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兵既不在阻拦,只过了少晌,就见四人纵马疾奔而至,楚靖凝目一看,竟是归辛树夫妇带着梅剑和,刘培生。
而归辛树夫妇催马刚一到近前,猛一见楚靖,不由心下一惊,急忙勒住马匹。
心下极是忧惧,他们身陷官兵包围,压根没怕,谁知竟然有楚靖在场,归二娘此时还背着自家孩子,几人又岂能不惧?
可如今却不能当作看不见,归辛树夫妇遂拍马上前,归二娘拱手道:“见过楚少侠!归二娘代外子有礼了。”
楚靖摆了摆手道:“不知贤伉俪所为何来?”
归二娘神色很是凄苦,直接说道:“不瞒楚少侠,我夫妇只有一独子,还是老来得子!可是他在娘胎里就得了病,要名贵药材才能治愈。
我夫妇闻听凤阳总督用一块千年大茯苓,和人形何首乌,配上老山人参、五色灵芝、麝香牛黄等珍贵药材,制作了几十颗茯苓首乌丸,想要进献给皇帝老儿,我们才一路追来,想要抢夺好给儿子治病!”
“却不知楚少侠也在,难道是我儿命该如此!”
说到这里归二娘一个女中豪杰,不禁泪流满面。
归二娘知道,今日有楚靖在此,而且明显和官兵是一伙的,他们夫妇本领再大十倍,也不可能在楚靖和数千官兵包围中脱身而去,遂也是直接明言了,至于找药,更是休想了。
阿九见归二娘为了儿子不计自身安危,或许是女子母性发作,心下不由一软,问道:“水鉴,那药在哪里?”
水鉴回道:“贵人,那药丸不在我这里!马总督嫌我们行进太难,另差了一路人上京了!”
楚靖却是心下有了打算,说道:“归二娘,将你儿子给我,我来看看!”
归二娘知道楚靖武功超凡脱俗,闻听此话,瞬即跃下马来,从背上解下孩子,递了过来。
楚靖接过,见这小婴儿不足一岁,遂伸指按住其腕脉,众人皆屏住呼吸,静观他诊。
就见楚靖默然有顷,忽地咦了一声,神色甚是古怪,再搭一会儿脸色愈发阴沉。
此时归氏夫妇最是难熬,心中直是发紧,身上更是冷热交替,两手满是冷汗,目光只是紧紧盯在楚靖脸上。
楚靖换过手再搭脉,神色也无变化,又哪能看出是喜是忧?
又过了一会楚靖才收手,又在闭目沉思,顿饭工夫过去,兀自寂然不动,好似老僧面壁。
阿九水鉴等人虽与归辛树夫妇素不相识,可为了子女,甘冒大险闯入军阵,这等爱子之心,人人都是很有感触。
唯独洪胜海看见归二娘,心中恨急,可又不敢多说什么。
可以说场中众人都不禁为这婴儿性命担忧,见楚靖查了许久都未说话,被其气势所慑,呼吸都好似不敢稍重,周围人不说话,慢慢由近至远都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楚靖才睁眼说道:“归二娘!
你这孩子是胎里伤,想必是你在怀孕时与人动手过招,对方内劲入体,你有内功护身,自然没事。
可这孩子自然遭厄了,这内劲并未化去,反而随着孩子成长,与其经脉混而为一,相附相生,这种胎伤已然发作,可说是九死一生了。”
归二娘听楚靖说的那是半点不差,忙忙点头道,神色很是激动。
楚靖接着道:“如今就是有了你所谓的茯苓首乌丸,你这孩子也顶多续命,却治不了根,日后身子骨必然不会好,因为伤了肺脉,痨病随身是必然的了,纵是有幸长大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楚靖见众人几乎都在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直接道:“楚某既然这么说,那你儿子的伤自然能治,更是可以给他完全治好断了病根!”
归二娘见楚靖将她儿子病情说的一清二楚,此刻骤听喜讯,哪还按耐的住,登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楚少侠,求求您,救救我儿子!
归二娘以前多有得罪,若是能救我儿子,归二娘宁愿以死谢罪!
求求您了!
当家的,莫非为了儿子,你还不能低个头吗?”
说着转头就看向了归辛树,归辛树见妻子满脸乞求,为了儿子,也是叹了一声,纵下马来,想要跪倒在地。
楚靖道:“好了!”
说着已然一拂袖就将归二娘送了起来。
归二娘只觉一股劲风袭来,身形根本无法自制,已然站了起来,等一站定,那股劲力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楚靖内功修为之深厚更是又佩又惧,也难怪人家能有本事救儿子。
他们夫妇不知找了多少医道名家,俱是束手无策。
就见楚靖接着道:“你们无需再跪我了,什么以死谢罪更是笑谈,我只需你夫妇答应替我做三件事,楚某就出手救人!”
归辛树一听这话,心中很是犹疑不决,他们华山派和楚靖还有约会未完,三事之约,又如何能答应!
归二娘自也明白轻重,不好强求丈夫。
楚靖一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