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议论一直纷纷扰扰,不少人都担心这件事会被扩大化,御史言官纷纷上书要求永康帝出面,最后实在闹的厉害了,永康帝便在还没完全康复的情况下上了一次早朝。
这次早朝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太傅贺缙与永宁王互相勾结阴谋叛国的事。最后永康帝下了一道旨意,言明叛国一事只有在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才可以由刑部抓人,最后交由三法司会审议罪。拱卫司要将现在的案卷整理之后与人犯一起移交给刑部。
赵承琰接到圣旨后并不意外,因为这次拱卫司的动作太大已经引起了朝臣们的恐惧,想想堂堂太傅在夜里就被闯入家中拿下,一家数百口无一漏网,这种手段谁不害怕。
虽然证据确凿,但是这种做法确让朝中官员接受不了,所以他们想法设法的要皇帝约束住拱卫司的行为,并且要取消拱卫司的司法审理权,因为如果拱卫司有了司法审理权就等于在大魏现有的司法体系之外又立了一套规矩,而这个规矩可以肆无忌惮的抓人然后定罪,这种超脱掌控之外的东西是所有朝臣们不愿意看到的。
现在永康帝的旨意是他们的初步胜利,因为虽然只是这一次的事件,但是这就已经开了一个头,后面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都可以以此为例,他们最终的目的是将拱卫司消灭掉,不在掌控之中的东西是不能存在的。
赵承琰看着圣旨,心中只是冷冷的一笑,这些人太天真了,以为通过向皇帝施压就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但是他们却没看到,永康帝的内心,永康帝是一个并不强势的皇帝,但是能成为一个皇帝最必不可少的素质就是狠辣,永康帝登上大位已经三十年了,经历过十数次的暗杀,其中这次是最危险的一次,如果不是赵承琰他肯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让他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愤恨还有恐惧,而赵承琰和拱卫司就是他的依靠,现在朝臣群起反对,这已经让他在心中扎下了一根刺,现在所有反对拱卫司的人都被他记下了,后账还有的算呢。
不过圣旨里并没有提及永宁王,因为他是皇室宗亲最终要由宗人府来定罪,朝臣们也不敢把手伸到皇帝的家事里面去。过了几天,所有被拘押的犯人和案件的卷宗都被移交给了刑部,刑部也派人将这些囚犯都转移到了刑部大牢看押。
白清墨没有被押走,因为她是重犯而且武功高强,刑部的人也不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生怕在自己手里这个白莲教主出现意外,或者是逃走,那他们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圣旨里没提这个人他们也乐得不管这事。
再次来到诏狱内,看到了白清墨。此时的她已经瘫软在地上,身体还时不时的无意识的抽动几下,整个人都已经神志不清了。
在一旁的白顺说道:“殿下,您给她用了什么手法呀?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惨叫声,到后面嗓子都喊破了,一喊就流血水,属下怕她出什么事就点了她的哑穴,到后面您看看那......”他一指地面,只见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血痕。
“这是她手指抓的,手指都磨出了骨头了,可见她当时是多么痛苦。”白顺叹道。
赵承琰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在可怜她?”听了这句话,白顺连忙下拜说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只是.......”一时情急之下他语塞了。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再有下次就滚出拱卫司,去当你的绿林好汉,看看这位白莲教主可怜不可怜你。”赵承琰冷声道。
“属下知错,请殿下恕罪!”白顺听的冷汗直冒连忙赔罪。赵承琰屈指连弹,数缕指风没入白清墨的穴道,将她身上的逆血劫脉止住了。不一会儿,白清墨幽幽转醒,等她渐渐恢复意识,第一眼就看到了赵承琰,顿时她的眼中冒出刻骨仇恨的光芒。
“怎么样?这几天过的如何?有没有想对我说的呢?”赵承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白清墨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惧的表情显然前几天的折磨让她异常恐惧,但是她的意志力也是异常坚定,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张嘴说道:“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她的声音异常的嘶哑,好像铁条摩擦一般。
“那好,你不说也没关系,明天我就会让人贴出告示,白莲匪首白清墨将与一个月后在于城南独柳树法场凌迟处死,百僚往观之。”赵承琰笑眯眯的看着白清墨说道。
白清墨略微一想就知道了他要干嘛,要想处死自己何必等到一个月以后,他的真是目的根本就是拿自己当诱饵,引诱白莲教的人来救她,到时候好一网成擒,很毒的计谋。
“啊!!!!”白清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就朝赵承琰扑来,可是还没完全站起身,四肢就被锁链牢牢的拽住,整个人张牙舞爪的被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最后只能颓废的倒地。
第二天,晋阳城就满城贴出了告示,一个月后也就是永康三十年十月二十日将凌迟处死白莲逆匪匪首白清墨。这个告示一出,引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处决囚犯不少见,每年都会有不少,但是凌迟处死的却非常罕见,就连叛国罪一般都只有斩立决而已,因此只有罪大恶极,罪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