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月见状压根没有接季常鸣的话茬,只是抬起眼眸扫了他一眼,而后冷声道:“今天是你师傅八十大寿,你要不想闹得大家都难堪,那就闭嘴。”
这话一出,季常鸣刚刚才压下去的怒火顿时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管月算什么东西!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他闭嘴!
何况拿假画的又不是他,他有什么可难堪的?!
想到这他不由得冲着管月道:“我们怎么会难堪!难堪的只会是你!你知道今天到场的宾客里有多少师傅的挚友吗?他们可都是古玩圈的泰斗,眼里都是容不得沙子的!要知道你拿出一副赝品来糊弄人,当场就能给你毁了,到时候你会多丢人不用我说了吧!”
古玩行业有古玩行业的规矩,别的地方也就罢了,但是如果这假画放到了季常鸣口中说的那些人眼前,真当场给你毁了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此时季常鸣的话对管月却是起不到一丝一毫的威慑力,她之所以不愿意把事情闹大那是因为在这种场合,还想着给这位伏总留几分面子,毕竟事情真要闹大了丢脸的也不会是她。
此时听见季常鸣这话,她还没开口一旁的伏孟洋便率先看着管月开口问道:“这位是今天的主厨吧?”
他虽然知道管月和他拿着一模一样的画,但是对她的身份却一无所知。
管月闻言还没开口,一旁的季常鸣便轻哼了一声接话道:“何止啊!这位管小姐可是我师父的座上宾,一个礼拜之前刚在古玩行业入的门,我师父这阵子大大小小的古玩集会都带她去了,逢人就夸天赋高,青睐的不得了!”
季常鸣这话说的极其阴阳怪气,那酸的都突破天际了。
倒是一旁的伏孟洋闻言有些恍然大悟,他虽然和管月撞了画,也认定管月那幅才是假的,不过毕竟是这样的场合,言家和伏家又是世交。
他作为一个正常人,之前和管月之间也没有过任何摩擦,加上季常鸣又说言老爷子对她极其青睐,所以即便两人撞了画,在这言老爷子的寿宴上,他自然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
这要是毁了言老爷子的寿宴,他回去估计得被他爹骂死。
想到这,他不由得边点头边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没事了。管小姐既然是新手,那看走眼一幅画也是正常的,我也不是那种上纲上线的人。回头你好好跟言老爷子解释解释就是了。”
伏孟洋这话说的虽然和蔼和亲,但是言辞之中几乎是一锤都给她手中的深秋图定死了是赝品。
管月可以息事宁人,但也不是被内涵还能假装没这回事的主,想到这她正要开口一旁的季常鸣却是先她一步冲伏孟洋说道:“那怎么能行呢!伏总,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某些人一般见识,但这画也是您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碰上这种事您不膈应的慌啊?”
说到这季常鸣不由得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管月,“今天是我师父寿宴,伏总不想把事情闹大算是便宜你了。但你也不能那么不懂规矩,这种情况向伏总道个歉是理所应当,不用我教你吧!”
一听这话,原本还不想再纠缠的伏孟洋忽然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碍于东道主的面子不跟对方一般见识,但是对方道个歉他还是承受的起的。
想到这他不由得抬头看向了一旁的管月,那眼神似乎正在等着对方开口。
刚才季常鸣说话的声音不小,所以此时众人的目光也全都汇聚在三人身上,他们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从几人的对话中大致了解到似乎是眼前这个女孩拿了幅赝品准备给言老爷子贺寿。
迎着众人的目光,管月见状心道一句,去你的吧!
而后便冷声开口道:“膈应确实挺膈应的,所以……”说到这她不由得扫眼前的季、伏二人,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就这么道歉了事的时候,管月终于是继续开口道:“你们如果要给我道歉,我也受得起。”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顿时都微微抽了口凉气,不由得面面相觑。
一旁的伏孟洋更是直接皱起了眉头,还不等季常鸣开口他便脱口而出道:“小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要个道歉也不过分吧!怎么在管月口中,自己还成了要道歉的那个了?!
管月扫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我手里的这幅是真品,就这个意思。”
伏孟洋一听这话脸色都青了几分,管月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也再明显不过了,想到这他有一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顿时就觉得既然对方给脸不要,那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于是他便冲管月开口道:“小姑娘,看在言老爷子的份上,我可是给你留了面子的!你说你的那幅是真品,那难不成我的这幅是赝品?!”
管月闻言没有说话,但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说:你说的对,你的就是赝品。
一旁的季常鸣见伏孟洋此时被气的脸色发青,也不由得开口帮腔道:“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了!”说到这,他不由得扫了眼管月手中的盒子,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道:“既然你有种说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