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訾晅看着变得更乖的卢沅,轻轻颔首,嘴角微勾,“世人皆传:至尊有伟力,排山倒海,无所不能。可有过记载的至尊,皆活不长,死的急。大多源于,至尊从未逃脱属人的范畴。”
“所谓‘掌握’自然之力也不过是‘借用’的另一种说法。只要是人,向天地之间的有灵之体‘借取’力量加诸其身,不会没有代价。有借有还,才是天道自然遵循之理。”
祁訾晅似笑非笑的俯视卢沅。
卢沅听到祁訾晅的话,背脊一僵,但不是很明白,祁訾晅说的这些和‘不一样’有什么关联,只能大胆猜测。
心神不宁的小心翼翼说道,“听主子之言,似乎在隐喻至尊只要勘破借还之理,才有新的机缘?”
“呵呵·····卢沅,你的聪明有时候会让本主少费很多口舌。”祁訾晅笑了。
真是如此!
卢沅虽然猜测已经很疯狂,但被祁訾晅肯定这个猜测时,还是震惊了。
若真是可以做一个不受生死局限的至尊,那这对天玄大陆上无数武者来说该是如何疯狂的事情。
长生不老啊!
勘破自然借还之理?!要如何做?
“请主子赐奴这个机缘。”卢沅激动的问道。
“卢沅,机缘本主早已赐下。”祁訾晅勾起嘴角。
卢沅一愣,有些听不明白祁訾晅言中之意。
已经赐下?!何意?
“天玄大陆记载过一群名‘叛天’的族群,他们通过研究人的身体,发现人身的极限只能做到借用天之力。却无法执掌这股可怕的力量。皆是因为,人身之上缺少一根特殊的灵脉。而这根特殊的灵脉在人现世那一刻,便被神抽取,反哺了自然。继而断绝了人通往神的路。可他们认为,只要补足这根灵脉,人即可重新承载自然,执掌天地之力。化神凌天。而‘红娿’便由此而来。”
祁訾晅继续缓缓说道,却让卢沅心神一震。
他从未听过这么一则古怪的历史,里面所说,闻所未闻,全是惊骇。
这绝不是他们熟知的历史,那这个又是记载在哪的?圣庙!?
卢沅想起曲黎所言的圣庙,心中早已翻天倒海。
‘红娿’·····
至尊的尽头难不成真的就是神?!!!
“寄生在曲黎身上的那个小东西,本主原本以为是个半成品。没想到却有意外之喜。现如今到是成就了你。你可知,‘红娿’培育条件极为苛刻残忍,即便培育成千上万条,但真正成功的怕是只这一条。如养蛊。”
“可即便成功,若是不得其法,只知寄生不懂融合,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将自己变成怪诞一样。自以为已得精髓,离神不远。”
祁訾晅暗自冷笑,自顾低喃一句,“不过,转头一想。能哗众取宠,也算离祂不远。”
这句话,并未被卢沅听见,因为此时他内心早已被震骇的魂不附体。
折磨自己生不如死的恶心红丝犹如血管一样的东西,居然会是‘红娿’。
自己身体的异变,让他猜测这东西非同一般,但如此非同小可还是让他大惊失色。
曲黎和他在拥有同一根‘红娿’的情况下,变化却南辕北辙,怕是中间只差一个全知全能的祁訾晅。
脑中纷杂,思绪混乱之时,祁訾晅的声音依旧不断。
“你身体之中的那条千载难逢的灵脉,能让你拥有执掌自然之力的资格。天地间,自然之力十一种,你若能执掌任意一灵者,即可不受生死限制,于天地同朽。这样的机缘,卢沅你可喜欢?”
祁訾晅的语气很轻柔,却莫名让卢沅的脑子清醒过来,心神安定,给人想要信仰的依赖,让人无法抗拒的顺从。
“喜欢。不受限制,跳脱生死,执掌天地之力,这样的至尊才能真正为神。”
卢沅反射性的接话呢喃,说完才惊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主子恕罪,老奴绝没有冒犯之意。老奴·····”
祁訾晅看着脸色刹那变白的卢沅,淡然宁静,并不以为意,“即赐于你,生死由你。”嘴角勾起一抹深奥的笑容,瞳孔深邃而幽然。
“不过,你须知,天地之间的金灵之气只够一人执掌。曲家造就‘红娿’已有人先你一步。若不能人一己百,必将成为他人垫脚之石。”
“老奴一定不会辜负主子的恩赐。”祁訾晅的提点,卢沅心中惊起巨浪,反手摸着自己后背,徒然升起一股焦虑紧迫。
曲家!‘红娿!’
今日他知晓的关于神的信息,已经超过他能消化的极限,之前隐隐猜测祁訾晅不简单,甚至靠近玄学的世界,可真当祁訾晅将神学的世界放在他面前时,他早已食而不化。
随着新信息的连番轰炸,卢沅徒然想到什么,神色猛然一变。
曲家秘密制造这么多‘红娿’?难不成····曲家要造一批曲家神?!
窝草!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