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要不,你带双忠去?双忠心挺细的。云梨提议。
双忠的行李是收拾好的,如果李恩白同意,他直接就能跟着走。李恩白琢磨了一下,这次院试连考三天,放榜却要等十天之后。
原本他是打算在这十天里带云梨去石城周边转转的,但若是云梨不去的话,他也可以早点回来,不必在那一直等着。
那就双忠陪我去吧,你和张久留在家里。李恩白还是顺着他,不过,我得去找大哥一趟,今日先不走了,等明日吧。
考试在九月十二,他提前七天过去,只是为了适应环境,但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住的院子上个月就托刘家人租好了,不用想其他学子一样担心住的地方。
哎?云梨拉住他,不用特意延一天,我自己去找大哥说一声不就行了,考试要紧。
敲敲他的脑袋,原本是担心你路上受不了才提前几天去的,既然你不去,我又何必早早离家?放心,不会耽误了考试的。
纵使心里再有把握,李恩白也不会掉以轻心,他会提前至少四天去石城,调整自己的状态,所以即使他不舍得,也只能往后拖延一天出发。
云梨知道他心里有数,也不再劝说,既然这样,正好我再给你收拾收拾,上次去还能带些小菜,这次来不及准备了,只能给你拿点在路上吃的。
他想着,做点下饭的肉酱,做咸一些,应该能保存的时间久一点,但估计也撑不到考试。
要是他跟着去的话,可以考试前一天晚上做,做了第二天让恩哥带着,三天也就吃的差不多了。
他悄悄的叹了口气,心里又纠结上了。
一想到要和恩哥分开将近一个月,他这心里头就空落落的,但谁家老爷们出门总带着媳妇的?恩哥已经破例带他出门两次了,这次也是他自己要留在家里的,要知足,要忍住!
云梨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转身钻进了厨房。
李恩白也久违的放下书本,自已一个人去了云老汉家里,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中午的时候,云河过来叫云梨过去吃饭,饭桌上云老汉把云梨数落了两句。
临风啊,你这次可有把握?云老汉忍不住吸起了旱烟,来掩饰他的紧张。
云梨垂着头吃饭,没有吭声,刚刚被他爹说了两句,悄悄的瞪了李恩白一眼,但也没有反驳,谁让他也觉得自己有点任性了呢。
李恩白挨着云梨坐着,看他光低着头扒饭,悄悄放下一只手在桌子下面,仗着桌子的掩盖,把手放在云梨大腿上,轻轻拍了拍。
桌子下面的手正安抚着闹着小脾气的夫郎,面对老丈人的问话,李恩白还能端出一幅恭敬和亲近的态度,不敢说是十成十,七成还是有的,我蒙刘先生指点日久,若是不过,反倒不合常理。
刘先生乃大才,未至而立便已是状元郎,我虽不曾拜入先生门下,但也不敢辱没先生名声。李恩白文绉绉的说了一句。
云老汉一听,状元郎,这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他原是知道镇上有个病弱的举人老爷,后来这位老爷愿意指点儿婿,他便觉得走了大运,现在知道这位刘老爷竟然是进士老爷,还是状元郎!
心里头这担忧十成去了七八,只等着李恩白考完回来彻底尘埃落定,他哈哈哈笑着,临风好运气,等考完了试,不管成绩如何,一定要记得去谢谢刘先生,礼备的厚一点。
知道了,爹。李恩白受教,又哄着云老汉吃了点酒。
阿满已经一岁多了,说话也能说清楚几句,他在木小莲怀里吃饱了饭,就待不住的扭着身子,一定要下地。
娘,下,下。
木小莲没得法子,只能放下他,让他自己跑着玩,阿满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一会儿也闲不住,光愿意在外面跑,不到天黑都不愿意回屋里。
云梨带阿满的时间也久,知道他这个毛病,跟着搭腔,可不是,也不知阿满哪来的精神头儿,早上睁开眼,就能一直跑到晚上睡觉,我现在看他半天就累的不行。
木小莲打趣他,你看半天就累了,等将来你和弟夫有了孩子可怎么办?
嫂子!云梨色厉内荏的低声喊了一句。
李恩白放在他腿上的手一直没收回去,看他露出羞恼的模样,便轻轻拍着他的大腿安抚他,嫂子,我还想和梨子成双成对几年,不然等有了孩子,梨子的心就全偏到孩子身上,看不到我半分了。
云河感同身受,帮腔道,弟夫说的对,孩子这事儿顺其自然,不用急着要,临风现下还得读书、考试,也不方便。
木小莲无奈了,这一家子都是心大的,我不过打趣一句,看看你们俩,急的赶集护着,敢情我成了恶嫂子了?爹你评评理,儿媳一张嘴可说不过他们三个。
云老汉笑眯眯的,看着一家子和和气气的,心里头美着呢,你们小辈的事,我老汉可不管。
他们正说着话,阿满突然出声,叔父,你、摸小叔的腿?
李恩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