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吐了下舌头,“这个好像不止我,文相公最懂你。”不过,她很快又志满意得,“可是,文相公不能跟你有肌肤之亲,反正,我才是独一无二的。”
谢珣捻了捻她的腰肢,若有所思,微笑说:“是,你是独一无二的。明天休沐,我带你去老师家。”
“文相公家?”
“嗯,带上你抄的华严经。”
脱脱歪着脑袋:“是不是,文相公没了夫人,看破红尘啦?”
一想到风度翩翩,紫袍金焕的文相公要是没了头发,光溜溜着个脑袋,脱脱就好惋惜,她啧啧两声:
“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
“你老师不会想当和尚吧?”
谢珣懒得搭理她蠢话:“十丈软红里的俗事,我们尚且焦头烂额。至于,彼岸来世的身如琉璃,内外明彻,都是有缘修道高僧的事情,我等不敢奢求。”
脱脱眼珠子乱转:“那华严经给谁?”
谢珣捏捏她小手:“给老夫人,”他神色端起来,“你不是天下第一聪明吗?吹牛说自己过目不忘,我考考你。”
脱脱立刻捂上耳朵,摇着脑袋:“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谁再啰嗦,就是猪精!”
两人闹了一通,临近五更,脱脱终于困得眼皮发沉,在谢珣怀中睡了个昏天暗地,等被拉起来时,有起床气,冷淡着一张脸麻木不仁地洗漱。
“老师家也有许多美貌的小婢女,尤其老夫人身边,她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你精神点,别被人比下去了。”谢珣在她耳边轻声笑。
脱脱立刻振奋,论争奇斗艳,她一点都不能落于人后。描画好了,一张艳光四射的小脸简直能掐出水来,白的脸,红的唇,被毛茸茸的银狐簇锋托着,更衬得眉目如画,水水灵灵。
她没戴发簪,掐了朵暖阁养着的山茶花,别在发间,绝艳照眸。灰白的云还浓稠的堆积在天边,脱脱颤巍巍从粉妆玉砌的雪地里走过,上了马车,坐的端端正正,警告谢珣:
“半路不准亲我,别把我口脂亲花了。”
刚说完,快速在谢珣唇上亲了一下,谢珣措手不及,好笑道:“不是怕口脂花了的吗?”
脱脱娇哼:“我又没说我不能亲你,我想亲就亲,你管的着吗?”
天生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
她把贴身的小镜子一掏,哼哼歪歪,故意对着谢珣边唱探花郎,边补描口脂,完了,啪一声阖上金银盒子,深嗅一口衣袖,“我好香呀!”
往他身上一歪,眼波柔媚,“你闻闻,我香不香?”谢珣低首,捧起她衣袖,手往上摸,摸到她柔弱无骨的胳臂,再看脱脱,早仰着脖颈是个无比沉醉的模样。
“没错了,是我的味道。”他逗她一句。
脱脱立刻板起脸,推开他:“才不是,我衣裳这回熏的是玫瑰香,不是你的木樨香,你鼻子好瞎呀!连我的玫瑰香都闻不出来,哼。”
谢珣眉眼有点邪气:“谁说是木樨香了?”
“那是什么?”
谢珣忽贴着她小耳朵,缠绵地咬噬:“我的男人香,你忘啦,夜里含着香不香?”
“不要脸!”脱脱气得直打他,“你欺负我,总让我亲你那里,那么丑,味道怪怪的,烦死人了!”
谢珣低笑:“我就是不要脸了,礼尚往来,不好吗?”
说着,忍不住就去找她的嘴唇,含住嘴角,慢慢往里搅弄丁香小舌,脱脱瓮声瓮气抵抗,想叫唤,很快,忘记口脂这档子事,跟他痴缠起来。
路途真短,脱脱微喘着被松开,水光潋滟的眼扑闪着,赶紧掏出小镜子,气咻咻的:“我口脂全被你吃啦!”谢珣从她袖管里扯出丝帕,擦了擦嘴,接过她口脂,指尾一勾,亲自给她点涂起来。
两人离得近,鼻息都听得一清二楚,脱脱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眉毛,几乎要醉死在英俊的容颜中,忽然说:“我心跳很快,顶着我胸口。”
谢珣眼波温柔,手指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我也是,我刚才跳得厉害,还没平复过来,你还好吗?”
脱脱却不作怪了,眼睛发亮,盯着他说:“你是北山,我是南山。”
“什么?”谢珣没反应过来。
“南山自言高,只与北山齐。女儿自言好,故入郎君怀。”脱脱把幽州马客吟歌辞念了遍,“你是山,我也是山,我是最配你的。除了我,没有人能配得上小谢相公。”
她忽然一本正经热辣辣表白,谢珣心又跳快,他反倒有些愣怔了,摸摸她脸,“嗯,你最配我了,除了你,别人都不配。”
脱脱一把搂紧了他,呢喃说:“你平时教导我的话,我其实都记在心里了呢。”
谢珣抚着她秀发无声笑了。
确实是只记在心里了,下车时,脱脱不忘在谢珣眼前转了个圈,意思让他看自己裙摆有多美丽,谢珣拦腰扶她一把:
“小心,摔倒可就弄脏裙子了。”
脱脱攥着他手臂,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