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这一番话说的酣畅淋漓,又是意犹未尽。
可所言之内容,实属有些骇人听闻了,登时让群雄毛发耸然,实在是楚靖好似是将五岳派所有人骂了个体无完肤,狗血淋头!
有些与魔教有着深仇大恨之人很自然的也就听歪了,这话仿若就是说他们这些正道中人的亲朋好友就是该死一般,这岂能赞同?
若非忌于楚靖武功太过惊世骇俗,早都有人怒骂出声了。
尤其是华山派弟子早已满脸怨愤,尤以一人为最,若不是岳不群强行按住,此人必要开口怒斥了。
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本就性如烈火,闻听楚靖怒斥指责自己也就罢了,可对魔教的态度,这就让人难以接受了,自是心内忿然,怒火陡升,只是看他适才话未讲完,也不好立时插口。
而今却是楚靖自己收声,自是满脸怒意,大踏步跃众而出,扬声道:“楚少侠,你这番话贫道不敢苟同!
魔教贼子,行事恶毒,本就没有好人。
只要是魔教中人或者与其有勾结,就应该不问是非,用剑与其说话!
须知若和魔教中人还要讲什么是非对错,那是对牛谈琴,也是自寻死路。
少侠武功卓绝,今日之后,势必名传天下,可莫要行差踏错,毁了自身啊!”
群雄来着甚众,自有消息灵通之人知晓天门道人的授业恩师当年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是以他对魔教恨之入骨,而今对楚靖说出这番话,自是情理之中了。
楚靖音未落地,就已对周围境况尽收眼底,眼见对自己有怨愤之色的不乏其人,尤以五岳门人为最,也有绝大多数人,陷入了沉思,显然是在内心印证一些事情。
他闻听天门道长此言后,也只是微微一笑,淡然道:“呵呵,天门,这些话楚某既然敢放在这说,就没甚大不了的!
这天下间还没有楚某人担不起的事儿!
你也就无需为我操心了!
你若能听就听听,倘若实在觉得听不下去,那就划下道来,楚某都接着!
保管不会令你失望!”
话音一落,再不看天门道长一眼。
楚靖语意如此决绝,压根是不留丝毫余地,天门道人如何听不出来?
那言外之意就是你若不服,那就来上场赐教的意思。
登时怒不可遏,恩,或许也是有些挂不住面了,那三尺长须仿佛都要倒竖起来了。
却见定逸师太轻声道:“道兄……”说着眼神微微瞥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丁勉。
天门循光一瞅,立时会意,寻思:“对啊,定逸提醒的对啊。
楚靖明显是有意寻嵩山派晦气,贫道若对楚靖发难,不说是替嵩山派扛雷。
若是再被楚靖当着众人像玩丁勉那样,来上一出,我这泰山掌门哪还有脸活下去!
唉,技不如人哉,又能奈何兮?”
言念至此,内心的那股怒气顿时泄的无影无踪。遂谓然长叹一声,拂袖一挥,悻悻而退。
楚靖目光如电,射向华山人丛,见岳不群还在紧紧按住自家弟子,遂笑道:“岳掌门,你那弟子都快要目眦欲裂了,你还压着他。
让他说,楚某也想听听华山门徒有何高论!”
群雄闻听此话,目光纷纷投向华山派,霎时间华山派那真是万目齐嘱。
岳不群见此,饶是他内力不凡,养气功夫出神入化,也有几分尴尬,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松开了那只拿住自家弟子的手掌。
这人一离师父控制,一个箭步跳了出来,忿然道:“楚少侠,你刚才所言何意?
我师父为人光风霁月,雅量高致,江湖中人众所周知!
“君子剑”的名声更不是自己封的,而是江湖朋友送的。
你武功之高固然天下罕见,可你能杀人,却改变不了所有人的认知!
他老人家说魔教中人都是心口不一,口蜜腹剑之辈,那就是没错。
我们正道中人与魔教中人仇深似海,遇到他们拔剑就杀,难道错了吗?
你出言毫无道理,也太过有失身份!”
不错,在这个当口敢对楚靖如此说话,出言直指其非的,除了令狐冲这等“胆大妄为”的无形浪子,岂会再有第二人。
令狐冲也听众师弟妹说楚靖昨夜毙杀木高峰,震慑天门道长、余沧海等人之事。
只恨自己昨夜贪杯,又不喜热闹,遂未跟去刘府,致使未能再见楚靖盖世神功,心下还甚是遗憾。
不料今日还能在刘府见识到,楚靖出手玩弄嵩山派大高手丁勉,这可比当初在回雁楼收拾田伯光还要震撼的多,真是让人心向往之。
可纵然再佩服楚靖武功,一听他言语之中对师父大为不敬,就差明说是伪君子了。想起师父师娘十几年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如同亲生父母,平日更对自己谆谆教诲,盼望自己成才,对自己实有天高地厚之恩。
而今又岂能坐视师父受辱而不