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们让他们去抄书吧,”林平时看了一下那个积分兑换,一套一万积分,实在是舍不得。只能扣到用点粮食,去让学校的孩子们来帮忙抄书。
“我们的印刷机是不是也可以搞起来了?老是让他们来抄书也不是一回事啊,万民城的人口越来越多,以后要用到的文书肯定也越来越多,不可能都让大家手抄吧?就算搞不出电动,煤炭这些的,靠人力的活字印刷应该没有问题吧?”
提起这些机械,林平时更是脑子绷绷的疼。
“这些你要去和韦盛名他们讲,工具和机械是那边负责的。图纸和材料我会尽快让人送去的,你记得去催一下就行了。”
活字印刷,最主要的是雕刻铅字,知道做铅字的材料和方法还不行,还得要个写字好看的,擅长的雕刻的人来刻出来才行。而雕刻最难的不是这个字的大小,而是需要反着来写、反着来雕刻。
“我会过去和韦盛名讲的,让他们先培养几个擅长雕刻的人出来,还有反着写字的人。今年你怕是看不到印刷机了。”
“不行就不行吧,明年能有得用我也不嫌弃了,总比一直都是手抄的好。”特别是以后教学,她可不打算手抄试卷给他们写。
登记户籍的同学也表示羡慕想要,但可惜,就算有了印刷,他们该手写的还是要手写。不然那一个份不同的档案,拿去印刷还更麻烦。
丝毫不知道同学们三言两语就给自己定下了任务的韦盛名,此时正对着学校里的小崽子生气呢。
他春天去海边,冬天前回来,一回来就在学校里教木工和物理。虽然这些年也习惯了,但是每次和他们讲课的时候,韦盛名还是会被气到。
像刚刚上课,学到了最重要的榫卯结构,和这些崽子们讲了,木头也可以经过设计,变成可以承重千斤的大桥。
这些人就回答了,他们不需要那么大的桥,他们面前的河没有大,不想要学这个。
他们很较真,听不懂什么叫做比喻,也不会转变思维。你跟他们说,这个可以结构可以做桥,好的,那他就只会用在桥上面。转变一下,可以用到车辕、房梁上的时候,就要重新教一次。
“痛苦,真的太痛苦了,要是以后我的学生是这样子的,我一定不做老师。”韦盛名暗自哀嚎着,但面对一双双明亮的眼睛,还是扬起了笑容,“来,同学们来看一下这个车轮的做法,你们看它的弧度和桥面的弧度是不是差不多的?我们在经过……”
教木工和物理的韦盛名觉得痛苦,其余科目的老师也不遑多让。特别是教语文的老师,不过是教他们写字和读书罢了,但她却感觉比担了千斤稻谷还累。
“来,跟我读,qiao乔,是乔家村的乔。我们河面上的桥也是同一个读音的,不过要加上木字旁。为什么要加上木字旁呀?因为我们的桥是用木头做的,所以为了和我们姓区分开来,我们就给它加上了木字旁。”
“怎么那么麻烦啊,不都是乔嘛,干什么还要分开来。”学生不解地嘀嘀咕咕道。
“你怎么那么多话啊,老师说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个样子啊。我姓乔,才不要被你们踩的桥呢,我就觉得分开来很好。”
“我又没有讲你,就你会说话,哼,谁没有听老师讲了,我就是提出自己的疑问都不行吗?老师都说了有问题可以提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眼看着下面的学生就要打起来了,陈小何不得不下去拉住他们,“干什么,上课时间在吵什么架?老师说过有疑问是可以提出来的,但是我们上课能和同学吵架吗?”
“刚刚乔大米同学的回答很好啊,劝阻羊小米上课不要说话也非常棒,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和同学讲呢?你的语气那么凶,是不是给羊小米同学不好的感受?”
“以后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举手回答,但是不可以在下面扰乱课堂纪律明白吗?还有我们提出同学存在的问题的时候,语气是不是也应该要客气一点?”
“两位同学一会下课再来找我,现在我们回到课堂上,再来看下一个字羊字。这个字是我们羊家村的羊同时也是什么呀?唉,我们吃的那个羊的羊对吧?我们看它上面是不是有两个角?和我们吃的那样羊是不是很像呀……”
至于教数学的就更难了,除开那些有天赋的,一教就能跟上老师思维的同学。更多的还是连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清的同学。
“你们回去去山上河里,找一些小小的和扫帚棍差不多的小棍子来,一人准备一百根。我们以后上课就用它们来上了。”农春丽叹口气,无奈把手里的课本放下。
至于化学科目,那可能是孩子们最喜欢的了,他们一样像十万个为什么那样,围着田小飞问个不停,但是问的都是为什么这个石头加了水之后会烧起来?为什么这个盐水用火煮了之后会结晶而不是烧没了?为什么我们可以用石头做出锋利的铁……
他们的问题全都是和课程内容相关的,田小飞也十分耐心地给他们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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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