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的话,今日杀敌大约两千五百多。”副将很快统计之后回来回禀。
“我方伤亡多少?”
“我方阵亡将士叁千余人,阵亡民夫一千余人,将士负伤一千七百余人,民夫负伤六百余人,大部分的伤者都是伤势严重,根本无法救治。”副将萎靡的回答道。
据城坚守的守军居然伤亡六千叁百多人,而攻城的敌军不过伤亡两千五百余人,这种伤亡对比数字若是放在曾经祁国先祖们的时代,简直是令人笑掉大牙。
原本攻城的伤亡比例应该是攻方伤亡数字是叁,守方是一才是正常,最多是二比一。如今却反过来了,这也说明了诚霄王此时的军队有多强悍!尤其是弓箭手,对城头守军造成极大的威胁。
方海清气急忧心,连续叁天叁夜守城,早已精疲力尽,身体一晃,吓得身边的副将连忙搀扶,“将军,保重身体。你若倒下,我们这些兵怎么办?”
指尖刺麻,方海清紧紧握了握手中长枪,同时借着身后副将的力量才堪堪稳住身体,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挥手推开身后之人,自己站立,“无事。”
“将军,诚霄王的军队一时半儿不会再次席卷而来,你先回府休息,若有紧急我派人通知你,你这样,诚霄王军队还未攻城,将军就要先倒下了。你可是我们军中定海神针,若你出了事,我们·····”
副将看着脸色极为苍白的方海清,焦急劝道。
本想坚持,一听诚霄王的名字,又见副将一脸忧心的模样,最后只好作罢,不再逞强的点了点头,“好。那你们一定提高警惕,我总觉得诚霄王还有后手没有出。不要掉以轻心。”
副将点头,方海清才提枪下了城楼,在夜色的掩护下,往家中而行。
京都城南城街道,因城外战乱之故,夜间都早早闭市,曾经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的盛景已经不见。
只有现在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空荡荡的商贩板台上清冷月光照耀下的荒凉,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
方海清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之上,风声中满是肃杀静谧,让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什么人,出来!”长年累月的领兵生涯让方海清对任何风吹草动极为敏锐,一身厉喝,长枪如游龙摆尾,横扫空中,直接撂翻斜前方的摊台。
摊台劈开散落,炸开一圈细灰,一道青衣人影狼狈跌出。
“老爷,手下留情。是我,余全。”
熟悉的声音响起,方海清一愣,长枪刺出的方向立马收回,调转,以免伤了说话之人。
“余全!你不在府中看顾,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方海清严肃的看着窘迫坐在地上的管家。
“老爷,少爷紧急来信,我不敢耽误,就彻夜想送往城楼,没想到走到这里时,腰牌不见了····我····”
“少羽的信?!”方海清打断余全的话,心中一喜,“快拿来。”
方少羽在祁訾晅麾下,他的来信一定代表晅王那边有新消息。
激动下,方海清没有注意到爬起来的余全眼神满是阴沉的杀意。
“好的好的。”猫身弓腰,奴颜婢膝的靠近方海清,低头从怀中掏信。
“我送你上路。”余全从怀中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直面撒向方海清之后,紧接着就对他胸口狠狠一掌打去。
这时察觉不对的方海清正准备反击,但身后窜出一道身影比他动作还快,抓着他的肩膀,急速后退让余全掌风落空之际,来人掌中青锋剑旋转犹如残影,将撒向方海清的白色粉末全部弹开。
一把将方海清推到身后,动如脱兔速度极快的扑向还处于震惊之中的余全。
即便那人出手极快,但方海清还是吸入了少量的毒粉,浑身一软,瘫坐在地,手死死握住长枪,好似这样可以给他安全感。
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青紫起来,方海清不敢耽误,急忙出手封住自己身体的几个大穴,防止剧毒攻心,运功想要将毒逼出。
来人正是曲风,曲风与余全交缠,两人每次交手双方身上都会震出一圈灰。
各有隐秘手段,但明显曲风手段更上一层楼。
余全渐渐落下风,十招内,被曲风逼得节节败退,想跑又被曲风手中眼花缭乱的剑势围的水路不通,眼看就要被生擒时,一道黑衣蒙面之人从天而降,出手就要劫走余全。
变故突生,曲风眼看马上要到手的人,被另一个黑衣人半路生劫,心中暗恨,出手更加狠辣无情,对方手中的长鞭,鞭鞭生风,如凤走游龙,诡异莫变。
剑光虚影,如万剑齐来,鞭影千道,如暴雨蜂拥。
街道两边,无数摊台,门板被剑势、鞭力掀飞,捣烂,造成巨大轰鸣,引起守军注意,不断有火光向这里涌来。
曲风和黑衣人一时间都拿对方没辙,余全被两人夹在中间一路裹挟而走,上无门,下无路,余全心中满是绝望。
黑衣人自知劫不走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