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没回来吗?”赵承琰问道,“回殿下,属下几人守着牢房,后来被几个黑衣人袭击,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属下等人全力奋战,后来牢房这里突然燃起大火,那些黑衣人见状便跃入水中不见踪影,而属下等人为了犯人的安全便没有追击而是回头救火,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慕怀渊被救出时已经被烧死,另外两人也已经奄奄一息!直到此时一直未见到谭千户,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罗威将事情大概经过叙述了一遍,然后伏地请求赵承琰的责罚。
赵承琰并没有责怪他们几个,挥了挥手让他们都站起身,在他心里正在想谭平山,这个谭平山自进入拱卫司之后一直兢兢业业,办事也比较得力,在北衙当中也算是排名前几位的千户了,赵承琰还想着过上两年再提拔一批千户升任佥事之职,这些人将会担任一郡的拱卫司最高长官来帮他管理这个日渐庞大的机构,这里面就有谭平山的位置。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从船队一进入海口开始谭平山建议船只靠岸修整,到提议他下船去吃饭,好像这么细细想来都是他精心筹划的一般。最为可疑的就是在酒楼的时候,赵承琰已经让他先行一步回来了,而等他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谭平山的身影,他去哪了?是跑了还是被敌人半路截杀了?赵承琰的脑子有些乱。
不过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些杂乱的想法,当前的最重要的是把没死的邵子墨和百地丹波救活过来,这样才算没白跑这一趟。就在此时罗威来报,润州府衙来人了。赵承琰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你去应付他们吧,让他们再准备两条大船,明日我们按时出发。”罗威无法只得领命去了。
是夜,赵承琰飞鸽传书给拱卫司千户韩金虎让他来晋阳见自己,这个韩金虎是他之前安排的监视白莲教的千户,自上次给他布置下去这个任务之后,他挑选了一批人手后就离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传回消息,但是赵承琰知道他在秘密的部署渗透白莲教的事,这次白莲教再次对他出手这让赵承琰有了些许的怒意,准备让白莲教这些疯女人涨涨记性。
另外他还飞鸽传书给陶潜,让他仔细查查谭平山的底细,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内鬼嫌疑,如果调查显示谭平山真的是内鬼,那么赵承琰也绝不会手软,他会让所有人知道当内鬼的下场。
最后就是他还在思考,这次的事也给他提了醒,拱卫司在快速的扩张当中会不会被其他势力掺了沙子,这次是谭平山下次又是谁呢?他拱卫司缉事密探在向各种势力渗透,而其他势力又何尝没有向拱卫司内部插钉子呢。
以前的拱卫司不引人注意,但是在慕容无极行刺案,北疆走私案之后拱卫司已经进入了所有人的眼睛里,他们发现这个之前没有让他们注意的小衙门竟然已经发展成了庞然大物,虽然无法窥得内部,但是只从外部来看,各个州府,郡县都有拱卫司的衙门,光是暴露在明面上的人员就达到了数万之多。
这已经足以引起所有人的警惕了,想到这里,赵承琰觉得是时候将缉事密探从拱卫司分离出来了,以后拱卫司负责明面上的情报收集,而缉事密探负责暗中刺探,这两样相辅相成,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而他的想法,缉事密探不但在暗中刺探其他势力的情报,就连拱卫司内部也要有眼睛随时盯着,不然今天谭平山的事只会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结束。
第二天,润州府衙提供了两艘大船给赵承琰让他们继续前进,同时派了几个大夫随行,照顾两个重伤的囚犯。一路上为了防范可能发生的威胁,他们马不停蹄就是夜间都不停船的赶路,终于在十天之后到达了晋阳。
下了船,赵承琰亲自押着邵子墨和百地丹波到了拱卫司的诏狱,派了医生去照看他们,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来到了北衙侧院的校事府。
陶潜最近一直都在这里坐镇,他前几天接到了赵承琰的飞鸽传书,知道谭平山可能是白莲教的内奸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今天见赵承琰亲自来到校事府就知道他有事要和自己说。
见过礼之后,赵承琰摆摆手让他坐下,思索了片刻说道:“陶潜,本王有意让校事府从拱卫司分离出来,专门负责监察天下,你有什么想法?”
陶潜躬身道:“属下得蒙殿下厚爱,已经官居四品,臣惶恐,殿下所思便是属下所想,请殿下吩咐就是!”赵承琰点点头道:“校事府分离之后,你要大大加强监察力度,无论哪个地方都要有我们的人,就算一辈子用不上也不能有遗漏,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请殿下放心!”陶潜道,赵承琰却摇摇头说道:“对于外人我不会放心,我只会对自己人放心,陶潜你可愿意成为本王的人。”
陶潜听了毫不犹豫跪下拜倒说道:“陶潜深受殿下大恩,一切都听从殿下调遣!”赵承琰说道:“那好,你先起来!”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只见他指尖上一点白光浮现,这是他许久未用的精神种子。
“陶潜,如果你愿意跟随本王就闭上眼睛,放开心神,放松全身就好!”赵承琰看着陶潜说道。陶潜虽然看着他指尖的白色光点觉得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