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兴庆宫门口,陈福已经在台阶上等候了。看见赵承琰到了连忙快步走下台阶,“殿下,您来了,快请进吧,皇后娘娘已经到了,都等着殿下您呢!”
“母后已经到了?!”赵承琰微微一惊,连忙快走了几步,进了大门。转了几个弯,就来到了永康帝的寝殿,只见里面摆着一张圆桌,永康帝和王皇后已经坐下了,正在低声的交谈,看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副轻松的样子,赵承琰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
“拜见父皇,母后。”来到近前,赵承琰躬身施礼道。
“噢,琰儿来啦!免礼,快过来坐吧!”看到赵承琰来了,永康帝笑眯眯的说道。
“是,父皇!”赵承琰谢礼之后,来到王皇后的身边坐下,王皇后则宠溺的帮他拿了碗筷。
身边侍奉的宫女,太监见人已经齐了,全都过来帮忙布菜,添饭,一家人在说说笑笑中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饭。
吃了饭,宫女奉上香茶,永康帝一挥手,周围的宫女太监便全部退了出去。
“琰儿,今天你在晋阳城可是大显身手啊!”永康帝微笑着说道。
“父皇,孩儿惭愧,不但让敌人将刺客和犯人救走,还牵连了不少城内的居民,诏狱也有不小的损失,实在是失败至极,孩儿要向父皇请罪!”赵承琰低着头惭愧的说道。
“哈哈哈......”永康帝笑了起来,一直坐在一边的王皇后也抿着嘴,笑而不语。
赵承琰有些懵,“父皇因何发笑?”
“琰儿你可是还在为那黑衣神秘人从容遁走而耿耿于怀?”永康帝问道。
“不错,儿臣本已稳操胜券,没想到这个人一出现就用晋阳城的百姓和皇宫相要挟,儿臣如果不是被束手束脚绝不会被他如此从容离去。”说起来,赵承琰还是心有不甘。
永康帝轻抚胡须,微笑的看着赵承琰开口道:“琰儿,你可知什么样的敌人最可怕?”听了这话,赵承琰眉头微皱,想了想说道:“就算面对再强大的敌人,儿臣也有绝对的自信战而胜之,那什么敌人最可怕......?”
永康帝说道:“只有未知的敌人才最可怕!”听了这话,赵承琰才恍然大悟,他有些钻牛角尖了。“不管多么强大的敌人,只要被我们知道了,我们总是会找到对付他的办法,但是一个未知的敌人,才是最致命的,就像这次,这个神秘人如果不出现,那么我们永远都不知道我们还有这样一个劲敌,但是现在他现身了,那么对我们就没有威胁了,我们有无数的办法来对付他,所以,他就是逃走了,我儿你也不必介怀,一时的输赢不必在意,取得最后的胜利才是关键!”
听了永康帝的话,赵承琰才感觉到如同拨云见日一般,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永康帝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实质,仿佛心头的一块大石被搬开了,赵承琰连忙起身说道:“父皇果然睿智,儿臣明白了!”
“明白就好,这些日子你也挺累的注意休息!”
“是啊,这些日子一直忙个不停,别累坏了!”王皇后也插口道。
“多谢父皇,母后关心,儿臣明白!”
......
离开长安宫,赵承琰回到了王府。
陶潜正在客厅等候他,傍晚的时候他就已经来,现在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见到赵承琰走了进来,他连忙站起身施礼道:“殿下!”
“嗯,坐下说话吧。”
“殿下,皇上那边有没有说什么?”陶潜坐下后,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父皇没说什么,但是后面咱们不能再出岔子了,这次的事本王一定要跟他们讨回来,有什么消息吗?”赵承琰沉声道。
听到永康帝没有追究,陶潜松了一口气,又听到赵承琰问话,连忙回道:“回殿下,属下过来就是有消息禀报。”听到有消息,赵承琰心里一动,说道:“发现什么了说吧!”
“是,属下已经派人追踪了白莲逆匪,她们在从晋阳城离开之后,一路向西逃遁,因为她们有不少伤员所以在离京城不远的云阳县城。”
“云阳县?”
“是的,云阳县城内有一家春来客栈,这个老板是白莲教的暗子,这次她们没有办法才启用的,她们好几个人伤重,如果不及时医治会有危险,所以才出了晋阳城就在附近找到了这个落脚点。”
“这个消息可靠吗?”
“可靠,是我们打入在白莲教的内线提供的,他现在是白莲教雍州分坛的舵主,这次启用这名暗子正是通过他,所以情报非常准确。”
“嗯...”赵承琰摸摸下巴,略一思索说道:“这次不要打草惊蛇,严密监视即可,现在看来白莲教只是一个小喽喽,后面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主谋,现在咱们就要顺着这条线摸下去,将那个主谋抓住!”
“另外,你还要注意虎衣明王达拉美巴的踪迹,他身受重伤跑不了太远,一定就在晋阳附近,这个人也要找到盯住他,他是本王的另一个棋子。”顿了顿,赵承琰说道。
“是,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