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此时看着王永吉,只觉其面目可憎至极,这些文人书读的多,心真是……
难怪有言“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这人身为封疆大吏,学识超群,文采斐然,可只会卖弄唇舌,实干上与那“袁大炮”又有何异?
这种人职位如此之高,纵然心是好的,都会办错事,更别说心也脏的人了!
楚靖心中那是杀机沸腾,手掌青筋暴露,握了又伸,重复了好几次。
想着开封城被围,满城人肯定都缺补给,此人身为一省巡抚,如今还杀不得!
遂才强行按下了那份杀心,缓缓道:“王永吉,本官官拜后军都督府左都督,如今得蒙圣上诏令,代天巡狩,所到之处,如帝亲临!
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文武百官皆可先斩后奏!
你说楚某敢不敢杀你?能不能杀你?”
王永吉早都知道那块金牌半点假冒不得,虽然不知楚靖为何能成了钦差,可对其身份倒是没有怀疑。
自是忙忙点头道:“楚都督身为钦差,自然有权处置下官!”
楚靖哼道:“算你还算识趣,你先起来,我且问你,现在可用骑兵有多少?”
王永吉站起身来,回道:“启禀楚都督,下官麾下可以凑出三千骑兵!”
楚靖一听,一省巡抚竟只能拿出三千骑兵,问道:“怎么只有这么点?是缺马吗?”
王永吉闻言,不由一怔,才道:“楚都督,这原因有二,下官虽是山东巡抚,可登莱巡抚曾樱掌登州、莱州一应事宜,所以他麾下也有兵马,下官无权调动!
其二,战马都会紧着辽东先用,所以各地的骑兵都很少,下官只有这点骑兵了。”
楚靖闻言,登莱巡抚应该是为了防止海上来敌,所以与山东巡抚各不统属。
而且辽东那边毕竟是与建奴作战的主要地方,肯定需要大量骑兵了。
可这货只有三千骑兵,竟然为了对付自己,看那数量是基本都带来了。
该死的东西!
而且这里面有没有人中饱私囊,都犹未可知啊!
不过如今却是没空处理这事。
遂暗自思忖一番,缓缓道:“王永吉,你想死想活?”
王永吉忙道:“楚都督,有何吩咐,下官一定照办!”
楚靖心中冷笑,这些狗官都活成人精了,竟然听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可就是一干正事就拉胯,白瞎了这幅好脑袋。
淡然道:“你既然明白本都督有事吩咐,还算没蠢到家,去将骑兵统领叫过来!
本官得带走两千骑兵,人马粮草一应备全,此乃其一!
其二,你回城去准备大量物资给养,准备齐全后,立即亲自押赴送往河南开封城!
听明白了吗?”
王永吉闻听此言,心下腹诽不已,心道:“说的轻巧,带走骑兵也就罢了!
可往河南开封送补给,送的进去吗?
不知道开封城被围了吗?”
可嘴上自不敢这么说,脸上很是为难道:“楚都督,带走两千骑兵没问题!
可开封城被闯贼十几万大军围的水泄不通,那给养恐怕……”
“好了,你勿要废话!让你准备就准备!
至于开封之围自然由我来解,闯贼也会由我来破!你又怕个什么?
你只需照我说的做!”
楚靖岂能不知这怂货的担忧,若非开封境况被围城!
如果没有物资给养送到,恐怕易子而食,人吃人的人间惨剧就会出现了。
若不是出于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岂会在此与这狗官废话。
楚靖见王永吉听了自己这话,还好似踌躇不定、欲言又止,冷冷道:“怎么?王大人,你是真想要让本都督动用金牌斩了你吗?
且先不论别的,单只一条,你畏敌怯战、蒙蔽圣上,什么罪名?你自己说说?
楚某想问问这算不算欺君之罪?
嗯?”
王永吉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楚都督,你说的下官全都照做,还请饶我一命!饶我王家一命吧!”
说着那是涕泪横流,全身发抖。
楚靖一看,这欺君之罪,这么厉害的吗?莫非是诛九族的罪名?
楚靖哪知历朝历代的皇帝基本对欺君之罪的处罚就是杀头,如同王永吉这种在国事上胆敢欺君,九族都会给你灭了!
尤其崇祯在这点上,更是毫不手软!
所以任他王永吉老奸巨猾,遇上这事岂能不怕?
楚靖冷哼一声道:“好了,你且起来,只要将给养之事办好,本都督会放你一马的!你用心做事吧!”
说着双掌已然扶起王永吉,在其双肩上拍了拍,很有一番语重心长的意思。
王永吉感激之情自是不必言表。
不一会,那名骑兵参将奉命前来,楚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