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等人拜别了张保欢天喜地的回了自己的住处,张保站起身来到了永康帝的寝宫兴庆宫,来到殿外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太监正在外面侍候着,他就是兴庆宫的值班总管太监陈福。
这个陈福虽然只是兴庆宫的值班总管,但是他的义父却是侍监首领大太监冯直,冯直受伤后就将陈福调道了兴庆宫侍候永康帝。这个陈福一直对张保看不上,认为他就是一个阿谀奉承的小人,就是靠着七殿下的宠爱才获得了今天的地位。而张保的地位现在已经隐约的威胁到了冯直。
他曾经在冯直面前隐隐的提及张保的威胁,但是冯直一直表现的很无欲无求,并且呵斥过他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虽然陈福嘴上不说了,但是心里一直不服。
今天见到张保来了,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打了招呼,然后与张保交班后就径直走了。张保此时也没工夫和他斗气,现在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皇宫的安保上面。
他将宿卫的巡逻时间,人数与李含光等人重新做了安排,然后将影子太监全部派到了皇宫内的各个要害之处。而他自己则亲自守护在永康帝身边。
......
天色渐渐出现了鱼肚白,东方的一丝红色朝阳正在准备升起。
拱卫司门前,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士兵,这里面既有五军都督府的士兵,又有拱卫司的黑衣校尉。他们刚刚抵达这里,已经散开做好了警戒。
诏狱门前,一辆特制的金属囚车正静静的停在这里。“生死判官”罗威,“血手修罗”段崇山,“铜拳铁掌”霍天星,“天劫魔君”苏流云,“九现神龙”风南天,“巨灵神”夏十三,还有一袭黑衣面色严肃的柳东君。在京城拱卫司的千户全都来了,对于这次行动拱卫司可以说是倾巢而出。
柳东君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对罗威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去把人押出来吧!”罗威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进了诏狱内。过了一会儿,罗威带着四个校尉出来了,其中两个人架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这个女人披头散发,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身上的白衣全都是斑斑血迹。
白衣女子的头一直耷拉着,身体也是被架着走的,好像没有了意识。两个校尉将这个女子放进了囚车里,另外两个人将囚车上了两道铁链锁住。
柳东君在一旁左右看了看,然后说道:“好了,启程吧,路上要多加小心!”左右众人轰然应是,然后一行人就出了拱卫司的大门。
从拱卫司到独柳树法场这中间要走过十数个街坊,全程需要半个多时辰,而现在正是清晨,路上却已经有了许多行色匆匆的人群。押送的队伍虽然高举回避的牌子,但是人多速度不免就慢了下来。
柳东君等人骑着马跟在队伍中,他们的神经在时刻紧绷着,因为他们知道今天必然会有人要劫法场,但是在哪里动手却不得而知,所以他们只能在各处扫视,观察以防有人突然发难。
在柳东君的眼里,周围到处都是不怀好意的眼神,路边面摊上坐着的两个人,眼睛一直盯着囚车,面前的吃食却一口没动。一个卖炊饼的小贩,一直在不停的用眼角余光观察囚车,而有人问他买炊饼他都不理......
凡此种种,柳东君觉得自己好像在一步步的迈进一个陷阱一样。但是同时他也知道,在附近还有更多的自己人,比如他就看到了血衣堂堂主“碧血魔剑”楚天放,天魔宗四大护法中的两人“玉面邪判”白君平,“九阴魔蝎”钱无伤等等。
一路上相安无事,队伍到到达了独柳树法场。将囚车中的白清墨如同早上一样,两个人将她架到了法场的行刑台上,而白清墨依然是毫无知觉,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上面,没有任何动静。
隐在一旁的白灵曦看着台子上瘫软如泥的白清墨,心中暗暗焦急,她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到底遭到了什么样的折磨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看她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就知道,必然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就在她内心无比焦急的时候,身后走过来一人正是紫莲圣使沈蓝双。就听沈蓝双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圣女,城门那里已经安排好了,可以动手了。”
刚才还焦躁不安的白灵曦此时突然冷静了下来,她先是环顾了一下左右,然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周围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沈蓝双回道:“除了士兵,没看到其他人,但是我能感觉到,对方一定埋伏了人手。”白灵曦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必然的,咱们的行动都在对方的预料之内,所以待会必须要快,用嘴快的速度将教主就出去。”
“是,明白了!”沈蓝双答应道,随后转身离开了。
柳东君此时也在行刑台的边上对所有千户说道:“待会,你们散开布防,将台子围起来,贼人就隐藏在四周,一定要多加注意。”
众人答应了一声,然后都慢慢的散开成一个圆圈,将中间的行刑台包围了起来。
眼看已经日上三竿了,巳时已经快过了,到了午时就是行刑的时候了,监刑官也已经来到了现场,而刑场周围都是繁华的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