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想着何铁手身为一教之主,她既然承认自己是无理取闹,那拱手认输就是应有之意了。
不料那何铁手练成一身高明武功后,出道以来,未逢敌手。
但见楚靖几次出手,不但武功绝强,内功深厚,可说是惊世骇俗。
种种神妙武学层出不穷更不必说!
适才指着自己丹田那一指,更有一种化繁为简,从平凡见神奇的意境在里面。
若非亲见,这等武学天地,那是她做梦都难以想象的!
更觉自己真似井底之蛙,一直都在坐井观天,若非得见楚靖,又哪知武学之广袤。
此时何铁手对于楚靖,那种内心之急切,就好似贪财之人见了触手可及的大宝藏。
她只觉就算一时得不到,可若不能伸手多摸一把,也是人生之大憾!
闻听楚靖所言,遂掩口笑道:“楚相公功夫实在厉害之极。小妹本该愿赌服输!
可楚相公武学之高深,小妹生平不但见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
你就体谅让伏小妹一把,再试试小妹兵刃功夫,可以吗?”
说到后几句,语音更是娇柔婉转,看似是在言语哀求,倒似是在以美色相诱一般,那种销魂蚀骨之感,那种感受太过清晰。
楚靖不由眉头大皱,思忖道:“这女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莫非还真是个武痴?
她在原小说中拜袁承志为师,难道也是如此?”
何铁手说完这话,也不待楚靖回话,右手一抖,只听“呼”的一声,已将腰间一条软鞭抓在手里。
楚靖打眼一扫,那鞭上全是细刺倒钩,瞧这卖相,只要给它扫中一下,皮肉岂能不被扯下一大块来。
何铁手轻轻扬了扬手,娇声道:“楚相公,这鞭子叫蝎尾鞭,刺上可是有毒的,你可要倍加小心哟,好么?”
楚靖见她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语气温柔,好似满含体贴,可语中蕴意之狠毒,闻言既知。
此女手提这等恶毒兵器,却又轻飘飘将这两不相称之话,混二为一说将出来,也没有丝毫违和之感,显然常擅此道了。
可楚靖却不欲跟她再这么没完没了的比下去了,冷然道:“何教主!
我敬你也是一教之主,这才对你多方容让,你说不让我用掌力,我也从了。
可你既输了,又说话不算!
此时又要比什么兵刃,是不是若要输了,你又要找别的理由了?
呵……你当我是谁?
是来陪你耍玩的吗?”
何铁手见楚靖神色冷峻,只觉要是再胡言乱语,恐怕事情发展就与自己所想偏离了。
遂又行了一个万福礼,正色道:“楚相公,小妹就明说了吧!
我只是见你武功神妙至极,就是想再试试手,多见识见识你的玄奇武学。
至于陪你去惠王府,根本就不是难事!
只是希望再去之前,你能满足我这小小愿望而已!”
楚靖闻听此话,神色一缓,心想:“原来如此,只要跟我走,那就好说了!”
遂点头道:“何教主既如此说,楚某就再陪你走两招!”
话音刚落,何铁手也不多话,手腕轻抖,这蝎尾鞭骤然间,势挟劲风,向楚靖前胸陡然横掠而来。
速度之快仿若黑蛟出洞,真是其快如电,其速如光。
楚靖只闻一股腥风扑鼻而至,振身而动,朝着鞭梢,右掌迅疾拍出。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这股其刚似铁,韧厚无度的掌力已然将这蝎尾鞭荡开,且反抽而回。
何铁手顿感手臂酸麻,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
她这一鞭虽是虚招,使了八分力,本想着只要楚靖闪避,立时便有后招攻上,绵延不断,以此来克敌制胜。
谁知自己这蝎尾鞭满是倒刺,对方只是一扬手,他怎么就能给鞭子抽回来的?
他是空手,也没带什么护套啊?
再者就算他有隔山打牛的掌力,力道怎能如此精微?
是怎么控制只攻其一点,击打鞭梢的?
何铁手想的是挺好,可她对手是谁?
楚靖何等修为眼力,她这一鞭动向虚实,一眼即辨,一扫遂明。
只需掌力外烁、隔空而至又凝而一点,轻而易举就将她这一鞭弹开。
又哪需与她长鞭接触,蝎尾鞭满是倒刺又能如何?
楚靖这随意一掌不但将其长鞭倒抽而回,力道不稍减半分,还犹有过之。
何铁手见了楚靖这一手,心下自是既惊且佩,掌中内劲急催,迅疾止住长鞭反击之势,娇喝一声:“楚相公,好手段!
再接小妹一招。”
右臂一振,内劲再次催发,喷涌而出,长鞭一抖,便如一柄长枪戟矛,快狠劲急,直插楚靖下腹。
楚靖知道何铁手内力不弱,这蝎尾鞭本就满是倒刺,经过其内劲灌注,鞭头锋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