毅力,才能让颤抖的双手离开她的小脸,紧紧的捏成拳头,抵在她的枕头边。
他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委屈了她,也舍不得以任何借口与手段糟蹋她。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的女孩子,青梅竹马的长大,彼此不能再了解,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他,面对他,偶尔还会有着害怕和畏惧的感觉。
再粗糙,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乱来,最好的方式就是改过自新,用时间来证明,也用时间来重新改掉她对他的印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但需要时间与精力,眼下,他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也就只能趁着她昏睡,低下头,将双唇轻柔的贴上她的额。
反正恋童也有精神恋童的类别,不是么?他有点绝望的想着,又能怎么办呢?
入夜,他点了中式晚餐,有粥,有饭菜,一个个圆形的饭盒放置在餐桌上。他返回卧室去看她,很焦虑她的沉睡。很想去修道院把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女们全部捶死,也想不顾任务带着她去医院。
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环抱着双手,靠在门框上,束手无策的瞧着她。
突然,她动了动,还呻吟了一声!
他强忍住冲上去的想法,逼着自己站在原地观望。
小小的女孩子摇摇晃晃的自薄被里撑坐起来,抬手就摸上了自己双眼上的绷带。
他这才走过去,开口。厅里面的电视机开得很大声,但他还是很谨慎的用英语询问:“你好些了么?”
她怔了怔,脸朝他的方向抬起,张口却是法语:“我在哪里?我的眼睛怎么了?”
他知道她出生在法国,6岁才回来,对于她而言,法语更像母语。他也知道阿麟为了更好的和她交流,去学了法语。他当时表现得很不耻,在阿麟拉扯着他一起学的时候,更是百般不情愿,压根没在她面前使用过这门他不屑的语言。
所以当他切换了法语后,一股羞耻感袭上心头,语气因为别扭生硬了很多,“啊,你在Fulham,你的眼睛稍微受了点伤,但没什么大问题,很快会好起来。”
其实她的眼睛根本没问题,就是缠了几层不透光的纱布。乔纳森提过,这种货源不明的货物会最先控制住视觉,用以最大程度消弱对方的心里防备。
她摸了摸眼睛上的遮掩,大概没感觉到疼痛,双手这才放下来,乖乖的搁在腰腹的被子上面,礼貌的对他说:“谢谢你,请问你是医生吗?”
他沉默了几秒钟,在无法定义自己的身份时,只能含糊的嗯了一声,同时皱起眉头,她辨别不出他的声音,为什么?是他们太久没见面,还是被注射的致幻药物导致?
她噢的点了点头,居然不再说话了,就这么驯服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个等待指令的机器人。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完全弄不清楚缘由,心里低咒一声,走到床边,试探着询问:“你饿了么?”
她仰起脸,乖顺的回答:“饿了。”
“那就下来吃饭。”他眯上双眼,注视着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