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这等鬼祟传言怎能当真。”一个书生突然出口,呵斥。
吓得周围听得津津有味的其余人皆是心脏一抖。
“突然出声,会吓死人的。你不喜欢听,你走,我们还想听。”一个穿着华丽的商人,鄙弃的看了眼书生,随后催促道,“这位兄台,别理他。你继续,你继续····”
普及芙蓉阁历史的男人,并未直接继续芙蓉阁的事情讲,而是撇了眼横眉的书生,笑着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羽扇。
“这位兄台,你没见过的东西,不能当不存在啊!我等读书之人,须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心要向阳,可面对未知也要保留敬畏实践之心。若都像你等死读书,什么东西自己没见过,就先否决存在与否的真实性,那未来还有什么可期许的呢?一成不变可无法推进世界的进步。”
“悖言乱辞,颠倒黑白!你···你简直丢进了我们读书人的脸!”
角落那两人的争吵并未影响芙蓉阁大厅里其余人的热闹和喧嚣,似乎这样的景象只是平常,而擂台上的老者说完那句‘点灯插花,迎客居人’后就背对所有人仰头看着五楼的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
而原本擂台上的白衫跳舞的少年郎,以及所有芙蓉阁的内部人员,则停下手中所有的事情,齐齐面向五楼的方向垂头站立。
如此慎重的表现,让在场的无数各行各业的人,都面露惊讶,不由的屏息凝神,安静下来,抬头望着芙蓉阁从未对外开放的五楼,小声私语。
“你们说,这所谓客居人,能不能登楼五层?”
“怎么可能!芙蓉阁的第五楼可是禁忌,没有人能上的去。”
“也不一定,你们看,这些芙蓉阁人似乎对那什么客居人,很谨慎敬畏的模样。”
“你们知道客居人是干嘛的吗?”
“不了解,不过我刚听到那边角落似乎有人知道并且向众人普及,不如我们过去也听一听。感觉这个所谓客居人在芙蓉阁很重要。”
大厅四处都小声的讨论着这些奇怪的论言。
而此时的曲敏儿并不知道因为她一人,造成了整个芙蓉阁大厅的暂时停摆。
她手握玉佩,在顾泽明一声‘点灯插花,迎客居人’的声音中,不断向上而行。
每层楼梯口,立着一位着白衫,戴头冠的深不可测的老者,拱拳弯腰,神情恭敬,“二层管事顾泽伯,恭迎客居人。”
“叁层管事顾泽达,恭迎客居人。”
“四层管事顾泽贵,恭迎客居人。”
大厅之中,所有人耳中不断响起每层楼管事的声音,声音浑厚,回荡在芙蓉阁中,这让无数人的心也跟着这些管事的声音不断激动兴奋着,既是为那些管事深不可测的功力,更是隐隐期待,所谓客居人能否登楼五层。
毕竟,第五层一直是芙蓉阁最神秘也再未开启的存在。
“五层管事顾泽业,恭迎客居人”
大厅擂台上顾泽明眼神微闪,可周围其余人却都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芙蓉阁顶层,似乎在等待奇迹,却并未听到五层管事的声音。
顾泽明像无事人转身,双手一挥,暂停工作的芙蓉阁工作人员再次有条不絮的开始手头事物。
所有人在看到顾泽明的举动后,众人一愣,纷纷猜测是不是没能登楼五层,不由对那所谓客居人有些失望,但对五层更加好奇。
所有人因为大厅恢复办公时序又一次陷入热火朝天的提学仪式的抢号浪潮之中,看着再次恢复热闹喧嚣的大厅,角落之处,有几道视线一直盯着站在擂台之上没有下来的顾泽明。
曲敏儿一路畅通无阻走到芙蓉阁第五层,当顾泽业的声音响起时,一直漆黑的五层回廊中,两侧回廊地上倏然亮起一排排白色蜡烛,将整个五层包裹其中。
地上两排白蜡中间,可容叁四人通过,荧荧烛火将脚下的木质地板照的清晰可见,连同上面狰狞的脸谱,姿态扭曲的森冷白骨图绘。
不知为何,曲敏儿看着这些千奇百怪,各有狰狞之色的万千脸谱白骨,头皮发麻心中不由升起怯弱与退缩之意。
楼梯口顾泽业好似没看见曲敏儿看见地板上那些可怕诡异图绘之后僵硬的身体,手中一手提着一盏白色并未点亮的纸灯笼,一手拿着一支绯红纸花,对着曲敏儿躬身一礼,笑着说道,“老朽乃五层管事顾泽业,请客居人随我入住。”
顾泽业的声音明明听来是个儒雅温和的老者,却在此时给曲敏儿带来一种难以理解的阴森鬼魅之感。
老者没有催促曲敏儿,不急不缓的转身,提着那盏未点燃的白灯笼径直往前走,缓缓道,“客居人,请跟紧我。”
老者的话,让曲敏儿一抖,下意识迈步跟了上去。
祁訾晅一直跟在曲敏儿身后,看到五层楼的奇异之后,微微扬了扬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玉骨扇,敲了敲掌心,勾了勾嘴角轻呵一声,喃喃道,“芙蓉阁,五层。”
脚边烛火摇曳,地板上的脸谱在摇曳的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