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急忙抬头,神情惊慌不知所措,焦急摆手,“不行不行,那人让我一定要亲自交给曲二管家,还有两句话,也让我务必带到。”
看门的大汉,紧紧盯着老妇人,凶神恶煞,“曲府管家也是你随意可以见的吗?”
“大哥,求你了。我,对了,我还有玉牌,你们将这玉牌给曲二管家,他一看就会见我了··我也是拿钱··不不·····是亲友···”老妇人一边肉疼的掏出玉佩,慌乱之中察觉说错了话,连忙圆话,又心惊胆战的观察大汉神情,见大汉冷漠威严的看着自己,顿时缩了脖子,不敢抬头。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招呼同伴一声,走到角落嘀咕,“大管家早就吩咐过,这几日曲府闭门谢客。曲府众人这段时间谁都不准出门也不准和人私下见面。这会儿来了这么个老妇人,要见二管家。一开始说亲友,什么安处先生!但现在看来所谓亲友纯属扯淡。很明显是拿钱给人办事。若不是被你我兄弟两人阻拦,那老东西可能连那人的玉牌都会昧下。只是我们需要通知二管家吗?大管家明令在前····”
大汉纠结的看着自家兄弟,虽然他们不算真正的曲府家奴,但毕竟曲府每年大把银子药材养着他们这些门客,今日不过兴致所致,帮曲府坐镇一下门庭,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一遭。
处理不好,可就坏了他们在武道上的名声。
“大哥,你给拿个主意,我都听你的。”光头大汉说道。
两人协商之际,安嬷嬷心中也是古怪的很,她在曲府几十年,从未见过此等境况,连见一个二管家都困难重重。
像有人刻意隔绝曲府之人与外界的联络。
老太爷的命令吗?为何有这样的命令,用意为何?
一肚子的疑惑,安嬷嬷此时都不知该像谁询问。
面带刀痕的大汉,皱眉,看了眼自家兄弟,随后走到老妇人身边,拿过玉牌,翻来覆去看了看,也没见什么特别标志和图案,审视了一下此时低着头还很忐忑不安的老妇人,将玉牌往自己身后一递,“你将玉佩拿进去,见或不见由曲二管家自己做主。我们只是门客,做不了曲家的主。”
光头大汉双眼一亮,接过大哥递过来的玉牌,连连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安嬷嬷心中也松了口气。
光头大汉带着玉牌来到内院时,正好看见青衣中年男人,拿着书笔准备去清点库房,连忙上前拦着男人的去路。
“徐大师,你怎么在这里?”青衣男人有些意外本该轮守正门的武尊居然会出现在内院,还拦在自己面前。
“曲二管家,有礼。”光头徐大师有礼的对面前的男人拱手一礼,虽然面前的男人武道不如自己,但他的身份却比他这个寄人篱下的所谓‘门客’要高一些,必要的礼遇还是要给的。
“徐大师不必如此客气,我就是一个管家,当不起大师这一礼。而且大师是曲府门客,和我们这些家奴本就不一样。”曲二管家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身体却并未避让,而是接受了这一礼。
徐光也并未将曲二管家这客套虚礼的话当真,笑着说道,“今日我与哥哥在府门轮守时,见一老妇人神情匆忙,直奔曲府而来·····”
徐光将今日大门前老妇人的总总怪异和话语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到最后,他才将手中玉牌递了上去。
曲二管家本没怎么重视徐光所言,拿着这块普普通通,什么花纹都没有的光秃秃的玉牌,直皱眉,心中想着到底是何人在恶作剧。
“这玉牌,我和大哥都看过了,只是一块普通的羊脂玉,没任何雕刻和花纹,连个姓氏也没有,谁会拿此作为信物?谁又看的出来是谁家的信物,不是逗人玩吗?”徐光说道。
本没在意的二管家听到徐光最后半句话的时候,脑海中闪现一抹关于主家令的介绍。
白玉无瑕,玄而启昭,枫林层迭,岁月皆碑。
心咯噔一下,紧紧握住玉牌,脚步匆匆的往身后房间而行。
徐光见此,面上诧异,这玉牌他和哥哥都看过,没什么异常。之前二管家也没什么异常,为何此时却面色大变。
难道发现了什么?徐光好奇的跟了上去。
二管家一进房间,就将玉牌放在一张宣纸之上,用身上的曲府令牌放在墙壁隐秘的凹陷处,打开暗阁,拿出封闭极好的小罐。
跟在身后进来的徐光只来得及看见二管家手中的铜制小罐。
二管家将封存的盖子揭开,里面暗黑的粘稠之物,味道极为刺鼻,闻久了还能让大脑一阵晕眩。
徐光为此退后一步,摸了摸鼻子,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刺鼻的腥味。
“二管家,这是何物,有何用?”徐光实在好奇极了,不由问道。
青衣男人并未理他,而是将小罐里的黑色粘稠物体用特质的木筷点了一点,滴落在玉牌之上。
明明普通的玉牌在接触到黑色液体后,立马发生了异变,光洁的羊脂玉牌,从滴露黑色液体的那一部位开始,一道道透明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