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与楚靖这短短的一问一答,群豪多数不明就里,大感诧异!
也只有少数通达之人,才明白二人所言何意。
只是看这情况是没人再动手了,这才有余隙,端详被余沧海捉在手里的两人。
一人看起来有五六十岁,头发花百,是个老头。场上识得此人的着实不少,正是带艺投师的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
另一女子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的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斑麻皮,容貌甚丑。
可能是被余沧海捏的太疼,眉头紧皱,脸也绷的有些变形扭曲,显得就更为丑陋了,除了曾在内厅聚集的人物,外厅之人自是不知她的身份。
见这二人早已疼的额上汗粒如豆,却都忍住不发一声。
好多人不明白余沧海拿这二人用意为何,都在啧啧称奇,心想:“楚靖莫非和华山派这二人有渊源?
余老道是要用他们来威胁他,好换一条生路?”
而定逸师太先看了看楚靖,又转头见那二人也只是被余沧海拿在手上,并未受到更深伤害,遂狠狠瞪了余沧海一眼,心道:“余矮子,今日这事无论如何,贫尼也和你没完!”一拂袖已然回了本门弟子中间。
余沧海双目如电,缓缓扫了众人一眼,将群豪神色尽收眼底,蓦然开口道:“大伙儿也无需猜测!
余沧海今日没打算活,可有些话不吐不快!
拿这两人也不是说要威胁谁,嘿嘿,若有此想,可将老道瞧的小了!”
众人一听这话,顿将目光纷纷投向楚靖,却见他又开始闭目养神了,显然对余沧海这话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而有些人自是明白,在楚靖回答余沧海问话时,意思早已展露无疑,那就是这两人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跟我楚靖有什么关系。
此时这幅做派,自是理所应当了。
余沧海却也不看楚靖,接着道:“刚才大伙儿都在鄙夷我青城派,我余沧海认了!
毕竟那些事做都做了,哪还怕人说!
可是我手里的这两人又是什么好人了?
这老的大伙儿基本都认识,知道他是华山二弟子劳德诺,可这小姑娘如此打扮,恐怕识者不多。”
说着丹田中内息上涌,左手内力外吐,这丑女脸上的痘斑麻皮受到震荡,瞬间径从脸上脱落下来。
众人再一细看此女一张瓜子脸蛋,很是秀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虽说肤色很黑,可痘斑都是假的,这肤色必然也是涂抹了颜料扮成的。
就听余沧海道:“这小女子可不是旁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君子剑岳不群的独生爱女岳灵珊!”
群雄闻听这女子竟是此等身份,来头可着实不小,有人不禁惊呼出声,小眼神那是瞧个不停。
只楚靖视若不见,听如不闻,仿佛得道高僧正在入定一般。
余沧海冷哼一声道:“这两人从福州一路上鬼鬼祟祟地窥探于我,当时若非顾及华山派的颜面,我早将他们揪出来了!
我青城派去福州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试问,他们华山派又存的是什么心?”
余沧海双手同拿二人,可劲力一轻一重。劳德诺给他抓在手里,那是多加“照顾”,早已让其全身酸软,骨痛欲裂,只是强自支撑,想要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只能暗暗叫苦:“这余老道老奸巨猾,原来我和小师妹暗中察看他们行迹,早就给他发觉了。”
余沧海在岳灵珊身上,那手上劲力就轻的多了。
所以岳灵珊在听闻余沧海这话后,那意思就是说他们华山派去福州也是为了剑谱了,这如何能忍?
当即脱口道:“余观主,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和二师兄只是去福州瞧瞧热闹而已!”
岳灵珊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余沧海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不置辩,就是被骂小人也好似浑不在意。
可周围寂然只是一瞬,忽地嘘声四起。
楚靖那双眼睛本是半微半闭,听到“去福州瞧瞧热闹而已”,双目一张,陡然间精光四射,只在岳灵珊脸上转了一转,重又半垂半闭,心道:“蠢货!你老爹几十年积累起来的君子名声,被你一句话就得丧光了!
就这货也能让令狐冲爱的死去活来?唉……瞎了眼哪!”
群雄闻听岳灵珊这话,只稍一思量,就知不对。你华山派远在陕西,与福州何止千里,大老远跑去福州只是瞧热闹?
你当谁都是傻子呢?
岳灵珊这话一出口,也觉这好似很容易让人误会,解释道:“众位不要误会,我二师兄在青城派做客时,发现他们在苦练林家的辟邪剑法,回山之后就禀报了我爹爹。
我爹爹知道青城派要对林家动手,所以才让二师兄去……”
她说着说着,就见好多人眼神中那股味不太对劲,好似有鄙夷也有看傻子的意思。
劳德诺早已急的想要开口说话,可被余沧海内力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