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江盯着冯六看了几眼,笑着道:“如果这会儿父亲不举的事儿,传遍了整个侯府,而你又刚从我院子里出去,你猜父亲知道了会怎么样?”
冯六惊骇不已,没想到罗江会知道罗之敬不举的事儿,这事儿除了罗之敬本人,目前也就只有自己和那柳太医知道。那柳太医又不在侯府,如果传开了,侯爷必然得怀疑是自己说出去的,到时候侯爷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想到这里冯六急忙跪下求饶道:“二爷,饶命呀,小的只是个下人,二爷就给小的一条活路吧。”
“行了,你也不用做这种姿态,我又不是让你去谋财害命,不过向你打听个消息罢了,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拿了这银锭子出去,这事儿谁也不会知道。”
冯六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其实这事儿也没必要非得瞒着,就是他也不确定罢了。
“小的也只是猜测,应该是常宁伯府的司爷,自打侯爷一年前和这个司爷熟识了之后,司爷便常常来侯府找侯爷,还给了侯爷不少的画册子。”
“什么样的画册子?”
“就是……就是,那种比较露骨的,关系比较乱的那种。”
冯六说的含蓄,罗江却听懂了,应该是这个司胜给了罗之敬一些尺度比较大,不讲究伦理的那种春宫图,并且给了他一定的引导,所以罗之敬的喜好才改变了起来,还突然对梁氏起了心思。
看来这个司胜怕是有些问题的,想明白之后,罗江又问道:“司胜今天是不是来找过父亲,他来找父亲做什么?”
“司爷原本是想找侯爷一起去春江楼看新出的花魁,但是侯爷现在……他们就没有去成,司爷还说要回去帮侯爷找一些滋补的药材。”
药材?罗江想到什么,计上心来,这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想知道的事情都弄清楚了,便把冯六打发走了,冯六如蒙大赦,拿着银锭子欢喜地走了。
过了两天,罗江抽了个空闲,去了京城里面一家还算有名的药铺。
“这位公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名留着山羊胡的老大夫问道。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就是想请大夫帮忙开几副药。”
“公子,想要开什么药?”
“壮阳药,不要那种温和的,专挑虎狼之药帮我开。”
老大夫:“……”
老大夫用诡异的眼神盯着罗江看了半天,这般年轻就不行了吗,想了想还是劝说道:“公子呀,这虎狼之药不可随便吃的,不如还是让老夫先帮您把把脉。”
“不必了。”看着老大夫那奇怪的眼神儿,罗江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不是我吃的,你只管给我开药就行了,记得一定要药效强烈的虎狼之药。”
老大夫看罗江坚持,没有办法,只得低头写药方去了。
“二爷?”
罗江正等着老大夫的药方,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一转身见到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他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才认出这是原身的未婚妻,定国将军家的嫡次女林佩珊。
按照原剧情,侯府出事儿的时候,林佩珊已经嫁了过来,自然也跟着一起倒霉了,所以说起来她也算是自己的任务对象。
“林姑娘,你这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我从这里路过,顺便帮母亲取副药。二爷你……”
林佩珊正想问问罗江,来药铺是因为什么,可是哪里不适,就听到旁边那个老大夫说道:“公子,你要的药方写好了,你就听老夫一句劝,肾阳亏虚,更不可随便吃虎狼之药。”
罗江看看老大夫递过来的药方,再看看旁边林佩珊和她身边丫头那惊异的眼神,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他还是勉强说了一句:“不是我吃的。”说完又总觉得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便也不再解释了,他拿了药后便顶着林佩珊欲言又止的神情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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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之敬近来很是焦躁,那些苦药渣子他是没少喝,滋补的药材也吃了不少,吃饭的时候还专挑一些壮阳的食物吃。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吃不完的饭都让冯六吃了,省得那些多事的下人,从他吃饭的喜好上看出他身上的毛病。这下倒是把冯六喂胖了一圈,可他自己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就这么完完全全的不行了。
这样下去,府上的人迟早会发觉有异的,那些姨娘通房们,他都以近来身体不适的理由,没有往她们那里去。可这样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她们肯定会猜到的,到时得怎么看自己。
他是越想越焦虑,一焦虑就想砸东西,刚抓起个笔筒,就听冯六来通报道:“侯爷,三爷求见。”
三爷罗从文是罗之敬的庶子,他听说罗之敬近来脾气很是暴躁,动不动就会发火,据说是因为深受痔疮所苦,就想要替罗之敬分忧解难,讨好一番。
而他的姨娘早就年老色衰,失了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