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陪嫁的时候,应该有那个吧?”她小声地道,“小册子,那个那个的?”
“哪个?”茜色也没想到她会要那东西,一下没反应过来。
等人都撤了出去,在娜良娣开口告辞之前,戴玥姝一咬牙,拉住茜色问:“就是那个、春宫图一样的,男男女女新婚时候……那种册子。”
“噢!”茜色恍然,随后惊讶,“主子要那个做什么?”
戴玥姝叫她反问得一阵困窘,关键茜色也是真的意外又好奇,毕竟现在孩子都生了,再问要看避火图之类的东西,好像有些迟了。
不过茜色不愧是靠谱的优秀大宫女,很快就调整好了神色,在习惯了主子和太子殿下的没羞没躁生活后,她现在当值都能和身为太监、去了子孙根的徐有德一样,保持极高的素养,面无表情地工作,没有半点其他的心思。
她姿态摆得正,人生目标也很坚定,为人又忠心,无怪戴玥姝信任她,她立马就去翻找出来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是这个,这个。”戴玥姝向娜图雅招了招手。
说句实话,刚入兴庆宫的时候,这本册子其实她也忍着羞涩偷偷看了好几遍,尤其是一开始她和卫卿珩明明感情很好,却没有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什么或者是误会了什么。
于是,本着探究男女之事是否真的如此的心情,她还私下里偷偷琢磨过,但这个册子——
和实际上的还有点不一样。
反正,她真正明白过来这回事情,还是等到卫卿珩引导她了之后,也是那时候才肯定下来,确实一开始会有点不适,弄不好会疼,但不是次次如此,并且只要合适是很舒服的,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如此。
娜图雅翻开来定睛看了一眼,就啪一下地合上了,脸红红地看着戴玥姝:“对、对不起,我不该问你和太子殿下的……”
一开始还是害羞的红脸,结果娜良娣出于对卫卿珩的无限敬畏更准确说是害怕,越说脸越白了,脑子里不知道拐到了什么地方,小脸惨白,本就比大魏人更白的肤色下,她那种仓皇不安更明显了。
“怎么了?”戴玥姝惊讶。
“我没有,探究你们、介入……那个……没有那种想法。”
“噢,”戴玥姝忙道,“我没有因此怀疑你。”
她把娜良娣当真心的朋友,考虑到她也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了,戴玥姝见她发问,又考虑到她们的交情和她对她、两个孩子的帮助,这才主动解答,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说开了之后,娜良娣明显就放松了不少。
她出于某种好奇,重新翻开了册子。
戴玥姝对那小薄册子是很熟悉了,主要是画的也挺一般,并不怎么好看,反正她觉得是和实际情况有出入,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地方,所以并不凑上去看。
娜良娣放下了心,也本着探究的精神,看了几页。
“娃娃,是从这里出来的吗?”
她小声地问戴玥姝。
戴玥姝没有多想,就和她解释了这部分,努力地用含蓄又能够让她听明白的“直白”语言叫她理解。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作为过来人,说的应该是没有错误的,当然比她更清楚的应该是女医、太医,可就是不明缘由的,娜良娣的脸色一点点地变差了。
“痛……吗?”
“生孩子当然痛了。”戴玥姝眨眨眼睛,“你看平时肚子才多大,装了两个娃娃之后……刚出生的安安和乐乐你也看到过,脑袋都这么大,要从下面生出来……”
戴玥姝比划了一下娃娃的大小,娜良娣慢慢地点点头,一脸震撼中似乎还夹杂了其他什么,类似于惊恐的情绪。
不出意外,娜良娣这辈子是不可能生育的,但戴玥姝也不想带给比她还小一点的朋友一些过于负面的观念,于是又说了一些好话。
“我是很愿意生下自己的孩子的,卫卿珩对我很好,我对他的、对孩子的爱、对未来的期待等等,足以战胜过所有叫人恐惧和疼痛的部分,而且说真的,比起其他不少女子来说,我全程受的苦真的算是很少很少了。”她小声地和她道。
“虽然疼痛和苦难并不伟大,但是生命是奇迹,这是伟大。抱着安安和乐乐在自己的怀里,我会觉得自己很棒,觉得他们也很棒,觉得生育了我的父母也很棒,我很爱他们,会更爱他们。”
“哦对了,”她温柔地笑着,对仍然稚嫩的娜良娣道,“第一次的时候,新婚啊之类的,做男女之事的时候,是大概率会疼的,流一点血好像很常见……”
她靠近她,以一种说小话的方式:“但是如果处理得好,就是原本很生嫩的……如果温柔地来的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之后再的话,就会好很多,但是男女之间体力会有差距,所以酸疼属于后遗症,但并不是糟糕的那种,至少那时候还是愉快的。”
“是不是……”眼泪水突然从她的面颊滑下,娜图雅瞪大了眼睛,固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