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哪能随便治好的,能治好别的伤那也算本事了。”
“说的也是,那怎么就给辞了?”
“听说被举报了,对方是丰区阁委会主任。”
“这伙人咋又蹦哒起来了?不是刚搞下去一个?”
“嘘,小心隔墙有人,前阵子看着要压下去了,现在又蹦起来了。”
“嗨,这啥时候才是个头。”
“谁知道,不过那宁家的女儿也是可怜,正好撞在了枪口上,老宁火冒三丈,我看他脸都黑了。”
“我说呢,一早看到老宴家的,她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姑娘有情有义不假,可我觉得还是太苦了。”
“谁说不是,照顾这么个男人就够苦了,现在连工作都丢了。”
“哎哎,别说了……”
有人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吴春玉,差点没吓一跳。
说人八卦被当事人撞见,那真是社死现场。
闻言,众人都收了声,神色复杂的看着一脸憔悴的吴春玉。
要说这老宁家的也是个命苦的,亲闺女跑了以后,整个人都像老了好几岁一般,平时最爱美的她,现在都不打扮了。
那假闺女倒是回来过几趟,可她就像铁了心一般,死活不让进门。
众人只得再次感叹,这做的都叫什么事?
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假的送走,这下两头空,可怜又可恨。
顶着众人复杂的目光,吴春玉像是毫无所觉一般,脑子里只有刚刚得到的信息。
林姒工作没了?被人举报了?
怎么会?她的医术她是亲眼见到的,明明那么厉害!怎么能说辞退就辞退?
想到此,吴春玉急匆匆的往家里走去。
还没进门,就看到了大门口处杵着一个人,看到她,吴春玉脸瞬间变得冷漠不已。
“妈…”
宁婉莹一脸哀求的看着吴春玉,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看着落魄不已,跟以前那副骄傲的模样天差地别。
那可怜兮兮模样连旁人看了都忍不住感叹。
吴春玉冷漠的表情一松,眼睛忍不住看了她几眼。
见状,宁婉莹眼睛亮了亮,凑上前去,低声抽泣:“妈……求求你,让我回来吧。”
这段离家的时间,她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冷眼和嘲笑。
如果说以前,在知道她不是宁家的女儿以后,文工团里的人,也只有她的死对头冼欣雅敢当面怼她,别人都只敢背后说几句。
那现在就是所有人都敢当面嘲笑她,给她冷脸,以前付丽欣像条狗一样跟前跟后,现在踩她最狠的就是她。
想到此,宁婉莹又惊又怕又恨。
她不能失去宁家的身份,哪怕不是长女,只要能待在宁家。
“妈……”
多日的委屈和冷脸让宁婉莹泪流不止,都不用装,就哭得停不下来。
吴春玉的嘴唇动了动,神色有些复杂。
“求求你,让我回来吧,我认她做姐姐,妈你不要赶我走。”
路过的人登时又停下了脚步,围观了起来。
“我以前就说这个姑娘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谁说不是,这装模作样的功力也不知道随了谁?”
“还能随谁,肯定是随亲生父母呗,老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依我看这老宁家的又得犯糊涂。”
“那也正常,都养了十几年了,哪能说断就断。”
闻言,吴春玉脸色一黑,收回目光,急匆匆往屋里走去。
身后的宁婉莹,看着嘭的一下关上的大门,脸色瞬间又变得苍白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的。
围观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都渐渐散了去,没有特意压低的议论声不断传来。
“我看吴春玉撑不久。”
“我觉得也是,糊涂的人哪那么容易清醒。”
宁婉莹垂下眼眸,遮住那怨毒的眼神,两只手捏得紧紧的,连指甲掐进掌心里的痛,都像是感觉不到一般。
*
另一边,林姒拿出一口刚买回来的大锅刷洗干净,放在灶上,往里头一瓢一瓢的倒着水。
“我来。”
刚进厨房,宴怀就见到小女人有些吃力的往锅里装水,忍不住上前开口道。
林姒把水瓢递给他,也不说话,转身就做别的事情去了。
见状,宴怀有些无奈,开始往锅里装着水。
他虽然走不了路,但是现在臂力惊人,这点活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装好以后,林姒就过来了,直接把火点上,刚想转身,就被宴怀拉住了手。
“还生气吗?”
林姒已经好几天没有理他了。
想到此,宴怀心里又急又无奈,知道小女人心里别扭,他着急也没办法,可忍到今天,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