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的他又是迫不及待想让薛茂山看到那幅画,琢磨了半天他才终于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道:“或许我可以去跟画展那边的人交涉一下,如果那边允许的话,或许到时候我可以直接把画带到会上去!”
那头的薛茂山思考片刻,虽然按理说画展的展出时间还很长,他也可以到时候亲自过去看看,但是刚才听完聂程的描述他也对那幅画也是有些在意,虽然未必真觉得像聂程说的那么玄乎,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见一见总归也好。
于是犹豫了一下他便开口道:“可以试试!不过人家要是不肯也千万不要强求!”
这事聂程当然明白,闻言连忙道:“我明白,您放心!”
挂断了电话,聂程看着自己眼前的作品,不由得缓缓吐出一口气,虽然他现在就想去和画展那边交涉,但是此时天色已晚,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
不得不说这一连两天精神高度集中的创作还是令人相当疲惫的,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聂程便感觉一阵困意袭来,倒在床上没多久便昏睡了过去。
次日,早上八点。一大早聂程便去了趟画展,向画展负责人柏言一番自我介绍之后,聂程便说明了来意。
柏言一听说要把这画外借,原本想也没想就要拒绝,然而在听到聂程说借画的目的是要带到交流会上给主席看的时候,他却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虽然不是画家,但身处这个行业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薛茂山的名号!
恰好这阵子网上关于这幅画的言论也是褒贬不一,柏言作为画展的主人,对管月的那幅画作当然是非常有信心,如果能得到薛主席的认可,那网上那些流言蜚语也就不攻自破了。
而且薛茂山这人他曾经短暂地接触过,这人颇有风骨,对小辈也很照顾,退一万步说他要是真看不上管月的这幅画,以他的人品也不会到处去宣扬的。
想到这他觉得可行,不过他说了不算。面对聂程的请求他也没着急答应,而是说自己得询问一下,而后这才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聂程见他和电话那头的人短暂地聊了几句,而后便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冲他开口道:“画我们这边可以借,但是我们会拍专人跟随,以确保它的绝对安全。”
聂程闻言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能借到这幅画就已经让他兴奋不已了。何况这样一幅画的确是需要好好保护起来的。
柏言办事还是很靠谱的,在提前通知了已购票的顾客之后,便派了两名颇有职业素养的安保人员跟随在聂程身边,甚至还派了专车专门运输。
聂程和柏言告别之后,便上了车冲司机报出了一个位置。
协会的这次交流会地点选在禺山脚下的一家山庄内,此处风景独好,从山庄的一处望过去巨大的瀑布从天而降,看上去有几分仙境的意味,也是自古文人墨客的聚集地。
山庄大厅内装潢古朴,从建筑装饰到一桌一椅都相当考究。
聚会的时间定在早上九点半,不过虽然此时聂程和薛茂山都还没到,但已经有不少协会成员坐在大厅里品茶了。
作为协会的成员之一,方青自然也在其中。
而且从此时众人聊天的气氛中看来,方青这人在协会中还是颇有地位的,此时薛茂山不在场,整个场子几乎都以他为中心。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将茶水泡好之后,第一杯就送到了方青的面前,方青敲了三下桌子示意。
杯子里这茶就是产自禺山,这个品种一直以来都很有名气,一群人品了茶便开始借着茶的由头谈天说地。
聊着聊着话题便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方青身上,之前方青在网上整的那出在座的各位可都有关注过,虽然这些人多年以来都带着点竞争关系,但此时看上去倒是一致对外了。
一个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坐在方青的身边的中年男人不由得开口调侃道:“老方啊,你前几天在网上说的那些话我可都看到了,说的好啊!”
说到这他不由得吸了口气,“想咱这把岁数了一幅画也才卖个一两百万,那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片子凭什么上来就卖那么个高价?我原本以为现在的一些什么网红,所谓的画家就已经够会炒作的了,谁成想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要论造势真是比不过娱乐圈的那群人。”
听到这话,一旁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不由得附和道:“就是,真要真画的好也就罢了,你看看那画的都是什么?不知所云、不知所谓啊!”
这话一出很快便引来了一片认同,借着这个话题便开始抨击,从娱乐圈到画作,再到管月本人以及背后的资本,无一不说。
但是别看他们抨击的头头是道,但是在座的各位却压根就没有一个人去过柏言的画展,毕竟柏言的画展展出的都是年轻画家的作品,即便造诣再高,在这些人眼里也都是不值一看。
此时方青坐在位置上,听着周围的人侃侃而谈。他虽然一直没有搭话,但这心里道却是像是出了一口气。
毕竟他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但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